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40)

“你有毛病啊!”夏鹄低吼。

“嘘!公众场合,不要影响他人。”侯半夏拉着夏鹄找到座位,硬扯着他坐下。

夏鹄不好发作,没法子跟着坐了,心里暗骂,变态,买个票居然还是情侣座!

这,其实还真不能怪侯半夏。今天光棍节,电影院也掺和着搞优惠,为了速成棍子成筷子,情侣座特价优惠。侯半夏是个艰苦朴素的好同学啊,看见有打折的事情想也没想就要了。反正他们也是两个人,两根棍子么。

“行啦,别生气,算我赔礼道歉。”

夏鹄起初还哼哼唧唧的,看了几眼电影屏幕就不再说话了。侯半夏侧头看了看夏鹄认真的表情,偷偷笑了笑,起身出去。夏鹄被电影完全吸引住,完全没有反应。待侯半夏回来,手里多了包爆米花和两杯可乐。

夏鹄看电影时相当专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大屏幕,手上一点没停地抓爆米花吃,好几次都抓到侯半夏手背上去了也没反应过来。侯半夏失笑,连电影都没怎么留心看,光顾着配合身边的人,把爆米花送到他手上了。

故事是个爱情文艺片,从头到尾没啥具体情节,只有男女主角轮流的旁白。隔着大海的两个人,天天将孤寂的心事述诸信纸。有一天,洋流将漂流瓶送到了对方的手上,于是俩人开始了一段长达数年的纸上恋情,却执意不肯约定见面。当片尾曲响起的时候,终于在命运安排下意外相遇的两人相拥在夕阳下,有点爱情如风景你在我心的味道。

大大的屏幕上显示出黑底白字的一行题记:爱情,比海洋宽一颗心的距离。

侯半夏没什么感觉,于他看来,明明相爱却故意不肯相见绝对是吃饱了撑。倒是夏鹄整个人都看哭了,吓了他一跳。

“喂,没事吧你,不至于吧,又不是悲剧。”人家的女朋友都没哭呢。

夏鹄红着一双眼睛瞪他,“你懂什么!这种等待而不得,冥冥之中注定,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的爱情最感人了。”

得,碰上个多情文艺小青年了。

29

29、所谓亲情(一) ...

侯半夏又想笑又无奈,不自觉地伸手揽过了夏鹄的肩膀,语气哄上了,“好啦好啦,没事了,我请你吃饭。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只要你相信就会有可能。”

夏鹄怒道:“没事请我看什么爱情文艺片,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

“行,那你说你爱看什么,下次一定请你去。”

“滚!想请我的人排队都绕地球三圈半了,哪儿轮得到你啊。”

还别说,夏鹄也很奇怪,从大学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有再和任何人进过电影院。他是爱看电影,以前和闵榛在一起的时候,开始时是俩人没有闲钱,等到有点钱之后闵榛又忙得抽不出风花雪月的时间。到国外后,一直没找人定下来,去电影院都是独自去的,要么就直接在家买碟来看。这种约会性质的两人电影,真的是难得啊。

等等,约会?!

夏鹄斜眼看着旁边那人。我勒个去!和他约会?我是得多背才碰见这变态医生啊!

侯半夏刚好转过头,就对上夏鹄喷火的目光,笑了,“还生气啊。别气了,我请你吃饭好了,算我不对,成不?”

夏鹄看了他半天,突然眯眼一笑,“这么说,你也觉得对不起我咯?”

“你说是就是吧。”

“那你是不是要补偿我呀。”夏鹄的笑容越来越大。

不知怎么的,侯半夏觉得有点被人称斤卖的感觉,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就不能收回,于是只好点点头。

果然,夏鹄乐了,“这样最好,我不要你请吃饭,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答应了?”

“……”怎么感觉这么诡异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要你当我的模特。”夏鹄奸笑地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有那么点调戏良家妇男的味道,“全·裸的。”

第二天,大家在朝会上见面的时候,相互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侯半夏顶着一张明显缺眠的白脸,打着呵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墙就入定了。

高伟成神秘兮兮地缩着脑袋,低声问道,“你们听说了昨天晚上七楼的惊魂夜了么?”

苏徽不屑,“这不是每年都会出来重新传一遍么?有什么稀奇的。”

某个新入行的实习医生莫名,问道,“什么传闻啊?”

苏徽手指勾勾,将人召到跟前,压低声音,缓缓道,“你知道,七楼是什么科吗?”

“知道啊,肿瘤科。”

苏徽点点头,继续道,“医院里面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在每年的光棍节,情人节和妇男节(?),千万不可以在下班以后到七楼去。”

某小实习有些颤抖,“为,为什么呀?”

苏徽微微一笑,“你猜呢?”

某小实习嘿嘿讪笑,背脊发凉。

“在七年前,七楼曾经入住过一名脑癌患者,是一位很年轻的男子,皮肤很白很白,白得手上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据当年接触过他的医生护士说,这男子长得奇美无比,就是浑身上下,嗅不出一点生气,一笑起来啊,光有红殷殷的牙龈,没有牙齿。”

每个人的嗓音都有其独特的地方,苏徽的声音就特别适合入夜之后讲鬼故事,就是那种不用靠背景音乐就可以让你浑身起鸡皮疙瘩,感觉好像有人在你耳边凉凉地呵气的那种。

某小实习霎时脸色惨白。众不良匪徒师兄看着他俩直笑,一心想看苏徽戏弄对方,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而几个同样新来的实习医生则全体变了脸色。

“这个病人的病情很复杂,主治医生束手无策,估计他可能挨不过冬天。这个男子倒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反而把心思都放在等待上。他在等一个人,每日每夜都在等着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

苏徽摇了摇头,声音更低沉了几分,“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甚至没有知道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因为病人的家属都表示,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病人也没有解释,总是在黄昏来临的时候,独自倚在七楼的阳台上,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声音忧伤而阴沉。”

某小实习觉得耳朵有点痒,浑身开始不舒服。

苏徽眯着眼,学着那忧伤而阴沉的呼唤,轻声道,“包……子……包………子……”

“嗯?包子?!”

苏徽点头,“没错,我们估计是他爱人的名字,被他如此神情地呼唤了出来。”

苏,苏师兄,你确定他不是因为肚子饿才叫唤的?

“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不理会小实习脸上明显的抽搐,苏徽继续道,“终于在一个冷风怒吼,月亮明亮得有如包子(?)的深秋之夜,男子再也忍受不住病魔的折磨和爱人的疏离,越过栏杆,从七楼跳了下来。直摔得是血肉模糊,脑浆迸溅,身形全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