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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10)

我说着抬脚踢他,结果被压的死死的根本抬不起来。

这人见我挣扎的厉害,又说,干什么呢,你雏的啊?这么在乎上下?

你丫不在乎你怎么不在下面?

我平常都在下面啊?不过今儿就是想压你了。

浑蛋!

我又气又急,再加上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脸上烧的厉害,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拼着这一口气,说什么也不能放松了。

可是这人不知怎么,力气大得出奇,任凭我怎么踢打都压得我死死的。嘴上还又空闲调笑:还这么有精神啊?不如省省力气,一会儿舒服。

舒服你爷爷!我随口就骂,骂一句,喘半天。憋屈的要命。渐渐真没劲儿了,扭了扭,不甘心地躺下,撂了狠话,你敢动我试试?

怎么不敢?

我刚想说,我可是周荡,心下忽然一惊,这可不是京城,是香港啊?

有了这个意识,冷汗蹭蹭蹭地往外冒。

还想说什么,又一时想不出能说什么,要了命难受。

TMD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

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累了还是绝望了,象征性的踢了两下腿,我一点都不想再动了。

随他去吧,上天下地,老子躺尸了。

不过又有点害怕,因为没有过经验所以有点怕疼,于是说,轻点。

然后,那人躺我身上,也不动了。因为是趴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一只手,在我头上揉了揉,问,哭什么?

我哭了?

屁。我才不信。

抬手就想抹眼角,谁想到他快我一步,有点发烫的手指在眼框擦过。

别怕,是我。他说。

浑蛋邱凌云。浑蛋。

酒醒了一大半,看清了那张已经相当熟悉的脸,并没有做过多的修饰和变装,仅仅改了刘海,压低声音,就把我骗了个底儿朝天。不过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人的力气这么大。之前看他瘦瘦的,以为是弱不禁风的类型,没想到……

几点了?我问他。他四肢大开地躺我旁边,看着天花板,抽烟,没有看表就说,天黑了,逛不成街了。

我也知道逛不成了,不知道小朋友在做什么,我也没心情问,甚至没问邱凌云怎么找到我的。我只是有点庆幸,这时候他出现了。陪我躺着,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看天花板,抽烟。

我说,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事儿?

他说我没兴趣听你的情史。

我憋了。又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就问,那你想听什么?

他想了想说,你为什么叫周荡?

恩,简单。我把他手里的烟抢过来自己抽,看着他有些郁闷地瞪了我一眼,心里爽快许多。

我妈我爸谈恋爱,第一次约会在八一湖蹬鸭子船,据说是为了纪念这个。

完了?

完了。

不得不说你父母还真有先见之明。他评价。

我侧头看他,为什么?

你看,没叫周漂,周蹬,周丫,周船,周舟,就专门叫周荡,正好形容你现在这样子。

瞎TM扯吧,周丫那是我姐,周舟是我弟,其他的你自己听听看叫名字吗?稍微脑筋正常的人也不会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吧?

凌云听了闷笑起来,说,也是。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你姐那名字,周丫,也不怎么好听啊。

周小丫,多时髦,懂什么你?我顶了他一句,眼皮有点沉,索性侧身闭了眼睛。

哦,哎你说你就真不能当下面那个?

滚……

被压了就哭,你说你丢不丢人啊。

你妈!

你妈。

你妈……

周荡?

……

我听见他叫我,不知道我回话了没,神志有些不清了。后来睡着,估计他也就跟我旁边儿睡了。第二天早上睁眼,我俩是抱在一起的。

原始动物天冷的时候互相取暖的抱法。

他比我高一点点,把我搂怀里,怎么就这么顺手?

总之被凌云这么一闹,我那郁闷的心情还没形成狂风暴雨,就雨过天晴了。来得快去的也快,自己也奇怪,这究竟是TM不是困了我几年的心结啊?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平息得如此轻易?

来不及伤春悲秋,郑小朋友已经跟我抱怨了,说昨天去逛街到了点儿不见我人影儿,白白浪费一天,又问我到底干啥去了。我咳嗽两声,往凌云那边瞟了两眼,见他没反应,就打着哈哈说,今天去,今天去。

郑雪岭也不闹,点点头说好,开开心心地去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我说你心急什么,我这脸还没洗呢。一边去洗脸,站在大镜子前面看着自己挤眉弄眼了一番之后,突然想到,昨天丫对我做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着也要惩罚一下吧?我说什么时候我这周少也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邱凌云!我站在洗脸池前就吼叫,你丫给我滚进来!

被点名的人一扭一扭地溜达进来,压根儿没把我这脾气看在眼里,睡眼朦胧的问,怎么了?

跟你算账。

他一愣,随即笑了,低头捧凉水洗了两把脸,然后一边擦脸一边说,大少爷总算想起来啦?行啊,没问题!您想怎么着,说说看?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逛街,你女装跟我拌情侣好了。

邱凌云听了差点笑喷,拍着我肩膀说,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我比你高这么一大块,女装再穿上高跟鞋你还不疯了?

我大窘,一想也是,可又想不出另外的法子,眼睁睁看着他甩了毛巾往外走,还说着,慢慢想啊,我先去填饱肚子。

这厮欠扁。

后来我没坚持,心里想着回了北京,到了我的地盘,你还不是搓丸子拍扁拉长任我为所欲为?这么一想索性不想再跟自己别扭着,三个人开心地去撒钞票了。

等打道回府那天,盘算了一下,这次的主要任务基本完成。小朋友被逗的很开心,虽然没买多少东西,但是眼睛亮了一路。

这小孩子懂事儿,好几次我卡都拿出来了,硬掰着我手说不要。他说这是债,将来都要还的,他肯定还不起。

我喜欢这孩子。

心念一动,对着他命令道,叫声哥。

小朋友困惑地看着我,说,哥?

恩,乖弟弟。

哈?

怎么,做我弟弟不好?我瞪他。

邱凌云插了一句,说,他根本没搞懂怎么回事儿吧?别太含蓄啊,我说你这是害羞还是语言组织能力太差啊。

滚你丫的。我拿胳膊肘别着他,转头继续跟小朋友说,总之你以后就跟我混了。

后来邱凌云在飞机上贴我耳边说悄悄话,怎么?不打他主意了?

我伸手去勾着他脖子说,恩,小屁孩没意思,我要集中精力,专攻你这山头。

一心一意想着回北京报复的我,落地之后呼吸着熟悉的空气神清气爽之后,太过于陶醉在自己重生的胜利中,果然将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先是跟莫小军报告了一下情况,然后直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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