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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风流/囧年纪事(41)

此话一出,曲谦还未摆出黑脸,曲洛就从旁边跳了出来。曲洛这孩子,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嫡妻所生,再加上学问也比不上曲谦,因此曲项天对他也不上心,因而在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幸而还有曲谦照料着,倒也是锦衣玉食地活着。不过在曲谦的教导下,他一心认为照成自己这种没爹疼的罪魁祸首是凤家的凤潇潇。京城里的风清楼因就在皇帝眼下,且规矩都做足了,他也寻不到错处,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所以不敢闹场。

可这次却不一样,他手里头多的是些稀奇古怪的药,害不死人却也能让人生不如死。他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本事万不是凤潇潇的对手,所以便也就拿风清楼的管事出气,哼,随叫他们所跟非人呢。只是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个程咬金,不过是个书院的夫子,年纪轻轻地门下也还没有学生呢,明明知道他是曲家二公子居然也敢跟他叫板,而且居然还诅咒他们家灭族。虽然他有些怕她的眼神,不过,他曲家人人是这么好欺负的么?

曲洛当即一拍桌子,对着曲谦道:“哥,对她讲什么多余的话。要论后台,谁比得上我们家?”本想将毒药扔出去,却又忽然想起他早上解毒时那么漫不经心的神色,忽然就又畏缩了。

曲谦自然也是气急,但见曲洛如此窝囊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所幸他也是个能忍的,不然也无法在曲家众多的儿子中受到曲项天的青睐了。

“柳扶风,我敬你一声才称你为夫子,你一定要伤了和气么?”曲谦冷笑一声:“我虽不才,但也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你一定要往铜墙铁壁上撞,这也让我很为难啊。”

“别为难,千万别为难才是。”柳扶风眉眼弯弯,又道:“你也别光打雷不下雨,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别顾忌着。我还等着吃饭呢。”

这分明就是□裸地蔑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曲谦心道自己面子工作已经做足了,是对方太不识抬举了。于是脸上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透着的狠色,像是饿极的狼。他身形一动,手握成爪形,直直就像柳扶风扑过去。柳扶风却是站着不动,像是看笑话一般,直到那手已经到眼前了,才微微一笑,人影一闪,便到了另一个角落,开口是气死人不偿命地话:“速度真慢哟。”

曲谦倒也不恼,只是看着柳扶风,静静等待时机。他的武功要比柳扶风高许多,所以一眼就看出柳扶风内力不济,时间一长,必然会脱力,若是持久战,他必赢,若是立刻分出胜负,他也有把握将他拿下,即使柳扶风身上的暗器,独步天下。不过,他素来想的相对长远一些,因此想活捉柳扶风,以此套出其幕后之人。如今的曲家正是步步为营之际,就连曲洛这莽夫对凤家的怒气也被爹设计利用来制造烟幕弹,所以他这边,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满盘皆输。他的算盘打得不错,只可惜,算错了柳扶风。

俩人在屋内玩躲猫猫,至于曲洛么,却是一直坐在桌前,动也不动,汗却是一直从额上不断往下流。曲谦虽注意到了曲洛的异样,但此刻他却也无暇它故。柳扶风,比他想象的,要难缠的多。虽然内力不济,可是,直到现在为止,他似乎也没有气喘的迹象。曲谦微微眯起双眼,当下就有了决断。

眼见曲谦的神色较之之前又有不同,左峭回头问道:“路泯,我们要帮帮夫子吗?我怕曲谦会狗急了跳墙,夫子武功不高,怕不是她的对手。”

路泯笑了笑:“你在她身边跟进跟出那么久,还不小的她的能耐么?古话说的好,天生万物,万物相生相克。武功强大,并不意味着就有了绝对的优势。你且看下去。”

左峭溜溜一笑:“话虽这么说,其实你也对夫子不放心吧?不然,你怎么就把曲洛的穴道给点住让他不能动弹呢?曲洛人虽不入流,那武功却也还可见人,虽然和本公子相比,差远了。”他死也不承认,其实他的武功和曲洛是半斤对八两。说句实话,对于曲洛,他其实也不算很讨厌,因为曲洛这人至少还有直率这优点,但是曲谦这伪君子,真没一点让人喜欢的地方。

路泯微偏过头,含笑不语。点穴一事,即使他不出手,也有人会出手的。无论柳扶风将来会是什么身份,至少现在,是他们的朋友。而朋友么,自然只能自家欺负,哪里容得到外人插手?

却说柳扶风与曲谦缠斗了一阵,才发现自己将对方想得太废材了。若在继续下去,输的人铁定是自己。虽说自己的轻功不废内力,但今日实在是有些疲惫,肚子也确实饿得慌了。柳扶风当下就决定速战速决。

轻轻抖了抖袖袋,她才想起因换了身衣服,那些捉弄人的药都已经被遗忘在角落里了。也就是说,自己眼下唯一可以动用的就是孔雀翎。柳扶风想了想孔雀翎中那晶莹剔透地翡翠,忽地觉得有些肉疼。这样的好东西来对付曲谦这小人,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更何况哪有夫子动手学生却休息地道理?于是,柳扶风很理所当然地开口:“外面地,来搭把手。”

“啊?”

左峭愣了下,李愈咦了声,萧泠与路泯两人相对视一眼,眼中也皆有疑惑之色。照常理来说,当他们刻意隐藏气息后,凭柳扶风的功夫,是绝不可能感觉到到他们的存在的,而左峭也自由一套隐匿气息的手段,有时候就连他们也察觉不到。柳扶风此人,还真是个不可推断的怪胎。

而曲谦的面色则是一白,刚才他只顾着柳扶风,居然没有察觉到外面还有人。虽然说他并不顾忌左峭,但天下堡的江湖势力他却也不得不掂量一二,还有路泯背后的左相势力,此刻也不宜翻脸。当下微微一笑,款款到:“是谦鲁莽了,急着向柳夫子讨教功夫,竟是忽略了萧兄,路兄,李兄。”

柳扶风当下恶汗,真不愧是曲项天的儿子,这变脸绝技也学了九分火候。

门外的左峭立时哼了声,不屑道:“虚伪。”

李愈笑眯眯地看着左峭:“哎呀呀,左峭,人太实诚了可不好。不过……”他顿了顿:“真是难得我们这么立场一致啊。”

于是路泯很有默契地接了下去:“看来,对方是在是太极品了。”

萧泠点点头,言简意赅:“脸皮,城墙厚。”

四人说话,声音响亮,屋内之人是听的清清楚楚,笑得柳扶风差点内伤。左峭的反应自是在她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路泯他们居然也半点面子都不给曲谦。看来曲谦真的是很不得人心,当然从侧面也反映出,路泯等人的率性而为,并不因为官场世故就压抑自己的本性。

曲谦仍然强撑着笑:“你们真是爱开玩笑。”

“是吗?”左峭是第一个推门而入的,正经道:“我从来都不说笑的。”

李愈接口:“难不曾我给过你这种错觉。哦,那真是太对不起了。”边走边走到了曲谦右侧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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