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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界都知道孤家是个受(5)

王后自是有恃无恐,扯开他缠得整齐的高束纹领,干燥的唇印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一路向下,留下一道渐渐湿润的吻痕:“怎么没这本事,嗯?殿下总不能……都不给我这个机会试一试吧?”

月祁盯着那炷魅香眯起眼:“如此心急得开诚布公,真不知是蠢,还是嫖着孤家取乐。一点矜持没有。”

“要矜持做什么,嗯?我有殿下不就够了!”王后笑嘻嘻地说,“殿下何必管我矜不矜持,这样省得殿下猜心,省得殿下花心思追,不好?!殿下只要舒服就行了……”

说着居然把顺着月祁窄紧的腰线往底下摸去,被他一把拍开:“别都扯开……孤家说了,妃宫身体不够软和。与妃宫亲热,孤家不喜欢,更不觉得舒服……”

“是么?”王后把手不轻不重地放在他腿间,用修长有力的双指充满情色意味地来回摩挲着,乘他片刻的震惊失神,毫不犹豫地挤进舌头,在他嘴里温柔而依恋地吮吸着。月祁不断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但是口腔里却是越来越湿润了……

接吻的感觉很温暖,让他想起了今天午后廊下的阳光……

3、破阵【修】

月祁不是个古板的人。既然是舒服的事,就自然而然抬手搭着他的小臂。王后顺势握住他的手腕,挪到自己的肩膀上。

只是缠绵到后来,王后颇有点忘情,舌头不客气地在他嘴里翻搅,还仗着身量把他斜压在榻上。他整个人一帖上来,月祁的空间就变得很狭小,脑袋搁在车厢壁上一颠一颠不说,还被那具身体散发的热量蒸得汗涔涔的,不禁反手揪住他的衣领想把他推开,好喘口气。闭着眼睛正忘情着的王后被推搡,不满意地在他嘴角狠狠咬了一口。

他可不是那种玩闹的咬。那两颗尖尖的虎牙,真咬得月祁猛地一震,随即大怒,差点没把他一掌拍死。王后躲得那叫一个快,虎视眈眈连滚带爬退到卧榻另一边,脸颊红红的,胸膛不住起伏,望着他的神色却还是吊儿郎当的,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月祁抹了一把血:“你做什么!”

王后觍颜笑着:“殿下太美味了,臣妾我可是饿了好几十年呐,殿下不能怪我……等等!殿下不要抹掉!”

月祁冷冷看着他,唇边的伤口迅速愈合:“你还想我留着这伤示人?”

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怕死地凑上来,被他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也不介意,顺势翻坐在他脚边。他伸出手,像对待珍宝一样抚上他的脸,粗糙的拇指抚摸着唇角那道细细长长的伤:“殿下,试问你既然治愈了我留下的伤,为什么不把这刀伤……一并治了呢?”

月祁终于正眼瞧了他。

王后有些得意地坏笑:“美人啊美人,你可是月神,试问天地间有什么刀兵可以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月祁不言不语,只是抚上了唇角。

“看上去总像是在笑呢……”阳宸凑上来,贴着他的下唇轻轻厮磨着,然后张嘴,把那被津水沾染得润泽发亮的嘴唇吃进嘴里,一遍遍地品尝着。月祁皱着眉,默默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思量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你这样子只要给我一个人看就好,是不是?你不想别人也像我一样,猜你已经……出了什么大事吧?”

“……”

“殿下不是爱重臣妾么?留下些欢爱的痕迹,也很不错呐……”

月祁闭上了眼睛,任他胡作非为:“快些。”

他低笑着,“殿下可要忍一忍了,臣妾咬了哦……”

不多时便到了崇极天宫,两人神色各异地下了玉格,一个春风得意,一个冷冷冰冰。廉苍看两人衣冠不整,徒留香风的模样,大概也知道刚刚玉格中发生了什么,一脸愤怒地望着王后,王后便当着他的面搀了月祁的胳膊。

月祁只道,王后不适合。

王后吹着口哨:“哦?”

“王后不适合这身衣裳,倒适合和他们一样,”他指指那群肩背长弓、腰插箭壶的死士“嗯……也不对,适合背一把金背九环大砍刀。”

王后哈哈大笑,连连称是:“臣妾哪里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不过刀法嘛……潜心研修过一二,有机会为殿下舞一把如何?”

月祁自不去理睬厚脸皮的人,顾自远眺远处的宫殿中央。

崇极天宫驾临主殿之上,恰似给质朴雍容的日宫增添了一座精巧绝伦的不夜城,有笙箫自云端传来,抬眼已能望见美人手捧佳肴在三座虹桥来来回回,身姿扶风。舞榭歌台悬浮在半空中,给日宫的高第重檐抹了层浓墨重彩,即使天色已完全黯了下来,灯火通明处也亮如白昼。

破军王身份尊贵,一下车就上了早已有人准备着的步辇,畅通无阻,经虹桥直上承天门,入明堂宫。王后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翘着二郎腿坐在月祁身边,丝毫不见窘迫,反而大喇喇地将手放在他腰上,再加上月祁嘴边那一道咬痕,频频引人侧目。月祁只端坐着不去理他——示天下夫妻之正,也是神王当做的事,王后为了那点小心思去锦上添花,月祁还是允许的。

只是,破军王已然清楚自家妃宫不是个好骗的东西,懒洋洋的倒有点脑子。但这比没脑子还让他头疼,不由得再三警告他,自己已然遂了他的意,他可千万别在外头丢脸,徒生事端。王后心不在焉地满嘴应下,又在月祁意欲翻脸的时候撅着嘴要来堵他的话,月祁拿他毫无办法。

下了步辇便是崇极天宫的正殿明堂。明堂四面环水,中间是方正的宫宇,形如玉璧,阔百步的大殿只有立柱与屋顶,没有一道墙围,游廊宽敞曲折,是故水面清风畅行无阻,日光与月辉也无时不刻不能照入宫殿深处,故得名“明堂”。

月宫二圣驾临明堂,早已有宫人通传。大概是王后金背九环大砍刀的气场无时不在,即使收敛了吊儿郎当的嘴脸,也是一副拿刀砍立柱的面向,只不过从随手砍变成了看起来很想砍,不少美貌宫娥走过都偷笑不已。

王后自挺胸抬头不予理会,皱着的眉头却透露出点烦躁,没等多久便要出去透气。月祁奇道这时候你还走什么,他倒是很有理由:“臣妾也为不动尊王制备了份厚礼!西红大概快到了,臣妾去打点一下,马上就回来!”

月祁更奇:“孤家送礼,自然已有你的份,你凑什么热闹?”

王后蓦然换了副样子,虽然还是嬉皮笑脸,但眼神冷得吓人:“我是日宫中人,又是不动尊王的胞弟,难道不该另制一份送予我哥哥?否则岂不是要让全天下人笑我顾不得娘家?”

月祁心里恨不得他滚得远远的,只嘱咐要赶上时辰,待他转过游廊,无言地与廉苍对视一眼。

“王后不是月宫中人。不动尊王是孤家的妻舅。”月祁思忖,“这倒很有意思。”

廉苍执礼甚恭:“有意思自然很有意思,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