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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29)

林谦说,你吓不吓人啊。不吭气的平日,一下子居然就丢了一切追人追到北京去了。得,这回你得把人追到了带回来,我也得看看是圆是扁过过目。

陆觉非指着许冉,你这个我已经过目了。当然不如我们家的,但也过的去。又对许冉道,哥们,你受累,接受了这么个包袱,我代表全体同志谢谢你!你活菩萨啊!拯救人民于水火!

许冉的主要任务就是喝酒,二话没说,跟他干了。

闵榛道,“你就好歹认认真真这么一次。到时候,真有到时候的话,老爷子面前我可以替你扛个一两分。”

“一看你就一奸险小人。对兄弟要两面插刀下油锅懂不?什么叫就扛个一两分啊!”陆觉非不满。

闵榛笑了笑,又道,“到了北京,离你那狐朋狗友远点儿,别找事儿。夏鹄可不在,没人替你扛着。”

陆觉非一愣,这是这几年来,闵榛首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提起这个名字。

也许,情随事迁也不是不可能的。又或许,这心小得只能容一个人。错了,就得换;过了,就得放开。

陆觉非有些醉了,闵榛送他回去。林谦和许冉也准备走,打算回家填填肚子,刚刚光顾着当酒桶了。就在林谦拿车的几分钟,他看到许冉和一妖里妖气的小男生有说有笑地站在楼梯口说话。林谦轰的一下上头了,二话不说,下车直接上去把许冉抢过来,看得那小男生是一愣一愣的。

“喂!我说林谦!”许冉还没说完就被林谦扑倒,背狠狠地撞在了车门上,一阵眼花。嘿,这小子力气还真不是盖的。

林谦拽着许冉的衣领子,恶狠狠道,“你忘了你给我保证的那几条了?咱复习一遍,不许寻花问柳,不许三心二意,不许招蜂引蝶。说,你和人靠那么近是什么意思?看上他了?说我不好,他就好到天上去了?不就一毛还没长齐全的小毛孩子吗?亏你也看得上。就你那破眼光,我说出去都嫌丢人。你是不是后悔给我戒指了?是不是后悔处一块儿了?我告你,想分,没那么容易!”

怎么最近老是这个话题啊,还有完没有?

许冉看着他,道,“说够了?说够了咱就回家吧,吃醋哪有吃饭重要啊。”这台词怎么就这么熟溜?

“许冉!不许逃避问题!”

“我都逃避什么啊?”许冉一个擒拿,将暴走的林谦制住了,拉起他的手,指着戒指说,“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再说一个分字,信不信我从高速把你扔下去。”

林谦果然不闹了,“你没看上他?!”

“看上什么啊,一问路的路人甲。”许冉笑了出来,“瞧你一脸呆样,哪有点形象啊。行了,别笑了啊,够傻的,闹累了回家吧,傻小子。”

林谦乐了,拉着许冉的手不放。许冉一边掏车钥匙开车门,一边随他去了。林谦正傻笑着,手机响了。刚接起来,许冉就听见杀猪叫。他发誓林谦的嗓门绝对是夫夫生活中的一项噩梦,谁愿意你侬我侬的时候来嚎一嗓子?心理阴影啊这是。

“啊——夏鹄夏鹄夏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想我了吧?别急,我就要回来了。”

“什么?!”三楼掉个金元宝砸头上都没让林谦这么震惊。

“我说,我胡汉三又要回来了。”

许冉拉了拉林谦,没动静,觉得不对,将人扳过来,“喂,林谦,醒醒嘿,怎么啦,傻啦?”

“许冉!”林谦突然抱住许冉,爆发出无敌的海豚音,“夏鹄要回来啦!!!!!!!!!!!!”

整个城市为之一颤,天上的星星抖了两抖。

值夜班的侯半夏同学盯着星空看了半天,对旁边的高伟成道,“你看今天的星星是不是有点反常啊,怎么好端端地抖了几下。”

高伟成摸了摸他的额头,“坏了坏了,这孩子说胡话了都。我看你啊,离过劳死还真不远了。”

“gunaway(注音:滚away)!乌鸦嘴!”

同意值班无事的护士丙小姐不知何时飘然而过,看了一眼侯半夏,神情高深莫测。侯半夏被她看的毛骨悚然,下意识摸了摸脸,不就两天没洗脸么,至于这么鄙视我么?

丙小姐幽幽开了尊口,“看公子面色红润,夫妻宫大亮,这是红鸾星动的征兆啊。公子大吉呢!”

侯半夏无语默然。高伟成一脸口水,“你给我也瞧瞧?”

丙小姐切了一句,炮灰路人平凡受,有啥好看的。说罢甩甩头发走人了。

高伟成风干中。侯半夏拍拍他的肩膀,“别伤心了,我请你吃饭。”

“好!不过,小侯爷,要真的是桃花来了,你可不能瞒着。隐瞒事实是要被雷劈的。”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要吃不吃。”

“吃吃吃!谁不让吃我跟谁急!”

红鸾星穿越整片大洋,从遥远的地方飞奔而来砸中你,这是什么概率?呵呵,缘分的事情很奇妙,就好像,两颗看似永远没有交轨的行星突然有一天,就这么相遇了。

所以,你,对,就你,别东看西看的了,最近走路小心点,走在大马路上也是很有可能被属于你的那颗流星砸中的。

23

23、求不得(四) ...

陆觉非着陆北京的时候,其实也很想喊一句胡汉三来着的。毕业后就再没怎么回来住过,此刻觉得空气里的沙尘都是熟悉的——这母亲子宫般的乡愁。

陆觉非深呼吸一口,努力嗅了嗅,然后盗用了缉毒犬的名言——我闻到了苏徽的味道,旺旺!

花儿朵朵向太阳,我们亲爱的北京?天?安?门!陆觉非一边和北京的哥侃大山,一边感慨社会主义好啊,日新月异,再有个几年,恐怕变化得什么都认不出来了。

陆家在北京有好几处房产,住的问题自然不是问题。找到苏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不过,苏徽对于陆觉非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这让陆觉非有种前途难料的感觉。

苏徽也并不避讳,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穿的集度假跑路商务休闲于一身的家伙,点点头,你还是闻着味儿就摸过来了。

陆觉非暗暗汗了一把,这都被领导掌握了。

苏徽道,你自己想明白了吗?

陆觉非道,我觉得可以一试。

苏徽就这么看着他,半天没说话。越看陆觉非心里越没底。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是觉得我这个人吧,不甚可靠。但是人生在世总有些时候需要放手一搏。你若连受伤的勇气的都没有,哪有可能收获?

苏徽叹了一口气,道:“等会儿我们有个报告,你也一起来吧。”

陆觉非瞪大眼睛。苏徽,你睡醒了吧?怎么说胡话了?你们的医学报告有我什么事儿啊?难不成还是以我为病例的?

不过最后,陆觉非还是跟着苏徽进了会议室。会议室不算大,空气里满是皮革的味道。看得出来,每个出席是人都是背着专家名号的。陆觉非找了个角落,猥猥琐琐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