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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安然有漾(90)+番外

——真是的,看我笑话这么有劲吗?

看在你是个伤员的份上,不跟你计较,等你伤好了,我们再秋后算账!

愤愤地咬着后槽牙,我瞪了她一眼,却不敢使劲,迅速解开衬衣的扣子,轻轻分开了衣片——瓷白剔透的肌肤一点点地跃然眼中,我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从来都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可以这么美。

又或者,只是因为我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才会在这时候心猿意马。

我深切地体悟到了这种羞于启齿的躁动,前所未有却来势汹汹——无力抵抗。

我想亲吻她。

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室友给我推荐了一款游戏叫《瘟疫公司》(一个致力于让全人类患上病毒的反=社会游戏),为了更好地寻找更文的灵感我啪啪地去玩了,结果导致沉迷游戏没有按时更新……这不是我的错嘤嘤嘤全赖我室友!请鞭挞她不要找我→_→

还有今天下午做衣服的时候划伤手指了,开橱门的时候又刮掉了指骨上的一小块皮,疼死了qaq

(都不来安慰一下可怜的作者君么(╯‵□′)╯︵┻━┻)

第56章 谢·伤(下)

——死党是拿来耍的,闺蜜是拿来坑的。

我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这句话,此刻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小安子,我发现瞿速那个小白脸不见了哎!”车门被“刷——”的拉开,墨墨的声音跟着响起——还没能从方才的迷离中抽身,我愣愣地回过头去——她一瞬间瞪大的双眼和抽搐的嘴角让我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哎呀我去!我怎么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呢?我看不见看不见……”

车门被猛地掼上,我却还能依稀听见墨墨的自言自语:“安大人忒威武了,不过人家还有伤呢,我是不是要提醒她悠着点呢?不过我家安大人居然是上面的那个真是没想到啊!太特么给老娘长脸了!压死那个姓萧的看她以后还拽什么啊哈哈哈……”

——我的第一反应是就地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第二反应是将自己埋了之前一定要先将墨墨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先埋了!

僵着脖子盯着在三秒钟内开了又阖的车门,我感觉一股燥意一直从脸颊蔓延到耳后,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忽然安静下来的车厢里仿佛都是我心跳的回音。

我不敢动弹一下,更别说回过头去看此刻萧的表情;我生怕她误会些什么,却又比这多了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我没办法忽略自己现在尴尬的姿势,甚至距离我支撑着的手掌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就是萧的腰侧……我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

我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放缓再放缓,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明明已经注定了结局却还存着点儿卑微的侥幸。

我唾弃这样的自己,心中生出了无穷无尽的羞惭和伤感来。

“安然。”最终还是萧打破了沉默。

我察觉到她动了动身体,松开了我的手腕,下意识转头去看她,“唔?”

她支起肘部挺直了上半身,我回过头来俯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那么巧合,那么微妙,不偏不倚地贴合在一起的唇像是造物主闲来无事的玩笑,看似偶然,却又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庆幸造物主此时的恶劣,却又厌弃这个龌龊的想法,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动作。

萧的嘴唇是柔软的、冰凉的,像轻柔的雪花扫过心尖,又仿佛虚无的云朵难以企及——我用尽全部的理智阻止自己进一步的冲动,却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强迫自己离开这温柔乡。

她的眉形是未经修饰过的凛直,睫毛纤长浓密,自然卷翘,那双幽深美丽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我,似有千言万语编织成了一张网,将我兜头罩下,再也无力回转。

良久,也许仅仅是一瞬间,她忽然流泻出一丝妥协般的喟叹,像是一尾搅乱柔波的水草勾缠住了我的神智,教我欲罢不能。

在我无措的时候,她垂下眼帘,却是轻轻含住了我的下唇——犹如电流通过的震颤,我好不容易才忍下了将将溢出口的吟哦。

滑腻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来回摩挲着,随即一点一点加重了含吮的力道——酥酥麻麻的刺痒让我情不自禁地揽住她的脖颈,热情地勾住她的邀约回应起来。

我像是在沙漠中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将她的唇舌当作了珍贵的源泉,横冲直撞、不得章法,只凭着一腔热忱表达内心的激动;她却像是理智而耐心的猎手,用绵绵细雨似的温柔伪装麻痹猎物的警惕,慢条斯理地渗入蚕食,不着痕迹地掠夺主导。

她的吻,细致而缠绵,轻而易举地将瓦解了我所有的意志,教我甘愿奉献上一切,俯首称臣。

反观我自己,鲁莽、生涩又带着迫切,像个第一次接吻的傻瓜——事实上,这的确是我的初吻。

当然我并不打算告诉她。

这很丢脸——我觉得。

吻着吻着,胸口一凉,迷蒙的意识瞬间归笼,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抬手抵住了萧的肩膀,稍稍后仰了一些,与她分开了——她的唇色仍是寡淡,却多了一丝盈盈水润的亮泽,黑曜石一样的瞳仁浮了一层薄雾,半是疑惑半是不满地望着我,教我暗暗将一秒前那个不解风情地将她推开的魂淡骂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愿去深想这个吻的涵义,但我知道,她对我也是有感觉的——这就够了,不是么?

只是,我还没有做好更近一步的准备;至少,不是此时,不是此地。

讪讪地低下头,不敢回视那道灼灼的视线,稳着手持续刚才未完成的工作——处理伤口。

看着她那不再渗血却依然狰狞的伤口,我再也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心无旁骛地消毒,包扎,心里对她的怜惜却是前所未有地攀升到了顶端,盖过了那些见到她身体后的悸动。

须臾,只听她低低笑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撩开我滑落到眼前的流海,柔嫩的指腹抚了抚我揪起的眉头,对方才我们俩的越界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为何,她的漫不经心让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涌上了浓浓的失落。

强迫自己专注于萧的伤口,我倒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按理说萧受伤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但是她伤口的颜色却已经趋向于深褐色,血液都凝结成了块状,不仅是这一处,就连其他零零散散的血痕也是如此情况——我不禁想起了瞿速:他被丧尸抓伤了,但没有发生异变,而伤口处的血液凝结迹象,与萧很像。

压下了一个个冒出头的疑窦,我从萧的身上翻下来,跪坐在后座边的过道上,伸手去摸她的腿骨;我不敢用力,只是轻轻从脚踝处朝上蜿蜒——肌肉匀称而张弛有度,线条流畅而弧度优美,简直像是雕塑家倾尽心血的杰作。

一路从脚踝摸到膝盖,又从膝盖攀至大腿,即将接近腿根的时候,只觉得掌下的肌理轻颤了一下,随后僵硬地绷紧了,“怎、怎么了?我弄痛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