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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25)

19

19、疯狂世界(五) ...

陆觉非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闵榛的意中人,却是吓了一跳。他从来不知道,闵榛原来会喜欢萧疏桐这样的好孩子。在酒吧里见到林谦,不免唏嘘了一番,道是世事无常,太阳也可以从西边飘到东。

林谦听了,抿嘴一笑,“这有什么稀奇。我和我们家那位,还不是出乎意料,自己都不知道会这样就爱上了。”

陆觉非好奇,“对了,你和姐夫到底咋遇见的?”

林谦怒,“什么叫姐夫!明明就是嫂子!”

切,你也得有能耐娶人家啊。陆觉非腹诽着,脸上却满是笑,“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在被闵榛甩……错!甩了闵榛之后立刻就找了一个?”

故事挺简单,当时林谦和闵榛刚分手,内心正抑郁着,好死不死和前面那辆车追尾。林谦当即下车,横踢对方车门一脚,气势汹汹,叉腰怒骂了整整半个小时,把对闵榛的那点气全撒对方身上,平时那点风度都送到爪哇国去了。

“他也不恼,靠着车点着烟就这么看着我骂,等我终于安静后,只说了一句话,‘骂够了?骂够了就赔吧,洗车费就免了,你看我这车被你喷的。’然后我还没回神,他二话不说就把我塞车里拖走了。”

“上哪儿去?修车?”

“不是,”林谦难得红了红脸,“直接去了他家。”

陆觉非诧异道,“这哥们够有个性啊,什么时候带来见见娘家人啊。”

林谦叹道,“我觉得肯定就是当时骂他骂惨了,后来对他一点辙都没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背遇上他了呢。”

“哟,得了吧,瞧你笑的那一脸褶子,心里偷着乐吧你!”

“去,你才有褶子。”林谦不放心地抹了一把脸,明明就吹弹可破,于是怒瞪陆觉非。

陆觉非哈哈大笑。

每个爱情故事都是出乎意料,却又是命里注定。命运的起承转合,兜兜转转,你终会站在那个注定的十字路口。

医院的走道里,一愣头小子瞪着眼对着护士怒喊,“什么?五千?这命哪有钱重要啊!!”

嘿,也合着这小子命好,碰上院里一帮悍匪都闲得慌的时候。就在他脱口而出的当口,刷刷刷无数双眼睛已经刺啦啦地射过来了,瞪得他是一阵发虚,两眼昏花。

“那什么,口误啊,口误,哈哈!”什么叫羊入虎口。

苏徽拨开众人,眼神里闪耀着¥¥的光芒,口中念道,“都别抢,这厮是我的了!”

“你说不抢就不抢啊,好容易来了个肥的,不啃一口对得起我这身白大褂?”说话的正是总住院医师黄朗。

等到那人发觉自己被一群笑得猥琐的白大褂包围的时候为时已晚,只有抖腿哆嗦的份儿了。

“喂,小子,你叫什么?”冯晋问道。

“杨,杨聪。”

“什么?洋葱?!”

洋葱点头。

“你怎么不叫辣椒啊?”

“咦,我又不姓辣……”

……

得,一傻小子。

苏徽拿过他签过字的单子。还真叫杨聪啊。“还好,没叫羊下水。”

洋葱不明所以地摸摸脑袋。

“给谁看?”

“一朋友,在16床呢。”洋葱殷勤地指了指方向。

苏徽问,“叫什么名字?”

“梅德治。”

……

苏徽抬头,“你是来砸场子的吧,站在这儿敢说没得治三字儿。”

洋葱急了,“他真叫梅德治!”

众人哄然大笑。黄朗拍了拍苏徽的肩膀,“得,你要就给你吧,我可不敢要这晦气。”

苏徽无奈去了。人群里的小王医师说,“我赌两毛钱,苏医师在三天之内会让没得治出院!”

大王医师撇撇嘴,“切,我赌五毛钱加一黄瓜,没得治明天就哭着走人。”

小王医师不信,“我要信你,我把姓倒过来写!!”

大王医师也不甘示弱,“行啊,你要把姓倒过来写,我就跟你姓!”

黄朗一人一个脑瓜崩,“行了啊你们,贫什么贫,都干活去!”

不过,大王小王都错了,没得治既不是当天走人的也非三天后。他很快就转入了重症监护,至于能不能出来,就不是可以赌的了。

所以说,取名字大概真是一门艺术。生活,有时候就像开了场玩笑。

看着哭成兔子的洋葱,苏徽推开门,到走道上透气。钱是不是比命重要?留住钱留不住命,舍了钱却不一定留得住命。谁能断然?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若有似无的喜气。苏徽却没有怎么高兴,他推掉了去侯家的约会,取了钱,补齐了图书馆的欠债,卡基本就空了。

晃荡着手里的银行卡,苏徽感慨,这人生在世,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骑着自行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苏徽推开了某疗养所的大门。

疗养院的黄护工认出他,对他笑着点头致意,“老人家今天精神还不错,早上吃了半个苹果,清醒了半个小时,还问起你了呢。”

苏徽道,“是么?”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他轻车熟路地进了东边的一间屋子,进了门,轻轻放下东西。临窗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面朝夕阳,目光呆滞,嘴角不时有口水流下。

苏徽轻轻靠过去,蹲下,小心拉了拉她膝盖上的毯子,用手绢擦去她嘴角的口水,柔声道,“外婆,小徽来了。”

老太太没什么反应,依旧痴痴地凝视着窗外。苏徽靠在她的肩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身子轻轻摇动着摇椅。

慢慢的,老太太意识到了来人,费劲地抬起手来摸了摸苏徽的脸,颤声道,“小柔啊,怎么才从学校回来啊?又去哪儿疯玩了吧。你爸还没回家,我们等等再吃晚饭。”

苏徽乖乖地点了点头,“好。”

“你看你这孩子,手怎么这么脏,也不好好洗洗,女孩子家家的……”老太太用自己枯槁的手搓了搓苏徽的,絮絮叨叨数落着。

苏徽任由她抓着,也不说话。

陆觉非从酒吧出来,已经很晚了,一身酒味,犹豫着要不要回去让苏徽臭骂一顿。想了想,笑了,骂就骂吧,家还是得回的。摸黑进了门,一开灯,发现苏徽还醒着,愣了。

“苏徽?”

“你回来啦?”苏徽温柔地笑了笑,“过来,陪我喝酒吧。”

陆觉非看了看他的身侧,一打啤酒。笑着走了过去,没说话,在苏徽身旁坐下了,径自拿了一瓶开了。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要请我喝酒?”

“是啊,大方透了。我卡里最后那点钱,换了这杜康。”苏徽也笑,自己开了一瓶。

陆觉非歪头看着他,苏徽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很凉,入口让人打颤。苏徽酒量不好,几瓶下肚,眼睛已不再清明。

“陆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