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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迫嫁给摄政王之后(12)

牧歌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像是极麻木了一般,也不知道疼,只抬起手来,静静瞧着。

魏修离她最近,也察觉到了公主的异常,他出声安抚道:“公主殿下,秦梅骄纵惯了,她不懂事,公主莫要同她计较。您这手伤了,先简单包扎一下,等太医过来吧。”

魏修对牧歌的关心过度,连魏庭和魏招都看得出来。

魏庭尚未及冠,这会儿低声凑到魏招耳边问:“三哥,你说这二哥什么意思啊?从前惦记着王位,如今这是惦记上嫂子了?”

魏招侧首睨了魏庭一眼,没吭声。

魏琢来的时候,魏修手里正拿着药膏,想要往牧歌手里塞。

魏琢神色冷了几分,他快步上前,直接将牧歌揽入怀中,然后顺手接过魏修递过来的药膏看了一眼,这才冷哼一声,道:“公主手上伤了,让太医来开药就好,二弟这些东西,就莫要给公主了。若是一旦用错了药,二弟可吃罪不起。”

魏修脸色微变,他忙后退一步,躬身道:“是臣的错,请魏王责罚。”

其实魏修给牧歌的,正是好药。那可是当时神医游历之时,亲自给老魏王做的治伤药膏,老魏王当宝贝一样,赏给了几个儿子。

就连魏琢,素日里都舍不得轻易拿出来。

魏修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给了牧歌。

“孤王大婚,不会轻易罚你,不过还请二弟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再做出什么让孤王不悦的事来。”

魏琢教训完魏修,才去看牧歌的手,伤口虽不深,可牧歌能用自己的指甲把手伤成这个样子,可见也是动了大怒了。

方才魏琢来的时候,花婆已经同魏琢讲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这会儿,魏琢垂眸冷冷地看着那秦梅,道:“你冲撞公主,口出秽言,来人,将她拉下去,从此以后,孤王的府里,再不想见这个女人。”

魏琢虽未明言处置,可此番话,已然是打了秦梅的脸。哪怕秦梅有老魏王妃撑腰,日后在一众魏家子弟里,她也会被人瞧不起。

故而,秦梅只得垂死挣扎,跪伏上前:“大表哥,我冤枉啊,诸位在场大人皆可为我作证,我并未冲撞公主殿下啊。”

这宴厅内的诸人只是看客,他们不会为牧歌说话,更不会为秦梅辩驳。

再者,方才之事,很多人都未曾瞧见,谁会轻易为她作证。

青尤倒是沉不住气道:“你住嘴,你以敬酒之名,逼酒公主在先。你又凑到公主殿下耳边,口出污言在后。公主殿下真真是好可怜,今日宴厅之内,皆是你们魏家人,这是想要逼死我们公主不成?”

青尤素日里脑子不灵光,这会儿倒是聪明了几分。

牧歌慢慢回神,她先是瞧了青尤一眼,之后又落下泪道:“魏家家宴,吾本不该来凑这个热闹。未曾想,魏王竟然故意派人羞辱于吾。魏王,吾倒是想问问你,你逼婚在前,羞辱在后,意欲何为?”

秦梅不过是个小角色,哪怕今日就是杀了她也无用。

牧歌所遭受的所有屈辱,都是魏琢给她带来的。

今日,她是断不会继续留在魏王府了。

魏琢也没有想到,公主会朝他发难。

而这会儿,一直不言语的魏家人,倒是出声道:“公主殿下,秦梅虽说侍奉过老夫人,可她却并不是我们秦家人。说白了,她与魏家的关系,都出了五服了。今日之事,都是秦梅的错,公主怎么能怪到魏王身上。”

“是啊是啊,公主殿下怪错人了,您看看魏王,多紧张您。”

接着,又有不少人出来应和着。

魏琢也缓了脸色,他揽住牧歌,出声哄着:“是孤王的错,孤王方才不该留你一人在厅内,实在是外面有军机要事,孤王不得不出去处理。这样,待会儿回了房,孤王任你打骂如何?”

魏琢从未对任何人如此温柔,如今这情形,宴厅内诸人大概也已经看准了风向。

然而,牧歌却并不领情,她甩开了魏琢的手,倒退几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肆意羞辱在前,将吾囚于魏王府在后,我今夜不会回那囚笼,青尤,你着人备马,吾要回宫。”

魏欢见状,也上前一步劝道:“嫂嫂,是秦梅不懂事,莫要伤了您和哥哥的夫妻情分,这动不动就要闹着回娘家,若是陛下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魏家薄待了你。方才秦梅不守规矩,是我们这群弟弟妹妹阻拦不及,魏欢在这里,代他们给嫂嫂认个错,这事便罢了吧。”

魏欢聪慧,三言两语便要把这事马虎过去。

牧歌不想听他们解释,攥住青尤的手,就要往外走,谁知,魏王的人就拦在殿外,没有魏王的命令,谁都不可放小公主出门。

牧歌气急,她抽出门外侍卫的长剑,大喝一声:“今日我要回宫,谁敢拦我?”

魏琢深吸一口气,他大跨步上前,抢下了牧歌手中的剑,然后摔在地上,拧眉道:“你身子骨弱,别舞刀弄剑,再伤了自己。成,你若是觉得魏王府闷了,那就回宫,孤王亲自送你回去。不过殿下可不能冤枉了孤王,那秦梅做的孽,可不能扣到孤王头上。这样吧,孤王亲自给你出气,处置了这秦梅。”

说到这里,魏琢扫视了在场诸人,大声道:“孤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着,没有人敢欺负孤王最爱的小公主,连孤王自己都不行。”

秦梅见状不好,立马跪伏上前,央求道:“大表哥冤枉啊,臣女并没有欺负公主,请您看在舅母的份上,饶过梅儿这一次吧。”

魏琢长袖一甩,似乎极不愿意让秦梅碰他一般,厉喝道:“还不快将人拉走。”

秦梅也不是蠢笨的,她立刻跪爬上前,到牧歌身侧道:“公主殿下,是臣女不懂事,请您饶了臣女。臣女方才不该说那些话,臣女都是胡乱听来的,中秋那晚,臣女人不在许州,魏王是如何对公主,臣女其实一点不知,什么将公主吊起来那些话,全是臣女编的,胡乱说的,求您饶命。”

秦梅语速极快,然而在场之人,已然明白这小公主为何动那么大的肝火。

连魏琢都眉心一跳,下意识就让人堵住那秦梅的嘴。

魏琢知道牧歌为何动这么大的气了,他连忙安抚:“这死丫头胡说八道,这都是孤王的错,以后若有谁再敢乱嚼舌根,孤王一定会杀了他们。”

原本魏琢还念着老魏王妃宠爱这秦梅,没想重罚,这会儿,魏琢已然忍不下去了,他一挥手道:“秦梅如今年过十九,还未婚配,在府上闷久了,是越活越不懂事了。来人啊,将秦梅送到庄子上好生打扮,明日,送进宫内,侍奉陛下。待她入了宫,磨一磨性子,才知道教训。”

魏琢此意,是要秦梅入宫为妃。

秦梅本就瞧不起皇家,其实说来,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可是牧歌的父皇,本就忧思过甚,秦梅又是一个不安分的。这样的女人入了宫,分明就是给陛下添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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