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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风流/囧年纪事(40)

“怎么,曲二公子不愿意?”柳扶风双手撑在桌上,从上往下俯视他:“亏我上午时候还救了你一命。原来,堂堂兵部尚书之子,居然不知道知恩图报这样最最基本的做人道理?”

曲洛忽地别开头,后有些艰难地开口:“什么啊?你胡说。”

“哦?”柳扶风倒也依然是漫不经心:“是不是要当堂对质下才好呢?我这个人啊原本一直都是施恩不望报的,手底下救过的人没千百也有好几十了,不过后来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成全了自己的高尚却让对方背负了狼心狗肺的罪名,实在是不好。所以至此后我每救一个人就会索取一样报酬,若是对方不肯,下场么……啧啧……我也就不说了,你是曲项天的儿子,他的手段想必你也见识过不少,而我的手段么,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明白么?”

见对方整个人都有往下缩的意思,柳扶风眼中闪过几许厌恶之色,怪不得左峭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却也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面上却是一下,手却是在桌子上重重一拍,便见桌上的一个茶杯嵌在了桌子上,语气也是懒洋洋地:“你整个人缩成一团做什么?难不成是被本公子太无私太仁义为了成全别人而牺牲自己的品德给感动了?”

“哈哈哈……”门外传来一阵稍显阴鸷的笑声,是曲谦的声音:“翰墨书院的柳扶风柳夫子,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柳扶风略略转过身,便见曲谦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只不过那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尽得曲项天真传。

“吾弟年幼,素性顽劣,说话不知轻重,还望夫子海涵。”曲谦轻描淡写,强调曲洛年幼,顽劣,并且以夫子相称,想以此赌注柳扶风的嘴。毕竟,身为夫子总不能与学生计较吧。不过柳扶风却装作不清楚这话隐含的意思,笑看着曲洛道:“确实顽劣,也确实不知轻重。”她说一个字,曲谦的脸色便差了几分,拳头也是紧紧地拳起,不过相较曲洛,确实坚忍许多。柳扶风不以为意,继续下一剂猛药:“我虽不是南山书院的夫子,这等子弟我自是不屑教导。不过,看在你刚才唤我一声夫子的份上,我便也就勉为其难教导教导他,免得将来他出去后让旁人以为江南的书院教出来的学子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

柳扶风这样不留余地,曲谦眸中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而后对着屋内的掌柜还有卖歌女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和夫子说。”

“这……这……”掌柜看了看柳扶风,有些犹豫。

柳扶风笑了笑:“掌柜,你就退下吧。曲大公子这是见我说得有理,想要感谢我呢。没准还有拜师的念头,可是他皮薄,不好意思,这才叫你们出去呢。”

掌柜这才拖着哭得脱力了的女子出门,一边还将房门继续扣上。小二迎了上来:“掌柜的,这事情解决了?”

掌柜擦擦脸上的冷汗,一脸的有惊无险之色:“还没完呢。”顿顿声音又压下去:“有那位公子在,闹事的人讨不到好处的。快把酒楼里最好的菜式准备好,等下要好好感谢那位公子。”

小二边走边说:“看不出那位公子柔柔弱弱地,胆子居然那么大。”

掌柜瞪他一眼:“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若在多嘴,有你好果子吃。”他能当上风清楼的掌柜,拿着一笔不菲的佣金,为人处事自然有其一套心得。常年下来积累起来的经验不过七字箴言:少说闲话多干事。

小二咧嘴一笑,但也知道是掌柜的好意。毕竟来风清楼二楼的不是有钱便是有权的,当着来人扒人秘密之事,这不是自找死路么?所以,闭紧嘴巴,他什么都没有说,左耳进右耳出,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不过拐过拐角的时候,见到一群风流倜傥的公子们居然不顾形象地趴在窗前,挖了个小眼探头探脑地看着,不免还是被惊倒了。所幸他见过的怪人也不少了,所以也没有惊叫,而后捂住眼睛只堪堪留出一条小缝,拼命地奔了过去,嘴里默念着:“各位公子高抬贵手,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这一幕,刚巧因为智商不如路泯,情商不如李愈所以被挤出观看圈的左峭看到,一时间,他竟愣在那里没有言语,久久才一句:“这难道是风清楼推出的最新娱乐项目?怪不得,风清楼能屹立华朝两百年而不倒,怪不得,怪不得……”

左峭正自沉思,不妨被李愈一把勾住脖颈:“呐,好戏看场了。”顿顿又叹:“夫子的嘴巴可还真是——毒,看曲谦那脸苍白的哟,哈哈,真是……活该。”

左峭被他揪着不舒服,敢怒不敢言,其实真正毒舌的人,是你才对吧?夫子那叫做才思敏捷,才华文艺,思如泉涌,左峭这孩子,已经对柳扶风开始盲目崇拜了。

路泯亦是把手搭在萧泠的肩膀上,叹息道:“泠,你这人就是太没情趣,你可知道,你刚才错过了一场多么精彩的对话。”

萧泠横眉:“我没有偷窥的癖好。”

路泯怒视他:“这怎么能叫偷窥,这分明是光明正大地观看!”所谓光明正大之意,视线没有任何阻碍地通向当事人。

萧泠:“……”

左峭环视了一圈,疑道:“沐哥哥哪里去了?”

路泯笑得别有深意:“他啊,在为讨好未来媳妇儿做准备。”

“什么?”左峭长大了嘴:“他有心上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路泯摇头:“佛曰,不可说。”冉一向放荡不羁,心思藏得很深,他也琢磨不清,冉对柳扶风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若说不喜欢吧,难得见冉那么容易就接纳一个人,若说喜欢吧,却也不见得冉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所以此次,他要借左峭的来试探下。如果真的是郎有意的话,哦,那么对不住了,他会努力地落井下石阻碍某人抱得美人归的。毕竟,兄弟嘛,就是用来陷害地……当初泠不也是被陷害去奉献美色了么?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添些柴火来火上加油。

左峭见路泯一副老神棍地模样,心知凭他的水平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于是也懒得和他废嘴皮子,偏头继续开始进行伟大又神圣的事业——偷窥。

四人虽然说笑玩闹,但因为都有武技傍身,言谈间的声音又压得极低,而房内的曲谦则是由于处于盛怒中,所以也没有察觉外面有四个人在偷听。

待房门关上后,他便一改之前温文尔雅之色,铁青着脸道:“我敬你年长,才唤你为夫子,你莫要蹬鼻子上脸。”

威胁人么?谁怕谁啊!

柳扶风轻笑一声:“好大的语气,你要知道,自我长大以来,可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就包括当今皇上,也不例外。所以曲大公子,注意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小心惹恼了我,一不小心发生灭族的惨案可得不偿失哟。”

本章完

伪君子地下场

柳扶风轻笑一声:“好大的语气,你要知道,自我长大以来,可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就包括当今皇上,也不例外。所以曲大公子,注意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小心惹恼了我,一不小心发生灭族的惨案可得不偿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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