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君妻不可追(43)

我哼了声,扭过头去。

果不其然,片刻他就不见了身影。

我阴沉沉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抓起一朵菡萏叶在手心里使劲揉搓:“滚吧!滚吧!滚回你的九重天娶你的雨娘娘。你有红杏抱怀中,我有容竹暖炕头!下了山,老娘不仅娶容竹,还要三夫四妾!”

“痴心妄想!”岁崇的声音突然响在耳侧,吓得我魂魄出窍。接而他握紧我的腰,将我连搂带抱压在了池中一丈来高的瑶碧玉上,冰凉的水打湿了我的裙摆靠着滑润的玉石,彻底让我凉了个透。

“你,你,你想干嘛。”面对近在咫尺的那张冷峭俊容,我口齿不清,连挣扎都忘记了。

“抱你。”他平静道,黑眸里映着我立时通红的脸,唇角微微翘起。

我抵着玉石,面上已是一片火烧火燎,扯着嗓子道:“身为帝君,你又白日宣淫!不对,不对!我两已经离……唔”

敌方太过狡猾,趁我嚷嚷时,直接以吻封口。湿冷的衣服让我不由自主地缩近他怀中,他的手又紧了紧,贴着我的唇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低语:“白日宣淫时辰不够,夫人稍安勿躁,改日必当任卿所为。”

他挺直地鼻尖贴着我的鼻尖,深不见底的眸里是一片星光碎波,他轻叹,咬了咬我发烫的耳朵:“我不可爱?”

……

我不言不语,只鼓腮怒目而视。

他凉如冰的手滑入我衣襟,稍用力一握,冷得我一哆嗦,他轻笑:“没节操?”

你都这样了,难道还要我说你是个贞洁烈夫、清高无比吗?不要太为难人好不好!还有,你这手,我欲羞欲死,再往下我就剁了你这猪蹄!

和岁崇在一起,你永远摸不到他下一手棋,他永远在不断提升你对无耻的理解。

好在他没真准备在这清修之地,来个以天为席地为庐进行双修。抱着我亲亲摸摸,磨蹭了好一会子,就在我已经认命地想:从了就从了吧。反正他这样的美色,我也不亏时,他终于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此时,我已经浑身滚烫,羞地快要找挑地缝钻进去了。

他低低笑着替我理好凌乱的衣襟:“好好照顾自己。”

我在最后忍不住咆哮道:“快他妈给我滚蛋吧!!”

牺牲色相换来的依旧是不明不白的说辞,让我格外委靡。委靡消沉之前,我勒紧留欢的脖子,凶神恶煞道:“记住,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留欢不好意思地卷了卷尾巴,羞怯地点了点头。我手一松,双手捂脸,哀嚎不已:“你也给我走得远远的,要不然我马上就把你煮了下锅!”

留欢全身一颤,立刻识时务地缩着脑袋滚走了。

我在指缝里见它白色的小身影颠啊颠地奔入了小厨房,双指并拢划了道一叶障目之咒,方才顺着莲台慢慢坐了下来。

缓缓张开右手,里面是从他腰间金袋攥出的一片纸,虽已然湿透,但“祝融”“魔界”几字尚可辨认。

番外 意迟迟(上) 大婚那夜,平日里毕恭毕敬的小字辈神仙借机闹腾得很是无法无天。能有幸见证到九重天最冷漠、古板的东岳帝君娶妻,他们终于为飞升到这苦闷天界所费的艰辛找到了一个聊以□的理由。

岁崇被以如夜为首的一帮子大小神仙在婚宴上灌了不少仙酿,一壶接着一壶,人未醉却已有几分不耐。如夜见他微蹙的眉头和不经意间瞟向乐清宫的眼神,扇子一洒笑得很邪恶,眼神一递,少司命立时赔着笑又奉上了一樽酒,这次的理由是“纪念帝君与娘娘初遇。”

少司命暗自抬袖擦了擦额前冷汗,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又何必为难他一个小小司命?

岁崇本欲抽身而去的身形一顿,神情几分悠远,继而携着丝浅笑饮下了这杯酒。

众仙对岁崇是如何娶了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西荒武罗有很多猜测。

从瑶池偶遇说到天帝保媒说,从英雄救美说到醉后乱性说,越说越香艳,越说越离奇。不知谁还传出了个娃娃亲说,严谨点应该是童养媳说,道是武罗阿爹也就是昆仑主陆压有恩与东岳,指定了他要以身相许给尚在襁褓中的武罗来报恩。东岳帝君此人又是个极守信的,便艰难应允了下来。

这一说看似有理有据,可是传至陆压耳中时惹得他勃然大怒,认为很没面子。他放出话来道,原是岁崇那厮三番五次上门提的亲,看在两族情面上,才勉强委屈了自家女儿嫁上去了九重天。

这话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信者有,不信者亦有,更多的是半信半疑者。因着陆压一贯不待见九重天的神仙,几度借古讽今,撰写讽刺小说鞭策时事,他的话可信度有待商榷。

如夜君听到后耐不住心痒,在一日朝议后拦了岁崇,兴致勃勃询问了此事。原本他也是做个消遣,未知准新郎官岁崇竟点头算是默认了,当时惊讶得他

差点连下巴都掉了地。万年铁树开花了,岁崇竟然还会动情,姻缘果然妙不可言。

因而那些传闻,虽有夸大也并非尽是虚言。

只不过,应该说是“美救英雄?”若没有当初在西荒她误打误撞地闯入,一命相救,后面又何来牵挂纠缠了万余年的等待相守。

他尚记得她灰扑扑地蹲在历劫受伤的他面前,眼睛明亮,语气分外不满:“我也好歹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理都不理我?”

他化于天地亿万年,从来眼中只有阴阳交代、万物造化,却未料到有朝一日遇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神女。

岁崇还未说出口撼动三界的是,为了娶到武罗,他还生生受了陆压三掌,差点一条命交代了在了他府前。

陆压一掌落在他身上时红着眼道,阿罗动了根元从烛龙之息下救回了他,差点就落了个魂飞魄散,他怎么赔他一个女儿来?

他是赔不起一个武罗,只能将余后万万年无边际的所有年华尽数给她,护她此后无忧。

此后的万年里,除了日复一日批复文书、处理政务外,他总是会坐在镜池边守望着下界的她。久而久之,她一丝一毫的情绪都逐渐融入了他的悲喜之中。

劫缘相错,纵他难分。

如夜在劝进最后一杯酒时,一收扇骨抵着下颚道啧了一声道:“我万未想到有朝一日你会娶亲。”摇了摇头,似想到了什么笑叹:“更何况是西荒的武罗,与你的性子简直是天南地北,你两啊……难以理解。”

他于此夜已不知饮了多少酒,却醉得心甘情愿,或者说,纵是无酒亦已醺然。

听如夜此言,他揉了揉额角,接过仙侍递来茶汤慢悠悠道:“相思可解。”

如夜手里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一贯抿直的唇微微上翘,迈着大步往乐清宫而去。

如夜想,这真是疯了,一贯禁欲的东岳口中居然会有那两个字冒出。

=======我是河蟹的分界线============

“听说,你认为我更适合做你的爹?”单手握秤挑开喜帕,迎上她好奇新鲜的眸子。他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了随官说的话来,就不由地想要逗一逗她。

上一篇:风月蛋 下一篇:糖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