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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妻如伴虎(189)+番外

这些产业都是老伯爷的父亲留下来的,而泰和伦则希望自己的二弟能在祖籍给泰伯府经营出一处退路。虽然言明了那些老家的产业今后就都归二弟了,但是,万一哪天伯府败落,则要求二弟要负责接纳并安置伯府的家人。

同时,泰和伦还交代,要给族中增加一千亩祖田。因为每个泰氏族人都能从祖田中分得一些收益,所以此举也是为了他的子孙日后若有落魄的一天,还能凭此吃上饭,念上族学。

等到四爷爷泰竹风赶来后,当他看完了泰蔼鑫后送来的书信,不禁喃喃说道:“我就说当年和伦那遗嘱有些不近人情,仿佛除了他弟,就谁都不在乎了似的。哎,看来和伦这走得也……”

有些话不好明说,可族长和泰竹风已经肯定,当年的伯爷泰和伦应该是做了点什么不好的事情,然后知道惹祸上身,情况不妙了,这才赶紧给长辈写信,安排后事。

再想想泰和伦死时,正是先皇嘉和帝登基前两年,那时候正是先皇与他兄长因太子之位矛盾重重的时期,不少权贵都在那场斗争中飞灰湮灭。此时,两位老人精都非常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对比之前那份满纸都是“弟弟如何”的遗嘱,这份有妻儿有财产有家族托付的遗嘱就显得正常也合理多了。

两位老人心中反复思量过后,族长先开口问道:“蔼鑫啊,你对这事是怎么打算的?”

泰伯爷面容严肃地说道:“如果确认了,这真是我父亲所写,自然是要照他的交代来做。但是这事情关系到二叔一家,我是小辈,还请族长、四爷爷做个主。”

族长点点头道:“也罢,我们这次谨慎点,找那公门中专查笔迹的老吏来辨别真伪,然后把真的那份盖上官印,你看如何?”

泰蔼鑫点头道:“侄孙也正有此意,伯府中还有不少父亲的书信,我下午就送来。这次,又要辛苦族长和四爷爷了。”

送走了泰蔼鑫后,四爷爷笑了声道:“这伯府是要起来了,老的斗不过小的咯~”

族长摇摇头道:“那字迹我看着是真的,不一定是小鑫搞的花样。再说他那二叔赖在侄儿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眼看连闺女都要嫁人了,难道嫁妆还要侄儿出不成,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成体统的很!”

泰竹风指着信纸中的一处说道:“你看,还给咱们族里添一千亩祖田,这才是会办事的人啊,哈哈哈!”

族长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好了,咱们收人钱财,也得出点力气啊,我还真好奇,这两份遗嘱,到底哪份是真的。”

于是,在收到了泰蔼鑫送来的大批书信后,族长就托人请了两位验看笔迹上有十几年经验的老吏一辩真伪。

几天后,结果就出来了。

两位老吏对木匣子中的那份遗嘱,都做出了相同的判断——假的!

而对后送来的这份就有了分歧。

一位说是真的,另一位则说无法确定真伪。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个好消息啊,明天蠢作者要双更,注意,是明天啊,不是今天。

然后是一个坏消息,那就是……今天没编出小剧场,啊哈哈哈哈!

昨天半夜,家里的中华田园名犬阿黄,不知怎么开始乱吠乱蹦跶。我爬起来,又是喂食又是检查门窗、天然气,最后怀疑是不是要地震了,结果都不是。

一晚上没睡好,我早上昏头昏脑起来更新时,发现他睡成了一坨肉饼……还打呼!我愤怒地想起这混蛋昨天白天不知怎么老实了一整天,我还担心他是不是病了,喂了好多他平时最爱吃的零食……原来他玛德,是这家伙在大白天睡觉养精神!!!睡个屁,起来嗨!

第84章 二叔心里苦(一更)

话说, 对于泰蔼鑫找来的那份遗嘱,两位老吏鉴定过后, 得出了不太相同的看法。

族长和泰竹风一商量, 果断采用了判定为真迹的鉴定结果!在那三张信纸上都盖好族印后, 又送到官府做了个备案,这才算是将老伯爷的遗嘱最终确定了下来。

而木匣子中那份遗嘱,族长在一旁写明了伪造之处后,也盖章落印。

此事, 几位老人都不建议大张旗鼓地宣扬。他们带着泰蔼鑫, 把泰和仁请到了一处密谈。

整整谈了一天后,总算是把事情解决了。

不过, 泰竹声还是为此把族中成年男子聚在一起,深谈了一次。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防着泰和仁蒙骗族人,今后以此为借口指责泰蔼鑫。当然也是为了能让族人引以为戒,今后对遗嘱这种事情要更加慎重。

此时,大多数人都还以为泰和仁造这份假遗嘱, 只是单纯为了贪图大哥家的钱财权势或是地位之类的东西。而泰和仁自己也没有对此做过一个字的反驳, 只是承认自己伪造了遗嘱而已。

两天后, 整个伯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个新消息。伯爷的二叔,待到明年大女儿出嫁后,就要带着家人回祖籍打理家产去了。

这是泰和仁主动要求离开的,所以并不违背上一任伯爷留下的“遗嘱”,对此, 伯府中大部分人都觉得不错,毕竟分钱的人又少了一些。

而北苑中,此时气氛却并不美妙。

唐羽一边打量自己新染的指甲,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不会真的要去乡下当个玩泥巴的土地主吧?先说好啊,我是不会跟着你去那个连“雅鹤香”都买不到的破地方呐。你真要走的话,就一个人去吧,我带着孩子留在这里就好了。”

泰和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美丽的娘子,半天也不说话。

“怎么?这么多年都没看腻吗?”唐羽斜倚在榻上,调笑了一句。

泰和仁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我真是瞎了啊……”

唐羽脸色僵硬了一瞬间,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但也不再说话了。

半晌后,泰和仁看着她轻轻说了句:“你找到了吗?”

唐羽神色一冷,扭头看向窗外道:“找什么?呵,还有什么好找的。”

泰和仁听了这话,“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嘴唇微微颤抖地,似乎想说点什么。

唐羽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怜悯道:“就这样吧,别找了。我留在这里,对大家都好。”

然而此刻泰和仁已经听不进她的话了,从她没有否认那个问题时起,她在泰和仁的心中就被彻底涂黑了。

年少时初见的惊艳,再见时的雀跃,跳水相救时的激动,婚前的紧张,大婚时的幸福……统统被无情利剑割成了碎片……

泰和仁这二十多年来一直藏在暗处小心翼翼做着的所有事情,瞬间就变成了最可笑最笨拙的行为。

他几乎怀疑过每一个人,唯独没对自己的妻子起过疑心。

年轻时,他总觉得唐羽是因为名节所累被迫低嫁给自己的。因此爱慕中就带着愧疚,这份感情让唐羽在他心中永远闪闪发光。

当他不再年轻,人也变得深沉起来时,初时的爱慕与愧疚已经变成了信任和依赖,随着时光的流淌,渗透到了泰和仁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