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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皇权易主(48)

她不再犹豫,开口问:“那么事成之后,我会得到……”

“你永远也得不到她。”弗瑾月神态轻蔑,语气轻蔑:“而你却必须要杀掉柳长歌,因为你别无选择。”

月圆要到了,宁雨诗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那么宁雨诗身上的蛊毒,就会发作!生不如死。面对生死,宁雨诗还会选择一个不着边际的梦吗?

百里晴迁的确很抢手,不仅弗瑾月惦记,就连宁雨诗,也对她念念不忘。如果柳长歌知道了,会不会醋性大发呢。

柳长歌当然知道,她一向都很清楚,晴迁的桃花运,一直都比她多。而且男女通吃!

要到达晴迁那种境界,她还要修炼几年。不过,她现在没空修炼,而是面色凝重地听着青衣的禀报。她是有多大忍耐力,才能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镇定无奇。

她望着月光,每次你离开都有大事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你却不跟我商量。你知道吗,我最不想你这样。我宁愿你与我分担,也不想做你背后那个最轻松的人。

次日晨时,天青气暖。

安顿好黎萱之后,她叫人煮了一碗安神汤,喝了之后最少能睡上三天。三天之内,希望你能够想通。

黎萱的命数中看不出有多大的起伏,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的执念很深。

与其停留,不如让命运,推动你前行。

望云亭中,执酒谈天地。

百里晴迁认为,现在谈这些,有些为时尚早。他们谈的不是中原的天地,而是南疆的局势。

如今弗元清意欲称帝,却遇到一个不是阻碍的阻碍。他可以不重视,却无法忽视。因为柳呈的存在,极度影响了他的称帝之行。

听闻柳氏嫡亲血脉呈王并未死亡时,风逐云的神态很平静。“如果一个人怎么死都死不了,那就说明他在这人世间,还有事情未了。”

柳呈的事情,就是皇室的事情。他轻抚玉箫,平淡地说:“可叹啊!呈王不死,皇帝却先一步离去。两个人一生都在斗,这最后的赢家,似乎并没有出乎意料。”

百里晴迁笑道:“您怎知,这就是结果呢?”

“难道不是吗?”风逐云颇为诧异。晴迁既如此说来,那就表示,她还有接下来的话。

“表面上看到的,未必是真。就如同,南疆王真的称帝又能怎样?因果循环,生生不息。这也不是他的结果。”这就是百里晴迁心中所想。

风逐云思考片刻,忽然皱眉:“会是这样吗?他究竟……”

“没有人会去追问究竟,您也不应该问。”百里晴迁不看他,而是在看手里这杯酒。

最不应该问的人,就是风逐云了。一切起因,都归于风,这个姓氏。

或者,她是在暗指一个人。

谁呢?妹妹吗?

趁着天色尚早,百里晴迁告辞离去。她与天一阁的渊源,不会就此结束的。

因为长歌惦念的人,都在天一阁。她呢,也时不时地来串个门,沾沾亲情的气息。

有点可笑哦。

百里晴迁牵马下山,一路上她遇到了不同的人。有砍柴的,有耕田的,还有捕鱼的。没错是捕鱼,那些捕鱼人的船已经霸占了整个河岸。

她轻笑一声,这一幕不但令她开怀,就连眼中,也溢满了笑芒。

百里晴迁来到岸边,这些捕鱼人的数量,足有七八十了吧。这一天下来,河中的鱼不知被打捞多少条。

一切的欢声笑语,在她顿住脚步时停止。仿佛天地间只剩一种声音,就是河水流动的声音。

这些渔夫忽然对百里晴迁俯跪,齐声道:“参见堂主!”

百里晴迁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声音太大了,这山水间的灵气太稀薄,经你们这般浑厚的嗓音一吼,不散才怪。”

渔夫们战战兢兢,此刻恨不得无声无息,各个面红耳赤,尴尬无比。

他们并非乔装改扮,而是他们,真是靠捕鱼为生。

只不过几天前,接到了堂主号令,故而,全部聚集东山一代。等候堂主的到来。

之所以一眼认出堂主,是因为她腰间坠着的酒囊。堂主喜好喝酒,且姿颜倾城,面如天仙。白衣胜雪,眸如星月。额前一缕白发,是最为显著的特征。

尽管他们与堂主半面未见,也是第一眼就能认出。均在心中感叹,如此年轻而洒脱,雍华而淡然的女子,令人过眼不忘。其气质上的奢华,与众不同。

百里晴迁自然不知他们心中会这么想,聚集他们的目的,只为下达一个任务:“短时间内,我无法聚拢分布各地的下属。我要你们以最快的方式联络各地,帮我寻找皇帝柳融枫的下落。”

“遵命!”众人异口同声。

眨眼间,这波光粼粼地河面上,哪还有一艘船的踪影。

黄昏了,终于听到马蹄声。

她再不回来,柳长歌的额头上,估计也会长出一缕白发。

你依然是个孝女,如果没有我,你肯定会终生陪伴你的父皇。

然而,命运非人力可改。你还是遇到了我,我却不会让你一错再错。

“唉啊!瞧我这馋嘴,我只是想喝川州饮月楼的酒嘛。回来晚了……”百里晴迁笑着上前赔不是。

柳长歌清冷地瞄了她一眼,偏过身子让晴迁抱了个空。“你真的去喝酒了?喝的是什么“好”酒啊?”

百里晴迁怔了一下,盯着长歌的背影,一字一顿道:“安心酒。”

“安心酒……”柳长歌苦笑一声,平静的话音带着一丝颤抖:“安心酒是吗。看来并不是你自己要喝。而是给我喝的。”

☆、第 38 章

百里晴迁不确定她的安心酒能否奏效,因为长歌什么都知道了。就算足不出皇陵,长歌也依然“目视八方耳听千里”。

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她依然没看到长歌的笑脸。

虚虚渺渺,朦朦胧胧,真真切切。这片竹林与南疆幽山的竹林有异曲同工之妙,置身其中,都会让人产生一种步入仙境的体验。

她拉着长歌来到竹林,长歌却低眉轻叹:“你终究是要离开了吗?”

百里晴迁一愣,“你何出此言?”

这几天她就发觉长歌不对劲。长歌也发觉晴迁的不对劲,两人就这般冷僵着。

其实长歌不想,但她怕,她怕一开口,晴迁又会离她而去。但此刻,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长歌抽出手,转身失落道:“你带我来这片竹林,难道不是想告诉我,你想回南疆了吗。要回你就回去吧,我绝不阻拦你。”

尽管我留恋你的温度,可我仍然不能成为你一家团圆的阻碍。你可以团圆,那我呢?我的团圆在哪里?

长歌居然如此想,真是让百里晴迁哑然惊诧。她望了眼模糊的天光,稀薄的雾气穿梭在竹林里。时光也在漫不经心地从指尖逃脱,难道她们要一直陷入此僵局吗?

百里晴迁坐在地上,白衣沾染了尘土,她却笑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回南疆这件事。虽然我担忧父亲,可我却在等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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