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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8)

陆觉非一口闷血,我冤啊!

此刻的陆觉非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然被苏徽命名为“有病”,更无法有幸知道原来苏医师偶尔也是记得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的。他被老爷子的口水熏得是七荤八素,晕晕乎乎到了医院,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自己身上无痛无灾,健硕得可以三碗过那景阳冈。

他皱了皱眉,突然换了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笑容,向值班的护士姐姐借了一支铅笔。当时是,满脸褶子的护士“姐姐”笑得花枝乱颤,横肉直抖,娇声道,“苏医师在七楼呢。”

陆觉非一边嗯嗯,一边专心致志地用铅笔在手上涂涂抹抹。不一会儿,手臂上就被抹出了一道逼真的淤青。陆觉非放下铅笔,对于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全然不顾这种小孩子的作案手法是多么幼稚。顺手从护士甲小姐手中捞了几颗青枣,又享受了护士乙小姐香软的调笑,再和护士长亲切地谈论了一下今早的菜市,顺道抨击了一番物价上涨之危害,最后从从容容顺顺当当上了七楼。

你问为什么陆觉非貌似已经成功打入敌营内部了?唉,那种卑劣的手法不提也罢,反正陆觉非见到苏徽后的第十天,全院上上下下的护士们都已经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可人儿(?),心心念念着苏徽的妙手仁心,和医学院全体同胞有着一致一样一同的喜好,一起拜倒在了苏徽苏医师的……白大褂下。

护士长看着那个高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扯了白纱布径自抹泪,这是多么缺乏安全感的一个孩子啊,第一次就诊就看到了苏医师,此后对其他医师都很难再相信了,每次就诊都非得是同一个医师才行;这又是一个多么可怜体弱的孩子啊,三天两头都往门诊室跑。

旁边的护士丙小姐也在抹泪,不过抹泪的内容就不尽相同了。天雷啊地母啊万能的月老啊,可算让我盼来了这么有可塑性的人物了。你说他是攻他就是攻,你说他是受,他也可以是受。攻受皆宜,难道这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小弱攻?!(喂喂,妹子,逆CP是不人道的,还有,擦擦口水,表暴露本性了撒,多少注意点形象啊!)

陆公子自然不知道他这轻轻一转身,留下了多少芳心暗涌。他轻车熟路地敲开了苏徽苏医师的诊室。

苏徽几乎连眼皮都没有抬,就嗅到了浓烈的人民币气味。他微微一笑,也不抬头,道,“除了脑子,这回又坏了什么?”

陆觉非很自觉地自己拉了椅子坐下,献宝似的伸出了淤青的胳膊。苏徽只瞥了一眼,下一秒就身体力行地让陆公子知道什么才叫淤青。

“嘶——”陆觉非被掐得直抽凉气,死命夺回了手臂,才好歹逃了杨过的命运。“苏徽……”他眉眼一沉,才要含泪哀怨,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得跳了起来,“苏徽!”

苏徽总算抬了头,正对上陆觉非兴奋发亮的眸子。他激动得有些口齿不清,“苏,苏徽,这是我们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呢!”

……

如果苏徽此刻口中有茶水,那茶水定然已经在陆觉非脸上了。可惜苏徽没有茶水只有口水,想了半日,还是默默咽了回去,低头在药单上又狠狠地开了一方进口膏药。

“苏徽,”陆觉非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粉红泡泡里,“好难得哦,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对了,今天是几号?我要记下来!每年可以定个纪念日。”

苏徽盯着他看了半日,突然叹了一声,面有怜悯之色,“其实,你的境遇是让人同情的。乙肝艾滋都有人出来喊冤,让用人单位不带歧视的。偏偏这脑子里的病是说不好的,被解雇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陆觉非有些疑惑,“谁说我被解雇了?”他老爸倒是想来着的,无奈DNA这种东西太霸道了,想解雇也没法子啊。

“不然你怎么整日无事,游手好闲?”

陆觉非一怔,讪讪笑了笑。他自然不能告诉苏徽,自己是利用那个良性肿瘤,鬼哭狼嚎地威胁老爷子放长假。至于这个长假的长度了,完全得按照医生的配合程度来定。

“最近你们小区的居委就没有什么意见?有没有人带着绑带上你们家建议五花大绑的若干打法。也是,放任这样的危险分子出来,实在是很没有公德心的事情。”

陆觉非呵呵一笑,“想擒住我简单得很,只要用你的手脚绑我,用你的嘴来麻醉我,我绝不反抗。”

苏徽眯眼看他,突然问道,“你知道我国有精神疾病的患者比例是多少么?”

陆觉非摇头,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了这么学术的问题上来了。

苏徽道,“25%,也就是说,每四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我们俗话说的神经病。”

陆觉非警惕地看着他。

“现在你想想,任意举三个你的好友,你觉得他们精神正常吗?”

陆觉非又是一愣,自然而然想到了三个祸害。虽说他们不算太正常吧,好歹还没有到神经病的程度。于是他善良地摇了摇头。

苏徽笑了,“恭喜你,你就是四个里面剩下的那个。”

……

“你又知道,世界上同性恋占总人口的比例吗?”

陆觉非看着苏徽。

苏徽只是笑。

陆觉非也笑了,“按照性向区分,人有七种。不知道你所说的同性恋是怎么来划分的。”

苏徽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无论是哪种,底线在那里,不要越界,否则就是雷池。”

陆觉非一脸无畏,笑容依旧,起身,道,“人是没有底线的,起码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应该在哪里。原来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其实都是可能的。”

苏徽点头认同,笑得有几分戏谑,“不错。比如说人的想象力和开发能力,可以将同一器官用作不同目的。只是身兼数职,很容易累坏的。”

陆觉非怔了怔,然后沉了沉眼,没有答话,最后微微一笑,摆手作别。

苏徽在身后不咸不淡加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有钱包治百病,肛裂脱肛也照样治。”

陆觉非转动门把,回头笑道,“放心,我的器官都很专一,从来不一心二用。倒是你,医者不能自医,苏徽啊,我很是为你的将来担忧啊。”说罢,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徽的笑容凝在脸上。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找死!

陆觉非没有去找死,而是停在了那块白板面前。他这几日来得熟了,竟也没人来拦他。他伸手撕下一张白纸,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医生的字果然都很丑,写个电话号码都和蚯蚓似的。”只是,那串数字早就复制黏贴在脑细胞里,只需一眼,就认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比例貌似是米国的,诸位表对号,仅供一乐

8

8、所谓同居(一) ...

不要和我说你已经知道后面的情节了。自己YY是要遭受天谴的,而剧透更是天理不容的。所以还是且听作者娓娓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