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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爹是皇帝(164)+番外

是太后宫中的宫女,她疾步到太后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众人没听见,却能清楚的看见,太后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那边,边谌处理完政务,与太子一块儿来赴宴。

早就听人汇报,说善善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为了惊喜,他按捺住心中好奇,未去探寻锦盒中的秘密,只等小女儿亲自将礼物送到面前。本来他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听小女儿的欣喜,如何接过那份感激,可急报来的突然,就只能暂且放下,先去处理政务。

如此一耽搁,今晚特地为善善准备的宫宴也过了大半。

好在还赶得上。

想到之后小姑娘会欢喜地扑进自己怀里,叽叽喳喳说多么高兴,皇帝冷肃的眉目也柔和下来。

也许是心里惦记,靠近宴席场地后,还未看见人,先有一道声音就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却非是往常那般快活的笑闹声,而是揪心的哭声。

太子惊讶道:“是善善哭了吗?”

边谌心头一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第98章

善善难过极了。

她的眼泪忽然流出来, 把身边的文嘉和与江惠柔都吓了一跳。

突如其来的哭声将周遭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江惠柔见其他人望着自己,唯恐别人看见自己与善善走得近, 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忙不迭的跑了。

但无人顾得上她,温宜青很快过来。

善善扑进娘亲的怀里,眼泪全都蹭在她的衣襟上,心里就像装了一口会咕噜噜冒酸水的泉, 数不尽的委屈从里面涌出来。

善善也不是没听过这样的话。

在云城时, 常常有媒婆上门来给她娘亲说亲。那些上门来说亲的媒婆被拒绝的多了, 十个里面总有一二个会拉下脸, 说出些不好听的话。善善听过一些, 虽然她年纪小,懵懵懂懂,可听得多了,总能听懂几句。

明明她娘亲温柔漂亮,会挣银子会写诗,还会给善善唱好听的小曲儿,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可别的人总是要说她娘亲这不好, 那不好。仿佛多了一个善善,她的那些好就全没了。

善善心想:要是她早点找到爹爹就好了。

要是她的爹爹还在, 就不会有那么多媒婆接二连三的上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当她的后爹爹,有人欺负娘亲的时候, 他也可以保护娘亲。那一定是个像齐天大圣一样无所不能,有着宽宽的肩膀, 高高的个子,威武非凡的人。

但话又说回来,善善已经不想找他了。他迟迟不出现,善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最符合她心意的后爹爹人选。但那个人也还没有答应她。

没答应,就不作数,就是善善想要喊他作爹爹,那也当不了真。

就像在这个时候,善善张开小手,努力环抱住娘亲,想到她刚才孤零零坐在一边的模样,胸口里的酸泉就沸腾起,化作数不尽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她心里有好多话,却连个能说的人都没有。

善善也不想哭的,她觉得娘亲的委屈比自己还要多些。可她人小,眼泪一涌出来,便哗啦啦的止不住,好像连娘亲那份也一起哭了出来。

一只柔软的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很快有另一个人将她接了过去。新的怀抱宽厚温暖,善善泪眼朦胧地趴在他的怀里。

等她的眼泪被那双大手擦去,才总算看清,原来是皇帝。

边谌指腹轻柔地拭去小姑娘的泪花,小小的脸蛋还没他的手掌大,就像捧着一团绵软云朵。

善善吸了吸鼻子:“皇上叔叔?”

“是我。”边谌说。

善善回头,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僻静的亭子里,身边只有侍卫宫人,银星灯火的热闹都被隔绝在林荫之后。

“我娘呢?”

“她去了太后那里。”

善善蔫蔫地应了一声,

边谌招了招手,旁边的太监连忙端上一盘点心,是善善最爱的那种。

善善抓了一块,咬了一口,却心不在焉,她的脑袋里还装着娘亲,装着没见过面的爹爹。她想要与皇上叔叔告状,却不知道话该怎么说。毕竟,他们也没说错呀!

另一边。

温宜青则被太后请了过去。

与她一同被请过去的,还有忠勇伯府的祁夫人。

祁夫人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地步。

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叫来。温宜青的消息是从忠勇伯府散出去的,起初只是几个人知道,直至今日,一场宫宴将那些风言风语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祁夫人却没料到,太后娘娘会为温宜青母子俩出头。她更没料到,方才皇帝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温善抱走。

温家母女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受宠许多。她心下惶惶,似乎有大难临头,却抓不出头绪。

祁夫人慌了片刻,又很快定下心神。

此事倒并非是她凭空捏造,据钱管事所说,他在云城的那段时日已经将温家上下的情况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温善也确确实实来历不明。就算是太后娘娘问起,她说的也全是实话。

“今日宫宴实在热闹,便是坐在这儿,都能听到外头的笑声。”太后淡淡道:“除了这,哀家倒听了些其他。也不知怎的,大好的日子,竟有人传了些荒唐的流言。”

温宜青低头默不作声,祁夫人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应道:“那些人说话没分寸,竟污了太后娘娘的耳朵。”

太后打定主意是要管的,她朝祁夫人看过去:“你也听说了?”

祁夫人勉强一笑,也不敢直接应。

长公主放下茶盏,单刀直入:“本宫听说,话就是从忠勇伯府传出来的。”

“府中下人多嘴,没想到此事会传到外头,惊扰了太后娘娘与长公主殿下。”祁夫人谦卑道:“臣妇管教不力,让太后娘娘与长公主殿下看了笑话。”

长公主不应,太后微微阖上眼。

祁夫人心头乱撞。

她实在摸不准这二人的意思。难道太后娘娘还想要为温宜青洗清名声,当此事不曾有过?

先前只是传言,若伯府站出来改口澄清,到时候京城人该如何笑话伯府?说他们作践亲生女儿的名声,手段下作,那可比不认亲生女儿还要丢大大的脸啊!

她温宜青不过是一个普通商妇,只不过碰巧入了太后的眼,哪里比得过一个功勋显赫的伯爵府!

温宜青:“还是我来说吧。”

长公主:“你既愿意开口,本宫便不说了。”

祁夫人面色紧绷,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温宜青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算二人是母女,那点血脉亲情也早在先前消耗的一干二净,相逢如同陌路人。

此事虽严重,却有一个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你们府中的管事会打听消息,外面那些消息传的也没错。”

祁夫人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先愣了一下。

然后她看向太后与长公主,满脸愧疚道:“青娘不曾在我膝下长大,也是接回来后,才听说了这些荒唐事。底下人多嘴,倒叫此事传了出去。青娘与臣妇虽有血脉亲缘,却有缘无分,她一个人落在外头,年纪轻行差了事,还这般年轻,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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