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帝的后宫日常(132)

这话在脉象面前大概狡辩得苍白无力,我垂头,脸上更烫。

好在这时有宫女进殿,跪禀:“陛下,凤君已搬入留仙殿,说陛下可以过去了。”

若无旁人在,我自然立即就能过去,但现下被太医戳破,我总得顾及一下所剩不多的颜面。我便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太多表示:“知道了。”

哪知留仙殿的宫女很执着,进一步请示:“那陛下什么时候过去?”

刚搬回宫,至于这么急么?步步紧逼,还让不让人高冷了?

“告知凤君,朕在照顾弥泓,待会还要看奏章,让凤君再熟悉一下留仙殿,朕得空了再去看他!”

宫女似乎没有想到凤君初封,便如此不受宠,脸上惊愕的模样好像开始怀疑人生。

我挥手让她离去,转回视线盯在弥泓脸上。

柳牧云之所以还没有走,是因为还有话要嘱咐:“陛下尚年幼,不宜过早孕育子嗣,这一点,想必凤君能考虑得到。然而世间人多不为女子周全,朝臣想必亦如此,若有人上本催促陛下尽早立嗣,不必应允,敷衍即可。”

我继续红着脸,呐呐点头。

“你根基未稳,又兼国事纷扰,当以保重身体为上。”柳牧云殷殷嘱咐,看我良久,“如今你记忆恢复,我也该辞去太医令。”

“不行!”我断然否决,极力摇头,“朕的身边需要太医!”

“太医院御医上百。”

“朕信不过!”

“陛下也未曾信过我……”

*

我对着一堆奏折发呆,最上面的一本,是太医令请辞折。谦言温语,回叙宫中为医过往,照看小太子的使命,如今任务既达,再无耽留必要。

也许放他江湖潜游,是最好的选择。但我私心过重,并不愿做这样的选择,哪怕曾经答应过随他所愿。抽了这本奏折,塞到最底下。

翻开其他的折子批阅,批得眼冒金星时,殿门被“嘭”的一声踢开,我抬起满是圈圈的眼,头晕目眩望过去,隐约似乎是一个怒气冲冲且欲求不满的家伙,径直杀到我的书案前,一把夺过我手中朱笔,扔去地上。

“几本破折子而已,什么时候不能批?宁愿闷在这里啃酸文,都不愿去留仙殿啃……看我?!”陡然凑近过来的面孔,闯入我视线。

我揉揉眼:“是凤君啊?”

“呆头呆脑的,不是我是谁?”他语气不善,尤其看着满案奏折,恨不能将其付之一炬的神情,“这些混账玩意儿!”

“别闹。”我将他推开,打击他道,“这些混账玩意儿关乎国计民生,可不是我从小就被你逼着看的?”

“又不是紧赶着要批完!”他怨气冲天,恨声入耳。

据说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估计这就是了。我不跟他计较,蹲去地上寻回朱笔,回到案后,准备用专心致志处理国事的架势让他知难而退。

他安静下来,绕到我身后,从后将我搂抱,趴在耳边小声抱怨:“你都陪了弥泓几个时辰了!”

“你还算着?”我持笔蘸墨,调笑他,“这是,争宠的意思?”

“地位不稳,当然要争宠。”他蹭着鬓发,像一只馋猫,“今夜,让臣夫侍寝吧?”

我被他想出来的“臣夫”一词逗得忍俊不禁,伸手拨开他脑袋,蹭得人心里痒痒的,想起太医哥哥的告诫,必须克制:“快别闹,我今晚要等东都赈灾的奏报。侍寝,以后再说。”实在忍不住嘀咕一句,“上次还不够,你不嫌累么?”

“你以为一次管一年?你吃饱一顿,是不是可以一月不吃了?”他用严谨的类比法驳斥,一只手灵蛇一样滑进我的袖口,缠着手臂往上,“东都赈灾的奏报也不一定今晚能到,何必虚掷春宵?再说,臣夫为陛下卖力,累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怡然自得……”

我被他手上刺激得一哆嗦,朱笔在奏本上划了好长一条曲线,连忙想要补救,拿涂改用的湿巾轻轻擦拭,却不防衣衫内捣乱的手已越过重重关卡,揉捏了一个来回。

光天化日,殿门大开,朕的御案,这个混蛋!

心口砰砰跳,我隔着衣襟,按住他的手,羞怒交加:“姜羡之!这是在勤政殿!”

“君王殿上欢,不是很有情趣?”他不要脸地低声调笑,另一只手往我腰上一抱,推到御案上,俯身将我压在奏折间,嗅到脖颈下。

我躺在御案奏折上,心中直念罪过,忽而急中生智:“我的伤还没有养好!”

“那让臣夫看看……”对于没有下限的人,这招果然无效。

☆、第104章 陛下巡幸日常零三

这厮果真探手到裙下,我屈起膝盖,踢开他的手:“不要太得寸进尺!”

“这么活蹦乱跳,看来已经无恙了。”他得到确认,拿腿顶住我的膝盖,放肆的一只手到裙底浑水摸鱼,脸上却笑得温雅,春风拂面地瞧着我窘迫万分,“臣夫还没有进尺呢……”

一半风雅似仙,一半禽兽如魔。

我讨饶:“去留仙殿好么?这里怎么行?”

“不尝试一下?”他一脸天真地提议,手下却极快地解开了裙带,火热的手掌触向了亵裤,将带子绕在指端。

我奋力挺起腰身,摸了镇尺敲打那只魔爪:“你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

他悍然不惧,被敲打也要再接再厉解下亵裤,而最后也当真被他得手,最后一道防线溃败,他志得意满:“要脸做什么?”说罢,再度将我推倒御案上,倾身覆上,咬上唇瓣,“乖元宝儿,小试一下可好?”

我急得满头生汗,被他压着又完全动弹不了:“可这里是勤政殿啊,会有人过来的!再说,怎么可以在御案上?大臣们的奏折都在朕身下,你顾忌一下好不好?我答应你去留仙殿还不行么?去床榻上,不要在书案上……啊……混蛋……”

他充耳不闻,膝盖分开我战战兢兢的两腿,不仅得寸,还进尺!

再度得手,他满足地叹息一声,看着我屏息静气,却笑了:“还这么紧张?应该已经不疼了吧?”

我紧攥他手臂袖口,他缓缓地动,确实已不再疼,但酸胀得紧,依旧很害怕,总觉得这种隐秘之事太过超越承受的极限和羞耻感。若是在夜里,还能借夜色掩饰一二,可是白天里,一切都在朗朗乾坤下,完全不在我的认知与可接受范围。

我捞了本奏折展开,遮在脸上,做一只鸵鸟。

可是我的这位太傅似乎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如同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他掀开我脸上的奏折,胡乱扔到一边:“勤政殿又如何?御案又如何?奏折又如何?不过是些外物,有什么神圣不可侵!”还对我此举不满,“为什么不看着我?睁开眼!”

我哼一声,对他的离经叛道不予表示,也拒不睁眼。就当天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就不去想了。

然而他惩戒似的,身下由缓转疾,令我无法再装淡定鸵鸟,也无法再屏息静气,如他所愿地低吟出声。为求饶,只能妥协,睁开眼,凝视他,气喘道:“不是说……小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