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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安然有漾(91)+番外

在我紧张又不解地望去后,她抿着唇淡淡地移开眼:“没事。”

——虽然她的神色看不出端倪,我却觉得她是有意避开我的目光。

我分明见到她刚才的走路姿势有些不妥,可是手下的触感告诉我她的双腿的确没有问题……那么,是别处疼么?

我又着紧地盯着她的脸再三打量,突然福至心灵:莫非,她害羞了?

意识到这点,我连忙收回仍在她腿根附近徘徊的手掌,狠狠在自己掌心掐了一下,才保持着平稳的声线问道:“还伤到哪儿了么?”

萧慢慢屈起腿,歪着头沉吟了片刻,似是在回忆,然后拉起我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肋骨。”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张清妩的脸上毫不显山露水,心跳也是极其沉稳缓慢,从容自如;我也只好强作镇定地看着她,掌心迅速渗出的汗水却出卖了我的心思,就连心跳也不给面子地加速起来——自从与她单独进入车里开始,我的心率不知道乱了几次,再这样下去,真怕我会因为心脏病而晕厥过去。

虽然清楚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一幅泰山崩于前的淡定,但我也确实没能觉出肋骨上的伤给她带来了多大的痛苦——我听闻,伤了肋骨的人,就连呼吸都是疼的,而萧——并没有。

清咳了一声,我抽回了手,偏过脸不再去看那泛着象牙般光泽的诱人肌肤,按捺下万般情绪,小声说道:“如果伤在肋骨,我也没办法。”

“揉一揉会好些。”仿佛没有注意到我的羞窘,萧不紧不慢接口道。

“……”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我死死咬了下唇,却终究气不过,一下子转回头去瞪她,却见她正噙着一抹戏谑的浅笑看着我,双手正在系脐下最后一粒扣子。

恼怒她的戏弄,我丢给她一个白眼,收拾好绷带药品摔门而出——其实我没有生气,只是不愿让她发现我因为春=情灼烧而发烫的脸颊,那是羞于启齿的——欲。

“哟,这么快就出来了?脸这么红,还挺激烈的嘛?”墨墨蹦跶到我身边,哥俩好地勾住我的肩膀,笑得猥琐至极,让我恨不得用纸糊上她的脸,“嘿嘿嘿……”

“别闹,说正经的,”我一把推开她凑上来的脸,努力摆正面色,严肃地说道,“你刚才说瞿速不见了,怎么回事儿?”

说到这个,她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蹙着眉头凝重地说道:“我们带你到匝道不久,他就和卫初下了车说是去透透气,抽支烟,然后卫初一个人回来了,说他到附近转转,我也没在意,可是就连姓萧的都回来了,那小子还是不见人影……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我看了看闻讯走过来的卫初,等待他的解释。

他微微一笑,却是对着我身后说话:“小瞿去找你了,怎么,你没见到他么?”

“嗯,见到了。”萧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我却明显感觉到卫初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他来的时候,我正和白苏交手,自顾不暇,等我再去看的时候,他已经被丧尸撕成了碎片。”

——这么说,瞿速他竟是死了么?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

我张了张口,对于不久前还一同谈笑的人转瞬即逝而不胜唏嘘,却发现除了我之外,竟然没有一人表露出失去同伴的难过。

“萧医生,既然那丧尸王这么厉害,你又是怎么安然无恙地逃回来的?”卫初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命硬而已。”萧轻飘飘地回答,我却似乎听出了一丝自嘲。

“那丧尸王怎么样了?”卫初继续问道。

“死了。”萧有些不耐烦。

“那她的尸体呢?”别说是我,就连大大咧咧惯了的墨墨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妥:这个卫初,何以对瞿速的身后事不闻不问,却对萧这样不依不挠,对白苏的事问东问西……很可疑。

见我们都神色怪异地盯着他,卫初像是懊恼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抱歉,我太冲动了……我跟小瞿是生死相交的兄弟,骤然得知他的死讯,一时间难以接受。”

“节哀。”说完这句话,各自沉默。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我却觉得不止如此。

他一定有所隐瞒,只是终究没有证据,不好妄自揣测,我们也就默认了他的理由,就坡下驴地转开话题。

萧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她脱险的经过,也不给我们多问的时间,马上吩咐吴放歌启程。

虽说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难保那些没了管束的丧尸什么时候会追过来,我却担心萧的伤势,生怕连续不断的赶路会让她腹间的伤裂开。

见我一直紧张兮兮地关注她的腰腹,还用手虚揽着,萧好笑地弯了弯唇,伸手将我拉到她怀里,圈住我的肩膀,将头枕在我的肩窝,清婉的声音伴着热气吹拂在我耳边,教我立时软了半边身子:“给我靠一会儿。”

“……好。”顶着身侧墨墨意味深长的揶揄目光,我故作冷静地挺了挺腰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脸上的烧意却一直持续到了下一个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伸舌头的才算是吻,所以,这是初吻→_→

你们以为我会让墨墨破坏这个温馨时刻么!我是那种人么!

激、情、戏、啊有木有!对于现在禁止一切脖子以下亲密戏的jj来说这已经是大尺度了有木有!掌声在哪里~~

对了,今天无意中发现一篇末世文主角名字居然也叫安然,最过分的是那只“安然”还是女王攻来着,不能忍(#‵′)

第57章 萧·罪恶之城(上)

喜欢安然的触碰,喜欢她的气息,关于这一点,我毫不否认。

但是,爱么?

扪心自问,我不知道——或者,我只是不愿知道。

我静静地靠着安然单薄的肩膀,虽然阖着眼睛,却能感觉到前面副驾驶座上有意无意投来的视线——已经解决掉一个麻烦了,另一个,也该早些去下面找他的同伴了,不是么?

从那小子身上搜出的信号接收器一直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察觉到了什么;既然他的身份有可疑,那这个卫初想必也脱不了干系,难怪得知瞿速已死这家伙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想必当初在商场的相遇也并不是偶然——我总会查出真相的,他也总是要死的,而不同之处只在于这两件事的先后顺序罢了。

我既定的路线,在q市图书馆后一站,是距此地260公里的h市,那里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盆地,在末世以前有着天府之国的美誉,物产丰富,资源充足,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在那里建造基地,安全性要比其他城市好得多——最关键的是,它与我必定要经过的z市比邻而居。

z市,是全国的矿产巨头。

沉闷的三个多小时一晃而过,我腹间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身上各处的骨伤也基本痊愈,除了深呼吸时胸口仍会有轻微的闷痛——h市的轮廓也也渐渐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