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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好求(5)

郑却火眼金睛,立刻看出来了,下定论:“明白了,你是单恋!”

“单恋你妹!你才单恋!”苏曾表示不服。可转念一想,她可不就是单恋吗?哪怕温谚曾经给过她一丁点机会,此刻她也有底气继续反驳了。可惜,他并没有。

郑却直摇头:“原来苏大状也是有敌手的!”

苏曾压抑着胸膛起伏,烦躁自里面徐徐冒。她不想与郑却多言,嘟囔一句:“拉面怎么还没来,饿死我了!”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喊了她的名字:“苏曾!”

苏曾回头,见一穿着黑色工字内心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满目通红,手里端了碗飘着牛油的拉面汤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时,抬手一碗面汤泼了下来!

“啊——”尖叫四起!

苏曾脸前一黑,汤油迎向门面,热腻的牛油糊在眼前,脸颊火热!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人群聚集的小吃摊像滚入油锅,顿时炸起!唯一不动不敢动的就是被泼了一身汤油的苏曾!

郑却在第一时间也懵了,他站起身来先将苏曾护在身前,又听身后男人粗鲁的叫骂声!

“贱人,我总算找到你了!大家快看!就是她害得我妹妹一无所有!就是她!我妹妹都被打断肋骨了,孩子也没了!她竟然还帮着那个混蛋脱罪!苏曾,你这女人做尽坏事,不怕遭报应吗!”

郑却护着苏曾,背部无防,若不是旁边有几个胆大的围观者上前帮忙挡了一下,也要遭了殃。

可终究看热闹的居多,愿意掺和一脚的就少了,刚挡一下,听男人口中的苏曾是个助纣为虐的,也都不知如何是好。

郑却恼了,放了苏曾便回身,一拳砸在那人身上!男人踉跄一步,撞倒了身后的桌椅板凳,老板娘从里面赶出来,大叫道:“哎哟!别打坏了我家东西呀!”

作者有话要说:(修)

☆、Chapter 1

急红了眼的人哪会顾及得了那么多!郑却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刚拉住那人的领子,那人抬手就抡起板凳往他身上砸!郑却不及躲避,反手去挡,胳膊上生生挨了一下,松了劲儿便被人翻身按住!

紧接着,工字背心男还要拿板凳砸人时,一扇白衣挟住他的腕,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捏得他“哎哟”大叫!再要下狠劲儿时,郑却已然恢复力气,和白衣一起绞住他的双臂,将他按在地上!

男人不服气,喘着粗气大骂:“丧天良的狗屁律师!你们帮着杀人凶手害我妹妹,早晚要遭报应!放开我!”

郑却啐一口唾沫,在那人头上扇了一巴掌,咬牙道:“你他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伤人就不怕遭报应呐!脑子坏了!给我老实点!老板娘!报警!”

旁边站着的拉面馆老板娘这才反应过来,紧忙着人打电话报警。

而那边,郑却喘匀了气往苏曾那边看,见那个刚才帮忙的男人立在苏曾跟前,身上穿着白色衬衣,身材高大。郑却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等人开口说话了,他才恍然想起来——这不就是苏曾的那位主治医生吗?

温谚旁边是吴争,刚刚他出手时,吴争护着苏曾,这一会儿温谚让他把包里的白色褂子拿出来。吴争照做,麻利地掏出医生的外袍给苏曾披上。

苏曾立着如一块石头,脸上是汤油,嘴唇惨白,双眼染红!

衣服披好,温谚也没回头,只给吴争留下一句话,让他帮忙处理现场,然后捉住苏曾的腕子,拨开了人群,往医院大门的方向去。

苏曾被当作景物,这样叫人观赏了一路。

她脑袋里先前是空白的,后来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快步走到住院部门口时,外面的护士见此情形,也都吓了一跳,赶紧跟上来,拿了纱布和清洗伤口的药,要进苏曾的病房时,苏曾却发了火,冲跟过来的人大喊:“都出去!”

护士愣在外面,温谚也停了步子,只是身子已经进到门内。

苏曾拐回去,扣上门板要关门,温谚挡住她。

“你需要清理伤口!”向来性情温和,天塌下来都仿佛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温医生竟然吼人了……

护士再次受到惊吓,怔愣不动。

挡在门前的苏曾双目通红地瞪着温谚。温谚与她僵持一会儿,对护士说:“你先走,东西留下来。”

护士赶紧撒手逃离是非之地。

苏曾站在病房中央,她身上披着温谚的医生袍子,里面的T恤已被汤水淋湿,贴着皮肤,半透明,露出胸前内衣轮廓。

温谚目不斜视,先把她额头上湿了的纱布拆掉,再去清理周围的油迹。他始终没说一句话,然而房间里的气压却重得喘口气都仿佛要用尽浑身的力气。

苏曾一直忍着,怒火分两半,一半给刚刚泼油洒面的那人,一半给了她眼前的这人。

为什么每次在他跟前,都是这么狼狈?八年前第一次见面是那样,八年后久别重逢后是还是如此,现在,依旧——无论她在别人脸前多么能耀武扬威,在他这儿总不过是只跳梁小丑!

想到这里,苏曾厌烦地打开他的手:“你出去,我要洗澡!”

温谚停下来,定定看着她叹口气:“注意别碰到伤口。”

她转过身脱掉他的外袍扔在地上,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拉面馆那里,警察到后把挑起事端的人带走,郑却一刻不停就跑回来了。到门口见温谚等在外面,他低声问:“苏曾呢?”

温谚沉声道:“在里面洗澡。”

郑却那会儿看到那人一碗汤水泼下来,脸都被吓白了,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他问温谚:“苏曾没事吧?脸有没有烫伤?伤口有没有感染?”

相比起来,温谚真是冷静地像块没有温度的石头:“汤不算热,没有大碍。伤口等一下还要再清理。”

郑却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愤愤道:“那人是苏曾当事人老婆的哥哥!上次在法院门口砸了苏曾一砖头的就是他!王八蛋,脑子有病!”

温谚听着,不语。

苏曾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已是浑身清爽。她换了新的病号服,短发湿着,额前暴露的伤口分外狰狞。

郑却匆匆上前:“亏了只是不咋热的拉面汤!要是硫酸和热油,你还活不活了?”

苏曾看他一眼说:“你别待着了,回去吧!”

郑却愣了愣:“我回哪里去?”

“回去告诉霍存异,李桐兄妹我是告定了!”

郑却一惊:“苏曾,你不能冲动!”

苏曾眼神坚定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多少人拍了照,李松又说了些什么话!你说得对,纸终究包不住火,既然包不住了,我就让它明明白白地展示出来,躲起来息事宁人算什么?怕他们?有人想让我认输,让我承认自己是恶人,他们才是正义使者,我偏不!”

郑却劝她:“那王八蛋真的就是个神经病!你告他有个屁用!”

“神经病就应该好好关进精神病院里!是你说的,如果今天他泼过来的不是汤水而是硫酸呢?”苏曾一点不退让,放下狠话,“就那样同霍存异讲!我苏曾在这里讲的,要是不把他一家告得倾家荡产,我就不叫苏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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