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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爹是皇帝(163)+番外

孩童的嬉笑声从御花园的角落里传出,连坐在亭子里都能隐约听见,天真稚嫩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任谁听了都要心口柔软。

太后侧过头问:“我好像还听见了嘉和的声音。”

长公主含笑道:“是,与善姐儿一起玩,嘉和也活泼不少。”

“可惜太子不在此处,今日热闹,本该让他也过来好好玩玩。”

“太子在忙正事。”

“等人走了,他倒要怪事情太多,没空陪妹妹们玩了。”

嘴上是埋怨,可太后说话时眉眼带笑。

偏偏这时候还有煞风景的人。

“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有人小心翼翼道:“此事有不妥之处。”

太后面带笑意看过去:“有何不妥?”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如今京城里都传遍了。温娘子的女儿出身不太光彩,若是文小姐与她待的久了,只怕是对名声有碍,百害无利。”

此话一出,长公主视线锐利地看了过去。

“你说什么?”

另一边,善善也遇到了难题。

她与自己的小伙伴们玩的正开心,都是一个学堂里的学生,平日里天天上课,大家关系可好啦!玩到一半时,忽然有一个老嬷嬷出现,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家的小主子叫了回去。

善善离得近,善善听见了。

老嬷嬷说:“小姐是不是忘了夫人的嘱咐?不可以与温善一块儿玩,小姐会被她拖累的!”

善善茫然极了。

第97章

善善对京中的风言风语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 她全副心思都盼着即将到来的宫宴,连白日里在学堂学了什么也顾不上,放课后便急哄哄回家, 哪知道外头将自己传成了什么样。

而平日里与她最要好的是文嘉和与石头,更不曾疏远她。学堂里的小朋友照旧与她玩,没听见谁说过一句不是。

乍一听老嬷嬷的话,她满头雾水。

拖累?

难道老嬷嬷知道她最近在学堂不用功,还差点被夫子打了手心?

哎呀!她倒也不想的!

只是外头的东西样样都有趣, 就算是坐在学堂小桌前, 她的脑袋里也是想着家里的马, 天上的云, 屋檐下的燕子, 街市口的糖葫芦……总是很难将注意力专心放在课本上。

说到功课,善善就心虚,也不去细想那个老嬷嬷的话了。

只是玩着玩着,在此处玩闹的孩童便一个接一个的少了,与善善差不多年纪的女童都被自家人领走,直到善善左右都找不到第三个能与自己玩的小姑娘,才发现, 不知不觉, 这儿就只剩下她与文嘉和了。

文嘉和发现的比她更早一些。

打从出生起,文嘉和就鲜少有过这种待遇, 那些被家里人带走的小姑娘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另一处。有个与她玩的好的,忍不住转过头来往这边看, 可视线一对上,对面就马不停蹄地转回了头。

这可实在是稀奇!

不管是文嘉和还是善善, 在学堂里都是数一数二受欢迎的小朋友,还从来没被这样排挤过呢!

可没人将那些话说到她面前,家里也无人提醒她,就算她平时聪明,也无法凭空想出原因。

善善也不介意,她在旁边花丛里薅了一大把花,用石头以前教她的编花环的方法,笨拙地编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花环,要戴到文嘉和的头上。只是刚举起来,编在上面的小花便扑簌簌掉了下来。

一朵小花落到地上,很快便一只脚踩住了。

善善抬头去看,竟然是江惠柔。

她是宣平侯的女儿,也在宫宴的名单里。虽然善善与她同在学堂上学,但从来关系不好,一天到晚也说不了一句话,更别说江惠柔主动来找她。

江惠柔有些趾高气昂,“温善,你怎么还在这儿?”

善善不解:“我难道不能在这儿?我来好久了。”

江惠柔:“你没发现,已经没有人愿意跟你玩了吗?”

文嘉和立刻道:“江惠柔,难道是你做的?”

江惠柔对善善态度不好,对她倒没脾气,只是仍旧不怀好意:“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知道了,温善她没有爹,她娘没嫁人就和别人厮混,生下了她这个野种。”

善善一呆。

文嘉和急忙站起,着急的让头上的花环都掉了下来,但她却顾不上,严厉地道:“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乱说这些话!?”

“我又不是乱说。”江惠柔撇了撇嘴:“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我家里也叫我不要和温善玩呢。我们学堂里从来没有过她这样的学生,等夫子知道了,肯定也要把她赶出学堂的。”

善善小声辩解:“我有爹爹的呀!”

江惠柔看她:“你爹爹是谁?”

“我……我……”善善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爹爹在京城,但她还没找到。

她张了张口,说不出来,就不说了。

江惠柔还在说:“温善,你怎么好意思呆在这儿呢?我要是你,早就应该和你娘一起回家了。她做了那么丢脸的事,大家躲还来不及呢。”

善善下意识去找娘亲。

温宜青就坐在不远处,遥遥望着这边的方向。照理说,那些传言在今夜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她本应该带善善离开,可小姑娘期待了那么久,她也不忍心断了小孩的兴致。离得远,她虽然什么也没听见,当善善白着小脸看过来的时候,她立刻站了起来。

她身边没有人。不像善善身边还有文嘉和陪着,温宜青身边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另一边。

在太后面前说话的,是位大学士的夫人,姓柳。

柳夫人与温宜青素来无甚交集,即便是先前,太后娘娘看重温家,京中不少人与温宜青示好时,她也不曾让府中人去光顾温家的商铺,仅有一子已经入仕,与温善也不相识。

她与温宜青不曾有旧怨纠葛,纯然只是方才在宴上听说了几句风言风语。不只是柳夫人,太后身边还坐了几位世家妇,便是先前没听说过的,今日也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

太后眉眼间的笑意淡去,长公主放下茶盏,厉色道:“温娘子孤身带着孩子讨生活,日子实属不易,这些话岂能乱说?”

若今日被嚼舌根的换做其他人,无论太后或长公主都不会去计较。可偏偏事关温家母女,温善是皇帝唯一的子嗣,说她出身不光彩,岂不是还骂了皇帝?

长公主正了正脸色:“话是从哪传出来的?

众人迟疑道:“似乎是从忠勇伯府传出来的。”

正因前些时候温娘子与忠勇伯府的事情传的满城皆知,便无人怀疑此话真假。更何况温家有太后撑腰,说假话岂不是更容易被拆穿?

可看太后与长公主的态度,此事似乎另有隐情?

众人心思百变,说话间,远处孩童的笑闹声不知不觉停了。

再传到几人耳朵里时,却是隐隐约约的哭声。在这欢喜的时刻,哭声实在有些突兀。众人下意识凝神去听,还不等分辨出是哪家的孩子,就有宫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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