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帝的后宫日常(127)

一倾一撤一进,姜冕脸上复杂的表情加深,手指攥住了被面。看来就是这样了!虽然我也遭受牵连,但不吝将动作幅度加大,两腿膝盖抵在他腰侧,狠狠地使力,感觉要被搅碎,我浑身跟着一颤,姜冕重重喘了一声,好似颇不能承受。

虽然自身损失不小,但内心也不由生了几分折磨别人的愉悦。然而,他目不转瞬盯着我,口里却魅惑道:“陛下继续,再用力,别停……”

这么说他还很享受?我眉心一皱,如他所愿,继续用力推送,快几分,陡然停下,气喘吁吁地看他也气喘吁吁。他根根眉毛都要拧起来,一脸的责怪:“怎么又停?”

我冷声一哼:“求朕啊!”

他从善如流:“求陛下狠狠地临幸臣下!”

我吐出口气:“可是朕累了……”

他语含嗔怨:“这才多大会儿?”

我弯腰趴下,不想再动,身体酸软无力,腿根都快撞得麻木,两臂交叠搁在他胸前,脑袋俯下,闷声:“没力气了。”

“那你下来,我来。”他劝谏道。

“不!说好的凤在上!”我趴在他胸口不动。

“……在上,不是说就坐在上面,无为而治是不行的!”他谆谆教导,并催促,“快点,你这样丢下小太傅不管,怎么可以?”

“朕已经临幸完了,让他做一个安静的小太傅吧!”我依旧不为所动。

“……”姜冕握了我手臂,蓦然翻身,来了个凤在下,将我压在身下,对着脸颊亲了一口,“陛下临幸完了,轮到臣侍寝了。小太傅喜欢陛下还没有喜欢够,不肯安静呢。”

当下压腰挺入,深深浅浅,一次次开疆拓土,撞入最深处……

高吟重喘,嗓音嘶哑,挥手乱拍,攥住他垂落的青丝,神智昏沉,彻底沦陷在他狂放攻伐下。

船身摇晃颠簸,木榻几欲散架,发丝全垂榻外,掩不尽一室的放荡。

终至凤凰,被攫取殆尽,全身颤个不停,心神俱裂。

他又持续几下后,抽身而出,抓了方巾,泄于其上。

疯癫之后,他自后方将我搂抱,扯了被褥覆盖彼此,手掌还在胸腹之间摩挲游动。但愿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耳边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呼吸,我也再无法分神,昏倒在榻上。

……

仿佛置身波涛之上,轻轻地摇晃,睡意深浓,不愿醒转。奈何总有手指抚琴一般抚过身上,每一寸都不放过,每一寸都要染指。被挑拨得逐渐清醒,眼未睁,便有晨光跳跃在眼皮,提醒着一夜过去。

我转了转头,躲避晨光,然而脑海影像已经醒来,一幕幕闪过,在清早晨间里想来,难以置信。遂蒙头钻入被褥。

“能躲哪里去?船该靠岸了,要起了。”耳边,姜冕柔声细语,轻叹,“春宵苦短,恨难挽留。”

我趴在被褥里不动,装作没有醒来过。

“看来元宝儿也不想结束,想要继续?”他作势又压过来,轻轻地蹭了蹭。

“哼!”我挪了挪,避开他。

他在我脖颈上亲了亲,见我委实不想再搭理他,便只好自己起身,捡了地上的衣物套在身上。我藏身被褥里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昨夜没有说明白,这样算什么呢?今日要怎么办?还怎么见人?

他抓了一团衣物到被褥里给我穿,我只能配合,然而身体无一寸不痛,直皱眉。先拿贴身小衣给穿了,再单衣,中衣,外衫,连裤子也给慢慢套上,系好。只是他边穿的时候边趁机看了看惨烈的伤势,手指轻抚了抚红肿地带。抬眼看我时,被我瞪得无地自容,一脸愧色。

画船忽然一震,再稳住。

“到了。”姜冕抱我下榻,脚边是夜里掉下的香枕。

两人一起回头看美人榻,均是满面通红,纷纷避开眼睛。

走上船头,我刚落稳脚,就被眼前情形惊呆。

河溪两岸遍布神策军,一个个如临大敌,弓箭都在手中。岸上站着一个人,临风不动,处乱不惊,此时却修眉紧锁,深湛的目光凝在船头。

正是皇叔。

我被这阵仗一惊,脚下打晃,被姜冕在后方扶住。

姜冕临兵不惧,却笑道:“陛下在此,皇叔携兵意欲何为?”

皇叔一双眼从我脸上仔细地看了看,再转向落在我腰间的手,沉声开口:“自然是救驾!”

姜冕低眉笑:“皇叔的意思是说姜冕挟持了天子?”

“拿下姜冕!”皇叔一声令下,神策军随之而动,潮涌向画船。

“睡陛下的代价可真不小。”姜冕在我耳边轻叹,又似笑谑,“群敌环视,从此后步履维艰呐。”

神策军步步围近,就要踏上画船,我低声开口:“退下。”

神策军止步,却并不后退。

我抬眼投向皇叔:“神策军果然只以皇叔为尊,连朕也号令不动?”

“退下!”皇叔喝令,神策军又如潮水急退,让出岸边。

姜冕扶我下船,上岸,没走几步,一名神策军牵来我的千里驹玉花骢,看得我腿根一软。昨夜降虎狼,今日再上马,非驾崩不可。就在我心内吐苦水之时,神策军后奔来一顶软轿,落到马旁。软轿之后,是带了一批衙役急速赶来的京兆尹。

“臣奉太傅之命,前来恭迎陛……”京兆尹走到轿旁,正要叩拜,目光落到我脸上,怔住了。

姜冕伴我身边,此情此景,再无半分掩饰,一切昭然若揭。

“施大人一早准时迎驾,辛苦了。”姜冕扶我上轿。

走过他身边时,他仍在失态,震惊的双目追随我的身影,一直送到轿中,直到姜冕放下轿帘,阻断。

轿子里锦垫绵软,稍稍缓解身体疼痛,调整了不那么难受的姿势斜倚着轿壁,就听姜冕道声“起轿”。软轿抬起,我揭开窗帘,对外边道:“京兆尹接驾有功,赐赏。太傅,朕的披风忘在了船上,你取了入宫还朕。朕微服出宫,还请皇叔不要张扬。”

轿外三个男人,听我一一安排,此中深意,想必都能明白。

起轿回宫,神策军护送,城门、宫门,有皇叔亲临,一路顺畅。回到内宫,遣走轿夫,在无人的回廊上,皇叔将我拦住。

“陛下,据我所知,昨夜你是被诱骗至城外,巫阳溪画船,是不是?”他垂眼淡语,语中凉气逼人,“据宫女说,姜谢两家公子有国事要同陛下相商,那为何画船里不见那两位公子,却只有姜冕一人?”

我心中忐忑,视线低垂,手指紧攥:“那两位公子临时有事,未能前来。”

头顶凉气更甚:“既然两位公子爽约,陛下为何不折返?”

我鼓了鼓气:“因为太傅有事情要跟朕讨论。”

“讨论了……一晚上?”

我垂头:“讨论得太晚,就夜宿船上,来不及回宫。”

“好。”皇叔停顿片刻,“那陛下为何又独留太傅一人回画船?是要去整理什么,还是要抹去什么?”

我心下一惊,不由自主退后一步:“朕的披风忘在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