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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275)+番外

秦良弼眼见着在自己面前张狂的几乎不可一世的厉安侯,神色间充满着厌恶和仇恨的味道。

因为妹妹贤妃的缘故,他对厉皇贵妃和厉安侯这对堂姐弟的观感简直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若不是思虑着眼下的环境不对,他真恨不得撸起袖子来把这拿他们当猴子耍的老纨绔痛揍个生活不能自理。

如果是以前的厉安侯被人这么看,早就如同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招呼着自己那群狗腿子把对方揍个满脸桃花开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无心搭理这些,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跪在那个孽种身边的小妇人给吸引住了。

刚刚只是惊鸿一瞥的时候,厉安侯就觉得这小妇人像极了他堂姐年轻时候,再凑近了仔细端看以后,更是像了个十足十!

莫非……她真的是堂姐曾经……

越想心里就越慌得厉害的厉安侯浑然不知他已经在陆拾遗面前足足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秦承锐尽管把他与陆拾遗之间的过往忘了个精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像从前那样把陆拾遗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看待了。

事实上,在如今的他心里,陆拾遗也依然是比他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珍惜存在!

早已经把陆拾遗爱进了灵魂里的他如何能够忍受这样一个看着就游手好闲的老纨绔盯着自己的宝贝看?

眼睛几乎瞬间变得通红的他,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就要昂起躯干,挣破被衙役们意思意思绑缚在自己身上的绳索,义无反顾地朝着厉安侯那张惹人讨厌的脸猛揍过去。

有道是知夫莫若妻。

秦承锐一动,陆拾遗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趔趄了下身体,撞了秦承锐一下。

“拾娘?!”秦承锐下意识扭头,眼睛里的关心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夫君,你别担心,”陆拾遗眉眼弯弯地冲着他露出一个充满着安抚意味的笑容,“我没事,就是跪得腿脚有些发麻,所以才会立身不稳的撞到了你。”

“对不起,拾娘,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秦承锐满眼内疚地说,一边说,一边往陆拾遗那边蹭了蹭,“你要实在支撑不住的话,就靠着我休息一下吧!”

陆拾遗想都没想的就听懂了他这话里蕴含的真意,唇角止不住就是一翘的她笑靥如花地缓缓点头,把脸埋进了秦承锐刻意压低下来的颈窝里,避开了厉安侯堪称火热的视线。

“不只是容貌长得极为相似……居然连声音也很像……”厉安侯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莫非……她真的是堂姐当年让我送去陆家的那个……那个女婴?!”

心里简直犹如百爪挠心的厉安侯在秦承锐充满戒备的眼神中,重新把他合拢的扇子又打开了。

“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会被抓到这里来砍头的啊?”厉安侯慢慢悠悠地走过陆拾遗身边,缓步停在了秦承锐的面前,脸上刻意露出了一个充满着鄙夷和不屑的冷笑。

原本因为他久站陆拾遗面前而有几分不解的吃瓜群众们在见了他这一行为后,顿时就自以为是的‘明白’了他之所以要盯着刚才那位小妇人使劲儿看个不停的缘故了!

想必这位无良侯爷是有备而来,故意盯着皇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打量个不停,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耀武扬威啊!

看他现在,不就直接到正主儿面前显摆去了吗?

虽然知道厉安侯这是在明知故问,监斩官还是不得不强忍住满腔的火气,硬逼着自己强作欢颜的把秦承锐等人的来历和之所以要满门抄斩的缘由告诉给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厉安侯知道。

“现在的人,可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厉安侯听得啧啧称奇,“混淆皇室血统?这样的事情亏得他们也干得出来,难道他们就不害怕我那皇帝姐夫龙颜大怒,把他们满门诛绝吗?!哦哦哦,我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可不就跪在这里等着被刽子手砍头吗?”

他一脸幸灾乐祸地说着,又心情大好地合拢了自己手里的扇子,煞有介事地将其搁在自己左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个男人在外面做了坏事,可不能让家里的女人,陪着一起受罪啊!”

厉安侯在秦家男人恨不得择人而噬的眼神中,慢悠悠地拿着扇子对准陆拾遗和陆拾遗的二表嫂轻轻点了两下,然后在监斩官目瞪口呆地眼神中,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老头儿,你想让我不扰乱法场也行,把这两个女人送给我,让我带回自个儿府里去如何?”他一脸温和的看着陆拾遗和她的二表嫂。“这样美丽动人的娇花,可不应该枯萎在这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界儿啊。”

“侯……侯爷,这可不符合规矩啊!”监斩官被厉安侯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给弄得整个人都震懵掉了。

秦良弼等人也没想到厉安侯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荒诞无稽的行径出来!

就算他仗着当今圣上是他姐夫而有恃无恐,可今儿这事,他做得,未免……也太胡作非为了一点吧?

陆拾遗的二表嫂是个把三从四德烙刻进了骨子里的温顺女子,哪里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奇耻大辱,只见她两眼一翻,就厥倒在了地上。

秦良弼的次子眼见着妻子昏倒在自己面前,情绪激愤的只差没当场落下伤心欲绝的男儿泪来,他们的几个孩子也在哭哭啼啼的不停喊娘。

秦良弼夫妇听着孙儿孙女们的哭泣声,心里难受的仿佛被刀割一样。

生疼。

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得心有戚戚然。

一些多愁善感的更是一边隐晦地拿仇恨的目光瞪视厉安侯,一边偷偷地拿袖子抹起了兔死狐悲的眼泪。

“怎么就这么的上不了台面呢,”面对如斯情景,厉安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相反他还一脸鄙夷地嗤笑一声说:“难道这女人就不知道爷爷我这样做,其实是在救她脱离苦海嘛?”

他端得一副救世主的口吻。

随后又用欣赏的眼光看了陆拾遗好一阵子,“还是你不错,稳重,又识大体!”

“对一般人来说,这确实很不符合规矩,”他一面夸奖着陆拾遗,一面继续在秦承锐几乎要喷火的眼神中,和监斩官缠磨道:“但是爷爷我不同,我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啊!”

“老头儿,”他满脸颐指气使地地只差没把尾巴翘到天上去,“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这人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侯爷,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给的问题,而是,这真的不符合规矩啊!”监斩官哭丧着一张脸,要多为难就有多为难的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

虽然因为妖妃横行朝纲的缘故,他确实不止一次的想着要辞官归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想要顶着一个为虎作伥的名头,被百姓们唾弃着丢官去职啊!

“爷爷我愿意好声好气的和你商量,是看在顺天府的偌大名头上给你面子,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么就别怪爷爷我不客气了!”厉安侯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对着还在行刑台下面,仰着脑袋朝上面看过来的狗腿子们呵斥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上来,把这两……不,不要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了,把这个女人、对,就是这个,把她给我捉回侯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