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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迫嫁给摄政王之后(11)

待魏琢离开之后,便有几位女眷前来敬酒。

连魏修也走过来,同牧歌赔罪。

旁人就算了,魏修态度恭谨,牧歌不免对着魏修点了点头道:“你不必挂怀。”

魏修笑了,他举起酒杯,对着牧歌道:“殿下不放在心上,臣不能不当回事,臣自罚一杯,给殿下赔礼。那日之后,兄长可是到臣的院子里,教训了臣好一通。”

魏琢此人防备心极重,哪怕是亲弟弟,他也不会全然的信任。

魏修自罚一杯之后,便回到原位落了座,而这个时候,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倒是款款而来,举杯对着牧歌道:“再过一阵子,公主殿下可就是我未来表嫂了。表嫂,这一杯,臣女敬您,您可不能不赏脸啊。”

这话实在是不敬。

这一整个晚上,牧歌都滴酒未沾,前来敬酒的女眷们,也多是不敢逼着牧歌硬喝的。

牧歌侧首看了一眼身畔的花婆,花婆低声解释:“殿下,这位是咱们老魏王妃的远方表亲,名唤秦梅,小名梅儿。老魏王妃膝下无女,极是宠爱梅儿小姐,自打梅儿小姐及笄之后,便一直在老魏王妃身边教养着。”

其实花婆解释了一通,牧歌也没理清楚这是魏琢哪门子的表妹。

不过老魏王妃母家姓梁,这梅儿小姐却姓秦,想来这表亲关系,一杆子支出了八丈远。

可就算如此,这梅儿小姐看牧歌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敌意。

牧歌虽长在宫闱之中,却也不是完全不通晓人情世故,从前,那些喜欢孔瑜的女子,也是用这般的眼神看着她。

牧歌声音冷冷的:“吾与魏王还未举行婚典,这声表嫂眼下还承受不起。”

说罢,牧歌便转而看着殿下的乐人,没再关照那秦梅一眼。

秦梅气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发作,她面上笑意满满,亲昵地在牧歌身畔坐了下来。

牧歌下意识拧眉看她,她却一脸挑衅地凑近牧歌耳边道:“不过就是一个落魄公主,整个皇室都依托魏家而活。您在我面前,摆几分的公主架子啊?”

牧歌下意识攥紧双拳,那秦梅见小公主怒了,便更加得意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你以为魏王哥哥娶你,就是真的喜欢你?他不过是想要借你的身份,博个名罢了。你不过是有个公主的名位,背地里,还不知道要被魏王哥哥怎样折磨吧?”

秦梅见牧歌脸色越来越差,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放肆:“听说,公主殿下不知廉耻,中秋那夜,是自己个跑到魏王大帐,自荐枕席。我还听说,魏王哥哥当时,把公主殿下当成了牲畜一样,吊了起来……”

这些日子,牧歌在魏王府本就活得压抑。

今夜,魏琢将她带到这前厅里,听着这一众魏家人的欢笑声,牧歌如坐针毡。

如今,魏家却连一个远房表亲,都可以羞辱她至此。

当真是岂有此理!

一向娇弱的小公主,这会儿倒是动了怒,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拿起手边酒盏,哐得一下就朝着秦梅摔了过去。

第008章 相杀

◎我要回宫,今日谁敢拦我?◎

若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牧歌是断断不会理会的。

莫说是她压根不在意魏琢身边会有什么样的女人,就是从前孔瑜身边的那些女子,牧歌也从未计较过。

但是秦梅不该把牧歌的尊严,踩在脚底践踏。

牧歌意识到,一旦今日她忍了,那么从今往后,魏家所有的人,无论近亲还是旁支,都可以踩在她的头顶上。

更让牧歌崩溃的是,连秦梅都知道中秋之夜的情形,那是不是在场之人,都知道那一晚的细节?

他们是不是都知道,她这位齐国公主,被魏琢绑着,吊了起来,肆意折辱?

原本欢闹的宴厅,此刻在牧歌的眼里,仿佛成了地狱场。

这群人如亡灵小鬼一般,在不知名的角落,取笑于她。

牧歌下意识后退,她甚至感觉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

幽幽绿火,满厅哀乐,这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不是人间之物。

秦梅被温热的酒盏烫到了手,此刻,她正跪伏在地,哭泣不止。

“公主殿下,臣女只是想同您亲近几分,臣女并无恶意,您怎会如此霸道啊。”

青尤见牧歌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在一旁急得跺脚道:“撒谎!你方才分明用言语激怒我们公主。你一个鄙薄庶人,怎可冒犯公主殿下。公主不过是砸了你一下,你居然还敢指责起公主来了?”

宴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魏修见牧歌神情不对,几乎是下意识就冲到了牧歌身侧,低声提醒道:“公主殿下,快回神。”

除此之外,魏琢的弟妹和几个庶妹,也都围在了牧歌身畔。

老魏王在时,曾有严令,不得对皇室宗亲无礼。

魏家人大多恪守此令,即便知道皇族如今无权,也不敢轻易冒犯公主。

再者,其实知情者都看得出来魏琢对小公主有意。这可是未来的魏王妃,但凡是聪明一些的,都知道要巴结牧歌,而断不会蠢笨如秦梅,凑上去惹怒小公主。

这秦梅当年被老魏王妃养在身边的时候,确实有过让她做自己儿媳的念头。只是,魏琢一直不喜欢秦梅,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其实不单单是魏琢,当年老魏王给魏修议亲的时候,魏修也没看上秦梅。

秦梅容貌尚可,就是那性子,魏修实在是不喜欢。

这会儿,秦梅还要哭闹,魏修却冷睨了她一眼,怒喝一声:“闭嘴,你冲撞了公主,还有理了?”

秦梅还要再说什么,魏琢的五妹魏欢竟也拧眉道:“行啦,你有什么可哭的。母亲教养你这么久,怎么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其实不用公主说详尽的细节,大家也都看得出来,这秦梅不敬公主,没安好心。

可是秦梅深受老魏王妃宠爱,也没有几个冒着得罪老魏王妃的风险,横加指责秦梅。

再者,这事说到底,是人家魏王的家事,厅内诸人,说白了不过就是一群看客罢了。

难能可贵的是,魏修和魏欢,竟能站在牧歌这边。

秦梅料准了牧歌不敢将她方才的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所以这会儿,她倒是更加肆无忌惮了:“二表哥和五表妹怎可随意指摘于我?公主既觉得我是冲撞了?那公主殿下不妨说说,我是如何冲撞的?若是殿下说不出口,那岂不就是污蔑于我?纵然您是公主,也不该如此欺辱臣女。”

牧歌双手紧握成拳,她红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梅。即便她是跪着的,即便她伪装得声泪俱下,可牧歌还是看到了她眉眼间的得意,看到了她的挑衅。

牧歌好恨,恨魏琢,恨魏家人,更恨的,是无能的自己。

牧歌那细长的指甲,已然将掌心攥出了血迹,当那血渗出衣袖之时,是魏修先惊呼了一声:“花婆,愣着做什么,去请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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