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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25)

渭蛾:“相爱容易相处难,更不要说易遂是那样一种淡漠的性子,巳戎本身也热情不到哪里去,我还真担心他们会发展到相敬如冰的地步。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他们自有其一套相处的方法。”

琴醇:“那不是很好吗?”

渭蛾:“是很好,可看到儿子找到幸福了,就更担心女儿了。你说庸苒都三十好几了,追她的人也不少,可是连一点暧昧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我能不担心吗。”

琴醇:“还早,才三十几而已。”

渭蛾:“问题是看她那样子就没动过半点那方面的心思。”三十几是不用担心,现在的人,平均寿命一百二,四十岁左右正是人一生中最黄金的年龄,庸苒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但她实在是挥霍得太过度了。

琴醇:“唔,只是缘分还没到吧。当初巳戎不也是一直没动静吗。”然后一有动静就把未婚妻带回家门,接着一个月内完成婚礼,所以其实真的不用太担心。

19

19、第八节 ...

“唉……”渭蛾长叹一声,“我也知道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就是忍不住抱怨一下。”

琴醇:“没关系,你尽管抱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要做。”

琴醇原本是渭蛾的老师,不过因为性格的相似,后来倒更像是朋友甚至姐妹。虽然渭蛾的年龄比觥蔽都还要小十岁,但这不影响她和琴醇的交情,就是有时候严家小一辈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渭蛾。

因为了解琴醇,所以当妙空因为凤袭的事来向她求助的时候渭蛾才很肯定地让她直接去找琴醇。如果凤袭真像妙空说的那样做了错事也情有可原,那琴醇就一定不会拒绝帮忙,反之如果琴醇判断凤袭没有帮忙的价值,那渭蛾也一定不会插手。

“说起来,”抱怨完了儿女,渭蛾又道,“听了凤袭这个名字三十年,我都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呢。”

严格说来,妙空不是渭蛾的朋友,她是渭蛾的女儿庸苒的朋友,跟她的儿子巳戎的交情也不错。妙空会认识他们是因为开始时认真保护凤袭的工作实在太无聊,无聊到让她到处趴趴走,把诞芸域游了个遍,然后就对冒家有了兴趣。

诞芸域的灵术并不算发达,至少比起本傲域醇混域这些地方是差了很多,当然,如果跟驽佑域企赠域比那又要更胜一筹。

在驽佑域的时候妙空没机会,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奇心,去见识灵术,所以当她遇到冒家人后这方面的兴趣就被激发了。虽然冒家在这方面已经有些没落了,只能算是有灵力的人,甚至严格说来连灵术师都算不上,但给妙空开开眼界是足够了。

于是一来二去,妙空就在无聊的保护工作之余找到了自己的乐趣,也跟冒家上下打好了关系。没想到这个业余爱好倒是让她脱离了乏味的任务,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听到渭蛾的感慨,琴醇笑道:“要不待会儿你就跟蛊掷一起去看看,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渭蛾惊讶:“怎么,严家已经跟她修复关系了吗?”

琴醇:“没有的事,这只是蛊掷自己的行为,嗯,也许还要算上返怜,总之其他严家人还是对凤袭没有好感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反感了,只不过我家老爷子还是牢牢记得他的不满而已。”

渭蛾:“那另一个当事人呢?”

琴醇:“你说觥蔽?他早就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了,虽然这么说对凤袭很残忍,但觥蔽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现在就算凤袭站在他的面前并且自我介绍他大概也得回忆上一阵子吧。”

渭蛾为凤袭鸣不平:“这么多年了,人的样子变化也大,认不出很正常,一时联系不起来也可以理解。”

琴醇:“但根据返怜的说法,虽然现在的凤袭是跟以前差很多,但还是看得出影子的。至少返怜是很容易就将二者联系起来了的。”

渭蛾语塞,然后皱眉:“凤袭为他做了那么多,觥蔽就这样忽视她?”即使她做的那些只是将觥蔽越推越远。

琴醇:“只能说没有缘分吧。我那个儿子跟他爹一样,固执到让人哭笑不得,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基本上这种个性还挺有趣的,当然,对凤袭来说也确实是挺残忍的。好在她终于还是熬过去了。”

渭蛾:“你肯定?”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哪怕这弱者的悲哀都是自找的,所以事过境迁,比起无辜受灾的觥蔽,渭蛾还是选择站在凤袭一边。

琴醇:“大概吧。我也没有再见过凤袭,只是从返怜蛊掷反馈回来的消息做判断,不过既然妙空也有相同的看法,那我想应该就是吧。”

渭蛾:“那倒是挺不错的。”即使花费的时间稍微久了点,但总是成功了。

琴醇:“是啊。”

(3.3356.1.16)

最近的蛊掷很烦恼,因为随着他跟凤袭越来越愉快的相处,他发现他母亲的戏言有成真的迹象,翻译成白话文就是,他好像真的喜欢上,或者说是爱上,凤袭了。

于是蛊掷很头痛,很纠结,因为很明显的,凤袭是把他当作小孩子在看。那么要放弃吗?在蛊掷单细胞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生涯中,还没有这个词的用武之地。

对于他的烦恼,返怜看得很乐,而且很有成就感。

“因为你的暗示,所以蛊掷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她丈夫刃纵的评价。

基本上蛊掷是个很单纯的人,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他的感情叫爱情的话,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相反的,如果有个人不停地告诉他他现在的心情叫做恋爱,那么即使原本没那趋向,他也会以为自己是了,然后最终就真的是了。

在蛊掷身上实行洗脑工作收效一向不错。

“难道不好吗?”返怜吃吃地笑着,很满意她的劳动成果。

刃纵:“好不好先不管,但如果被严家其他人,尤其是老爷子知道,可是会有大麻烦的。再说凤袭应该没那份心思吧。”

返怜不服气:“你怎么知道凤袭没那想法,怎么说蛊掷也是这么多年来最接近她的人,而且是将她从过去里拉出来的 人。”

刃纵好笑:“你当凤袭的刚破壳的雏鸟呐,随便见到一个人就粘上去?”

返怜嘴硬:“但人总是会对‘第一个’有别样的感情吧。”

刃纵:“这跟爱情可不一样。”

返怜:“拗一拗就成爱情了啊。”

爱情是可以硬拗而成的吗?刃纵不予置评,也硬不起心肠跟自家妻子探讨如此严肃的学术问题:“好吧,那先不管凤袭的想法,严家这边怎么办?”

“妈会有办法。”说着返怜看向坐在一旁的琴醇,“是吧,妈?”

琴醇笑眯眯:“虽然我还没有想到,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有解决之道的。”严家人大多固执,但只要找准施力点还是很容易变向的,她有丰富的经验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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