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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274)+番外

秦承锐是真的把陆拾遗放在自己心坎里去喜欢的,他像是很怕陆拾遗被吓到似的,一坐到陆拾遗身边就握住她的手,压着嗓子给她透露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秘密成果了。

“拾娘,你别担心,我们这回就算被送去菜市口也是有惊无险,五六天以前我就顺利和齐统领接上头了,他们现在一定在宫里做最后的努力,不仅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做了两手准备,除了劝说那人收回成命以外,还会有人过来劫法场救我们离开!到时候,现在这些围着我们的顺天府衙役也会帮助我们的,昨晚,当朝丞相和顺天府尹也偷来男监与我碰了一次头,他们向我保证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们出事,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地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陆拾遗眉眼弯弯地看着一心就惦念着安慰她的秦承锐微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们这回是有惊无险,是故意做给宫里那位所谓的皇贵妃娘娘看的。”

“啊?”秦承锐表情一呆,“拾娘是怎么知道的?”他满脸不解地问。

“因为我们今天做的这囚车啊,”陆拾遗忍俊不禁地道:“我虽然对官场上的事一窍不通,但也知道真正要送往法场杀头的人,是不可能像我们这样敷衍的直接关在一辆囚车里的——因为这样实在是太方便劫法场的人动手了!”

秦承锐被陆拾遗的轻松感染了。

他静默片刻,“如果丞相等文武百官没办法说服那人回心转意的话……恐怕以后你又要跟着我颠沛流离了……不过你放心!如今大义和名望都在我这边,只要我们一逃离京城,我就打着清君侧、诛妖妃的旗号卷土重来!务必要雪今日之耻辱!”

把他自己关在囚车里被人当猴子一样看还没什么,反正他是男人,脸皮厚,就是再怎么看,也不会少块肉,可是把他的媳妇儿也关在里面,还让一些无聊至极的闲汉品头论足地胡乱指指点点着……那也太挑战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陆拾遗知道他此刻心里必然憋屈的不行,很是温柔地安慰安慰了他。

在陆拾遗等人慢悠悠地被一辆巨大的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散架的囚车拉着往菜市口走的时候,一个看上去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中年纨绔正在几个狗腿子的陪伴下,摇晃着手里的折扇,听着旁边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声,满脸冷笑地说:“没想到那孽种于我大丰寸功未立,在这些愚民们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闻言,自然配合默契地凑将过来,你一眼,我一语的顺着中年纨绔的口风,也批判起了那所谓的孽种!

在他们正说的起劲儿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骚动。

紧接着,是大家激动不已又愤慨不已的嚷嚷声。

“是殿下!是皇子殿下过来了!”

“是千岁爷爷来了!是千岁爷爷被顺天府那群该被点天灯的王八蛋给押过来了!”

“唉……妖妃误国啊……贤妃娘娘和秦大人兄妹俩千辛万苦藏养长大的小王爷就要这么被她给硬生生的害了性命啊!”

“谁说不是呢!这当今圣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他还真的狐狸精给迷了心窍,连自己究竟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了吗?”

因为秦承锐并没有得到皇帝亲口承认的缘故,菜市场附近众人对于他的称呼可谓是五花八门。

不过不管他们用的是何种称呼,语气里的叹惋和可惜、伤心与难过都是如出一辙的。

中年纨绔显然很不待见这些对秦承锐推崇备至的百姓,他用力皱了皱眉头,霍然合拢了手里的折扇,直接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枚代表着身份的小印章出来,随手递给跟着他的一个狗腿子,就要对方去京郊驻扎的军营里带一队人来把这些出言不逊的愚民们通通抓起来,去监狱里吃免费的牢饭!

岂料,他的手才递到一半,他的眼睛就已经被那个孽种小心翼翼从囚车里扶下来的,梳着妇人发髻的清丽女子给彻底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女子被验明正身,然后推上了菜市口的行刑台。

口舌发木,大脑一片空白的他在傻愣愣地看着监斩官紧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往签筒里面摸着签子,就要往下扔的时候,犹如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从人群中蹿挤而出,扯着近乎破音一样的嗓子,撕心裂肺般地对着监斩台上的监斩官嚎叫道:“手下留人!”

第112章 替嫁冲喜的养女(12)

中年纨绔的一句手下留人,让菜市口的所有人都为之震动。

大家眼巴巴地抻长了脖子往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就连蒙了口鼻,带了一众禁卫在丞相大人的安排下准备劫法场的禁卫统领齐宏和丢签子的动作慢得简直犹如乌龟在爬的监斩官也不例外。

大家有志一同的在心里想到:难道当今圣上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再杀他这唯一的龙子了不成?

可是在看了那喊话的人的面孔以后,在场很多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地蔫了。

因为那个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心巴望着能够尽快置皇子殿下于死地的厉皇贵妃的亲堂弟厉安侯。

厉安侯是厉皇贵妃好不容易从岭南找回来的亲人,为了能够让他在京城里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厉皇贵妃没少缠着皇帝给他弄各种各样的特权。

只要是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他对厉皇贵妃的忠诚和敬慕早已经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地步!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谋算,又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与他忠诚和敬慕有加的人唱反调?

近卫统领齐宏他们不往深里想了还好,一往深里想了,就止不住的连后脑勺和脊背都为之心生寒意。

就在他们忧心忡忡之际,坐在监斩台上的监斩官壮着胆子,对一个劲儿往行刑台上跑得厉安侯,小心翼翼地道:“法场重地,可由不得侯爷您造次,您要是实在闲得无聊的话,那就去别的地方找找乐子也行啊,咱京城这么大,总有您如意的地方不是?”

在最初的惊慌失措以后,吊儿郎当的中年纨绔厉安侯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

他冲着监斩官半点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道:“你爷爷我今儿就看上这法场了,你有意见?!”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洋洋地把刚刚塞进荷包里的印章又重新掏了出来。

“瞧瞧、瞧瞧,这可是我那皇上姐夫亲自雕了赐给我的身份印鉴,只要我带着它,别说是法场了,就是金銮殿,爷爷我也敢闯!”

他一面说一面大摇大摆地走上了行刑台,围绕着秦良弼等人慢悠悠地就如同观赏什么有趣的猴戏一样地打量起来。

当然,在途径秦佩蓉身边的时候,他没忘记做了个熏之欲呕的表情,嘴里也不停地用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见的声音抱怨,这秦家怎么会有这样恶心的女人。臭得都和茅房有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