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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21)

侯半夏抚摸了一把,安慰道,“乖,睡一觉就没事了。”

苏徽倒是相当淡定,回头问另一个小孩,“说吧,你们俩干嘛吵架?你为什么不理他了?”

小孩脸一红,“他,他经常不交作业还打架……”

苏徽点点头,又对噩梦道,“你是猪啊!他一三好学生十佳好孩子,要想在一起,你不得对症下药天天向上?不交作业还打架?你就不能想点其他高明点的法子引人注目啊?”

噩梦怔了怔,然后再次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小孩倒是没啥反应,因为他……估计都没听懂。

失魂落魄的李群领着意气风发的噩梦和一脸茫然的小同学拿药去了。侯半夏好奇,“师兄,你怎么知道他是感情问题?”

“有很多问题是不能光用医学药理来解释的,这就是你为什么还要学习心理的原因。”就是没想到那小屁孩这么有内容。“跟你讲一个案例,我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有一天值晚班,急诊室来了一对年轻男女。女孩捂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她男朋友很紧张地在一旁解释来由经过,说是自己在快餐店正点餐,她莫名其妙就痛了。我立刻给她做检查。”

侯半夏点点头,实习医师特别怕这种没来由的胸口痛,搞不好是各种莫名其妙的心脏病。

“我做了检查,发现没有异常,就让女孩先打止痛针,但是她死活不肯,怎么劝都不松口。我当时有点吃惊,很少有病人在痛到不行的时候会去拒绝止痛针。再看了看他俩相处的情形就隐隐猜到了。”

“是什么?”

“歇斯底里。”

侯半夏沉默了,确实,歇斯底里症会出现各种症状的痛楚。只不过,病人不是因为生理病变而痛,而是……“为了引起对方注意。”

苏徽点头,“没错。世界上很多病痛都不是因为自然的生理病变,而是奇妙的心理因素。我们是医生,只能治疗身体无法触及心理。这是我们的极限,也是我们的挑战。想想,也很有意思。”说罢,他淡淡地笑了笑。

侯半夏怔了半晌,也只得啧啧叹道,现在的小孩子啊……

呵呵,可见人体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物体。由心可得病,由情又可以疗伤,奇哉妙哉,万物看似无序实则有关联。

顺便一提,从此以后,噩梦的敬畏榜单里,除了他叔之外,又多了一个偶像,嗯,可喜可贺。

16

16、疯狂世界(二) ...

一星期后,黑眼镜主动联系陆觉非,提出当面交易。

——这样比较放心吧。

陆觉非没有意见,看了他发来的一些游戏截图和视频,倒是对这个黑眼镜有了些好奇。他也算是厉害,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把号练到这种程度。

——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地练。

——嘿嘿,人若纯洁枉少年么。不过你放心,我的技术是得到过国家质监局监督的免检产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行,对方都这么说了,陆觉非也没有异议,讲明时间地点,准时赴约了。等他进入那家约好的网吧时,对方已经早到了。黑眼镜果然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斯斯文文,阳光灿烂的模样,看样子还是学生。

“眼镜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失敬失敬。”陆觉非有模有样地拱拱手,笑着坐了下来。

“内……”黑眼镜及时刹住了。这可真够尴尬的。

“害,我叫陆觉非,你可以喊我名字。”陆觉非倒是大大方方。

黑眼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叫张程,我朋友都喊我黑眼镜。”

当场验了货,陆觉非的诧异又添了几分,不由多看了两眼身旁的黑眼镜。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他技术这么好。

“很好,我很满意。你要现金还是转账?”

“随便。”张程倒是很随意。

陆觉非看了他几眼,道,“不如一起喝点东西吧。”

张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陆觉非带他进了自己很喜欢的一家咖啡店。两人坐定,陆觉非点了黑咖啡,张程要了一杯橙汁。

陆觉非看着他用吸管吸橙汁的孩子气模样,不禁笑道,“你果然还是学生吧,你多大?”

张程脸一红,“我在读博士。”

“哦?”陆觉非倒是有些意外,“不大像,看上去挺小的。看你那脸就挺青春的。”

张程愣了愣,旋即摸了摸脸上的痘痘,也笑,“不信,不信你可以搜证件。”

“这么信任陌生人可不行,你家长没交代过你啊。”

张程摸摸头,“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呵呵,脸是用来干嘛的,脸就是用来骗人的。不过这年头好像学生都长得挺小孩子气,我认识有个人也是博士生,看上去比你还小。”陆觉非喝了口咖啡,然后道,“说吧,你想和我聊什么?”

张程惊讶地张着嘴,陆觉非倒笑了,“别这么惊讶。你刚刚不就一直想和我说什么吗?”

张程红了红脸,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照着他的性子,打死也不会自己主动提出这个话题的。只不过从这几天和陆觉非的Q聊看来,他是一个很适合的倾听者。陆觉非听得很认真,眼神也很诚恳,让张程不由自主有些安心。

“你说的没错,我是。”陆觉非待他说完,笑了,“你有疑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既然问题是这方面的,我们就不能在这里谈了。”

“什么?”

“走,带你去个地方。”

张程下了车,瞥了一眼那个招牌,有点腿软。没错,他是想要弄明白自己的性质,只是,只是没必要直接就上场了吧!

陆觉非看他一脸诧异,好笑地将人推了进去。“现在时间还是偏早,估计没什么人,不要紧张。”

张程是个好同学好同志,平时三点一线,上课上网上厨房,没事做做家务浇浇小花小草啥啥的,绝对洁身自好,别说这么性质分明的GAY吧,就是一般的酒吧都不曾进去过,说不紧张那是糊弄人的。不过,紧张有之,好奇亦有之。

陆觉非拉着他在吧台坐下了,一声响指,给每人要了一扎啤酒,“时间还早,还是不要喝烈酒的好。”陆觉非笑笑,将酒推给张程。

张程一鼓作气喝了一大半,酒能壮人胆!

陆觉非哈哈笑了,“你悠着点,一会儿醉了我可不做免费车夫。”

张程红着脸,借这个酒胆悄悄地瞄起了四周。陆觉非说的没错,时间是还早,只有三三两两零星几个顾客,基本都是独自一处喝酒。整个酒吧没有意想中的喧闹,反而安静得透亮,背景音乐很轻很透,有种,淡淡的哀愁。所有人都低着头喝酒或是闭眼凝神,像他这样东张西望的,一眼便知是新手。

“现在还不到狩猎的时间,等到真的热闹起来,你想逃都没地儿挤出去。”陆觉非仍是笑,“一个人的话,还是小心一点,春天过了,发情的禽兽还是有的。虽然大多数都是你情我愿的多,但也不排除有霸王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