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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100)+番外

剑池外的两人只知道谢玄阳说了些什么,但却没能听清。清霄便是问道,“怎了?”

一闻清霄的声音,谢玄阳顿时敛下脸上诡异的笑,云淡风轻地转身与清霄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清霄问道,“什么?”

谢玄阳道,“看到这个我才知道,我们方才通过的门并不是真正的私库门。”说着他指了指那绽放的业火重莲,又道,“这个,才是真正的私库门。”

“真正的私库门?”柳周站在剑池边眺看向池中央的重莲,道,“就这个莲花?”

谢玄阳点点头,道,“不仅仅门不是真的,连你给我的那柄钥匙也不过是第一重钥匙。要打开这真门,那柄铜钥匙不行。”

清霄几步踏水也跃上小台,他垂眼看了看重莲莲心的槽孔。这槽孔与他们打开第一种门时的铜钥匙完全不同,也不同于寻常的钥匙孔,正方四面,上又有凹凹凸凸的不规律边文。

他沉默几息,道,“这钥匙,你有。”

谢玄阳道,“你想到了?”

清霄道,“匡和匙。”

谢玄阳笑道,“没错,就是它。真是没想到,父亲竟然将它当作了私库第二重钥匙。你可知我这匡和匙从哪来?”

清霄道不知。谢玄阳忍不住又笑了几声,道,“是我行冠礼那年叔父将其作为礼物赠于我。看来父亲为了防我爹乱花钱费了不少心思,他定是先将匡和匙从叔父那里要来,锁上私库,然后又还给叔父。我爹怕是千算万算都没法算到它竟然会是私库钥匙。”

柳周是半点没听懂谢玄阳口中的匡和匙是个怎样厉害的东西。不过他也不在意,他只要知道这私库的第二重钥匙就在谢玄阳手中就够了。

他问道,“少主可是这就要打开私库门?”

谢玄阳回道,“没错。这真私库门的布置估计与我家中悟剑室的相同,想来通向私库的路也是与通向我家悟剑室的同样,是在重莲之下。”

柳周道,“那不是非得过剑池?”

他看了看剑池水面上浅浅浮着的灵力雾,脸色微变,别说向前一步了,他连后退的欲、望都是强忍下来的。

谢玄阳道,“你过不来?”

柳周踌躇了一下,“也不是过不来,只是……”他话未说完,突然发现清霄在看他。清霄的神色淡淡,但柳周也不知怎么做到的,就是从中挖出了他深藏在其中的嘲意。

这还得了?柳周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装个弱,他在平常活计中没少做过,但他唯独不想在清霄这个唯一一个他曾经失手的目标面前装弱。柳周绝不想留给清霄任何能嘲讽他的机会。

他便是神色一禀,正色道,“哼,不过就是个剑池。”

说罢,他四周环看了几眼,找到个与其他壁墙相对嶙峋凸起多些的一面冲了过去,单手扣墙,手上一个用力整个人就横了过来,脚踩壁墙,蹬蹬蹬几步便是在壁上借力三四下,直接从剑池上的空中掠过,飞落到池中央的小台上。

柳周一落台就注意到了重莲猩红的莲心。他方才在远处察觉不到重莲的煞气,走近了才知道其中含有的煞气是何等惊人,如灼浪扑面而来。他惊奇道,“紫虚仙君也会用这种莲?”

谢玄阳反问道,“他的道侣都能是魔尊,怎么就不能用这种莲了?”

柳周这下不说话了。现在看来紫虚仙君的确和现在自称为正道的修仙者不同,并非执着于将正邪黑白分得清清出处,也并非非得将所有魔道都看作敌人,要不然也不会找个魔尊当道侣了。

柳周不动神色地看了清霄和谢玄阳几眼,心道:不过说起来如今的清霄道君也有点仙君的路子。谢玄阳是个半魔,放到其他修仙者眼里也是个要斩除的魔,可清霄偏偏也就找了他当了道侣,真不愧是紫虚仙君的传承者。

谢玄阳也不知从哪将匡和匙拿了出来。自从北辰万象盒的事件后,谢玄阳就再也不将匡和匙当作玉佩一般挂在腰间,老老实实地将其收了起来。

他拿出匡和匙后也不直接插入槽孔中,在手上把玩儿了几下,忽然道,“猜猜看,我这钥匙插、进后会发生什么。”

柳周道,“打开路?”

谢玄阳又问道,“知道是什么路?”

柳周奇怪道,“除了通往私库的路,还能是什么?”

谢玄阳摇了摇头,缓缓道,“是通往私库的路没错,但也是唯一一条安全的路。”

他将钥匙插、进槽孔中,一扭。只听“咔、咔、咔”一连串机关接连的声音,槽孔处裂开了一道缝,越裂越大,碎开重莲,最后将整个小台都分成了两半。

谢玄阳忽的又笑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幸灾乐祸。他道,“与这路同时打开的还有私库的正门和整个私库的机关。除了我们脚下的路外,再也没有一条安全的路。花文钰想占这便宜,也不看看占不占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玄阳:我看谁玩得过谁

花文钰:有个mmp我一定要讲

orz我还有最后两场期末考,这周四(6.2)和下周四(6.8)就这两天请假不更新,么么哒。

然后就要放暑假啦~哈哈哈哈,安心更新啦~~

第77章

业火重莲下的通路并不宽, 满打满算才不过是个正常男人打开双臂的宽度, 若是三人并排走进去算是挤的了, 得肩贴着肩才行。柳周自诩是个知趣的魔,他虽然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个伴儿,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他再怎么要跟清霄对着干也是知道他这时候要是上去贴着谢玄阳的肩走会掀翻怎么个大醋坛来。

他便是老老实实地等两人都进去了才跟在他们身后走进。

通道内没有光, 和他们初来私库是通过的密道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但不同的是他们周身的温度随着三人的深入而以缓到难以察觉的速度慢慢上升,待他们注意到时一直缠绕在周身的寒气已完全消失, 仿佛他们已经不再冰原之下而是步入了另一个已是春季的地方。

谢玄阳领着另两人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眼前突然一晃,突如其来的亮光令他的眼睛刺痛,忍不住闭起来。待他适应过来再次睁眼时, 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内室,而是个城街。

谢玄阳想上看去,他们头顶碧空,上有些许片云飘过, 偏东还未到正空的太阳悬在空中散发出耀眼却算不上炙热的光。

柳周惊愕地道,“私库不是在内室?难道我们出来了?”

谢玄阳攢着眉打量着四周,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还在私库中,但这面前着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却又不像是作假的样子。

“这……”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个拿着糖葫芦的小童撞了个正着,糖葫芦上包裹着的厚厚糖衣碰上他的衣服, 留下了块深色的印记。谢玄阳穿的衣服本就是浅色的,沾上了糖印后特别明显。

小童一见自己闯了祸,瞅着谢玄阳身上的糖印抽了抽鼻子,眼眶都红了起来,顿时溢满了泪水,“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