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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89)+番外

我跟着上楼,见有三个房间,一个是他的卧房,一个是书房,另一个闲置着。趁他收拾房间去了,我溜达进书房,发现书房的窗口竟是临着西市大街,站在窗口至少能够极目半条街。我灵机一动,将自己换下的波斯女装的丝带挂到了窗口。

在书房转了几圈,忽然瞧见一堆书下压着一叠白纸,抽出来一看,我当即呆住。

这些,竟都是我的真迹!细看,都是我平日练字时废弃的纸稿。我记得都是随手扔到地上,叫总管收拾了送去厨房当火引。

正一页页看着,身后蓦地传来梅念远的声音:“看什么?”

我手一抖,纸页纷纷落地。他神色一紧,弯身一张张拾起,仔细整理好放回桌上,回头犀利地看了我一眼,“这里的东西不要乱动!”

“知、知道了。”

他又回身拿起那叠手稿,似乎不知道放哪里好,目光落到中间露出来的半截纸页上,可能是被那龙飞凤舞的狂草给吸引住,眉目间有些探寻的意味,一时间看得有些入神。

“这个字一直都认不大出来……”他自言自语道。

我挪步凑过去,顺着他目光胶着的地方看去,小声道:“约莫大概是个远字。”

他一手拿着纸稿,一手将那中间露着的半截纸完全抽了出来,上面只有两个字,除去我帮他认出来的那个字外,上半截还有个字。

他白皙的手指落到上半截的字上,语气不可捉摸,“念?”

我心中咯噔一下。

他目光从纸上移到我脸上,深如幽海的眼神望着我,“这写的是念远二字?”

我稳住阵脚,面上浮起拿不准的颜色,“写得这么难看,不大好认。”

“念字在别的纸稿上可以得到印证,我只是不太确定第二个字,经你这么一提,倒是越看越像。”他手握纸稿,眼眸深处亮起一点星光,如漆黑的海面上一点渔火,神秘宁静,又令迷航之人欣喜,“这么说,她写的是我的名字?”

我闭嘴不再答。

梅念远又一页页翻开手稿,嗓音压不住一丝丝跳跃,“这里面写的都是她平日爱吟的酸诗,没有旁人的名字,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我摸了摸鼻子,“她兴许大概就那么随手一写吧,反正是练字么。”

梅念远并不接受这个解释,眸子亮晶晶地反问我:“你会随手写下不相干人的名字?一般随手写下的只会是一念便会想到的人。”

我淡淡道:“你老在她跟前晃,她是一念间就会想到你。”

梅念远嘴边勾起一抹笑,嗓音沉澹,“不管怎么说,她能在写诗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某个人,就说明被她写下的这个人在她心中有些分量,说不定,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是喜欢这个人的呢?”

我猛然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60 美色当前,动心与否[VIP]

梅念远没理会我的反应,还沉浸在自己的揣测中,面容瞬息万变,十分丰富,也不知道遐思已跑去了哪里。我在他身边咫尺之遥,将他神采收在眼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瞅着手稿上的墨迹,已想不起当时落笔的心情,但字里行间绝没有儿戏的意思。

“小浅识字?”不知什么时候,梅念远已收了自己的思绪,温和的目光注到了我身上。

我瞬时回神,笑了笑,“学过一些,不识字的话,沽酒也不会认坛子上的封纸。”

“连草书也会认?”梅念远眼里笑得深了些,紧紧看着我。

我抬袖掩唇咳嗽一声,眼睛往地上瞟,“有些酒坛子上也写些草书……”

“那可会写字?”他紧问一句。

“会一点……”我继续低头答。

“可否帮我个忙,誊一些账目?”梅念远嗓音柔和地请求。

我本能就要答个好,忽觉不妥,忙摆手,“账目看着眼晕,小、小浅怕做不好……”

梅念远没听见似的,移了笔墨到一张矮几上,又搬来一堆账册,并在矮几旁铺了一个软垫,示意我过去。我只得硬着头皮见机行事。跪坐到软垫上,一支笔就递到了我手中。他直接席地跪坐于对面,挽袖研墨,砚盒内缓缓流淌出浓浓的墨汁。

“先生怎不自己誊录?”我咬着笔杆,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誊得多了,自己也烦了。”他研着墨,目光从眼睫下投递过来,很是自然道,“买回小浅,难道连誊录的事情都不能做一些么?”

将笔杆咬出一个牙印后,我收了嘴,垂头,“小浅写就是了。”

提笔染墨,就着空白页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后,暗自查看他神色。

梅念远神色稳定,赞道:“落笔恣意,不受约束,大有可为。”

我继续写了第二个拐来拐去的字,他又道:“随心所欲,也不失为一种格调。”

我再接再厉地涂抹着横七竖八的文字,梅念远在对面看得颇为悠闲,不时出言夸奖。直到遇着了“繁”字,笔画太多,我理所当然地不会写,咬着笔杆表示自己很困惑。

“这个字是复杂了一些……”梅念远思忖了一会儿,起身到我身边,手把手地教我怎么写这个字。

他握着我的手,连带着毫笔,一起一落,一笔一划,在一张空白纸上练习,一气写了一列,由慢渐快。起初主要力道都在他手上,随后渐渐收了力,由我主导,在我即将旁逸斜出时,他再及时规正,倒也颇有意思,我唇角一勾,时不时跑偏一下。

忽然跑得离谱了些,手上也没有他的力道来纠正,我略觉诧异,稍微侧了下头,不想竟与他目光撞个正着。

“好玩么

61 侯门深海,魑魅魍魉

夜色渐深,萧府后院灯火渐稀,树影层叠人语少,十分幽静。此际,只有我与萧公子错落的脚步声回荡在四周。

我抬头看星辰,以便记忆方位,“萧公子,阁老是住哪个院子?”

“我爹习惯住最僻静的东院,离这里不远,所以这附近人少。他此刻定然是忙着应付客人,不会来这里,小墨儿不用担心。”萧公子嘴角越笑越风骚,眼珠左右滚动,一把拉住我拖进树影中,急不可耐道,“可想死本公子了,如此良辰美景,就不要问些不相干的人吧。”

“且慢!”我拽回自己衣角,拂开他的爪子,“萧公子的新房在何处?”

“西院,那里有人陪着新娘子呢,暂时去不得,我们还是这里解决吧!”说着,这色胚又要来扯我衣袍。

“慢!”我一扇子敲到他手上,不悦道,“萧公子这么心急不择席?要委屈本官与你来场露水鸳鸯梦么?”

“那、那你说要怎样?”萧色胚急得挠头,一双手十分不规矩也不敢再动到我身上。

我横眼瞧了瞧他,嗓音清冷道:“本官是个讲求情趣之人,需三才聚齐方有那个兴致,萧公子若只是图个新鲜或是饥不择食,可另寻他人。”我挪步便要走出树下。

“依你!依你就是了!”萧色胚忙拉扯住我,观察着我神色,“三才聚齐是怎么个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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