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14)

我还能说什么?看来这小子真病了,可他为什么不让进门呢?听他妈妈声音也不是很紧张啊。奇怪了。

到了第二天情况还是没有变化。邱凌云电话打不通,莫小军闭门不见,Ador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外面蹲着。我郁极生怒,心想我周荡除了你们难道就再找不出谁来陪了么?当下一个电话拨去郑小朋友那边,说,我不管你今天有课没课,有事没事,出来陪我。

那边啊啊两声,然后说今天周日没课。

没课更好,出来吧!

我已经在外面了阿。郑小朋友说,我在和邱大哥一起看展览。

什么!?邱凌云?

对阿。

NND,这俩人居然敢背着我勾搭?

你让邱凌云接电话!我沉着声音说。

哦。

那边答应了,过半晌一阵嘈杂之后果然换了声音,说,喂,周少啊。

少你妈,臭小子你不接我电话?

几天不见嘴还这么臭。邱凌云不冷不热地说,你找我?我电话这两天坏了没开。

说的跟真的似的,那郑小子怎么找到你的?

那边笑了,说,怎么不是我找他呢?周荡你过了阿。

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惊。

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好好想想吧,咱俩算是怎么回事儿。如果玩的话,我跟你说,我可早就腻了。

怎么回事儿?我跟你能怎么回事儿!?我……

想说的话咽在嗓子里就是说不出来,一气急便什么都没说挂了机然后对着天花板抽闷烟。有些事真是不能细琢磨,一琢磨准坏事儿,从前没法觉得那些细节和心情全都跑出来了,在你面前大摇大摆的,明明看着心烦,还不能控制自己地去想。尤其是对这个叫邱凌云的,北京城这么大,咱上过的人这么多,凭什么就是他?天天惦记着,他没消息了,我心里会烦躁?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让果子管的,不由自主禁欲了这么久,弄得我现在狼狈不堪,胡思乱想。

连着几个不知道,到最后拍着沙发坐起来,叫了一声,去他X的,穿衣出门。

老子今天就要做回周少!

开车出门,酒吧里晃一圈见了几个熟面孔,一句“好久不见”听到耳朵起茧子,还好在我不耐烦之前找到了合适的人。419,彼此有默契,甚至连名字也没交换,就搂着肩膀去开房间了。

当然,这次我留了个心眼,确定此人纯零才动身的。香港那件事对我来说多少算得上惊心动魄了,还好是邱凌云最后没下狠手,不然说不定我真被他搞了。

这人不是什么极品,只是看着眼熟,况且对方也无意讨好,各取所需一番虽然有发泄到,但多少无味了一些。躺床上怔怔地发呆,竟然感觉到空虚。

无限的空虚。

你是周少吧?他问。

我没意外,这圈里的人少有不知道我的。估计这家伙也是打听好了凑上来。

我叫……

别,没兴趣知道。听他有自我介绍的意思,我赶快出言打断,出了这门,你是你,我是我,谁都不认识谁,也别搭理谁。

他一愣,估计是觉得我这话和他所听闻的有些出入,不知如何接话下去呢。

愣了半天,跟我说,我没缠着你的意思,就随便聊聊。

哦。我不置可否。

大家都说你最近变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哼哼。

怎么,要收心敛性,成家立业了?也是,玩了这么久,够了。

恩。

真的?

什么真的?

成家?

我承认我听到这问题犹豫了一下,不过想想早晚大家也都要知道,也就没必要隐瞒。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于是便点头承认了。

估计明天开始,这圈子里就要人尽皆知了。以后再找伴会不会不方便呢?我不在乎,这样空虚的晚上,即便有另一个人的体温也显得冰冷空旷。

只要那个人不是他。

周少,你忘了吧,我们之前认识的,我可是一直住着你给的房子,直到前一段时间……果然无情啊!

我不记得了,原来还有这么个人阿。

无情吗?我不知道,也许只因为你不是那个人吧。

你不是廖迪,更不是邱凌云。

第六章

不知道我是修身养性出毛病了还是怎么的,第二天回了家是打死也不想做什么放荡少爷了。真不知道之前那么多年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夜夜笙歌的居然都不会腻烦。邱凌云不理我,莫小军也病得莫名其妙,我估摸着估计他也躲着我呢。就不明白了,这俩人怎么联合起来把我当瘟疫?

仔细回想之前的事,难道是我们仨喝酒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儿?

光憋房间里想根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烟一根一根地抽得房间内烟雾缭绕,等不抽了又把自己呛个半死。心情低落中突然想起来,自己学骑自行车那件事儿。

得,也别半途而废了,刚好一个人没事儿干,练骑车吧!

说干就干,推着我那辆花里胡哨的车子就去了大院的操场。工作日这里没别人,就我一个跟跑道上扭着把来回来去的蹬车子外加摔跤。

摔跤,没错。不管是屁墩儿马趴侧翻空翻脚掌手掌,总之能摔得方式都摔了,能挨地的地方也都挨了。不过结果倒也是好的,几个小时过去,总算是能歪歪扭扭地骑了,距离还不短。偶尔踩地调整一下,却也不会再摔跤。

从来不知道我也能这么专著地投入在一个事情上这么长时间,可是真正投入了,又觉得没什么。一个人在诺大的操场上,骑着车绕圈子,感受风吹过来的时候那种不一样的触觉,居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骑着骑着居然越来越稳,越来越快,我心里一高兴,就冲着操场大门踩出去了,然后一直出了大院,上马路,就像这么一路骑到邱凌云家里去。

开始小马路人少还好,到了大马路上,我的妈呀,中国这计划生育政策还是不够到位,怎么这么多人?心里一嘀咕就有点犯哆嗦,紧张谈不上,但是多少肌肉有点紧绷,车把好像也活了起来控制不住。有人打旁边路过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拐把吓一跳,大叫:怎么骑车呢?我也没空吼回去,只是盯着自己车把努力稳住。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说的就是我现在了。

把刚刚稳住,也不知道哪蹿出来一皮球,我这车速已经够慢了,心说等它滚过去吧,没成想刚巧不巧的就正好压那皮球上了!我连车带人翻滚向前,估计在场的广大人民都惊了。

人翻过去,腿脚还好。我受不了这丢人,连忙站起来捞自行车去,没想到车没捞起来,人趴下了。

小伙子还好吧?旁边一大爷关心我。

不好,我腰疼。

我周荡打小没经历过这么丢脸的事儿,被人抬到医院不说,还让认识的人给撞见了。

呦,周少,您这是怎么了?

滚远点儿。

脾气这么大?不是被人给,那个,了吧?

上一篇:暮夜 下一篇:怎么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