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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风流/囧年纪事(42)

路泯风度翩翩,笑如春山,走到曲谦面前:“其实我是在夸你哟。”

萧泠最后一个入场,站在曲谦左侧后方地位置,面无表情地看了曲谦一眼,然后对着柳扶风道:“夫子,委屈你了。”

三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将曲谦包围于其中。

“你错了,萧泠。”柳扶风思考了会儿,瞥眼见曲谦偏铁青的脸色,特严肃地道:“不是委屈,而是特委屈。”

“噗。”左峭揉着肚子:“夫子,你真是太逗了。”

柳扶风心下一笑,面上却是正经无比:“你们几个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明明强抢民女的事件就发生在里面眼前,你们居然躲在外面看戏。”

路泯笑得像狐狸一样:“夫子,我们可不想抢了你的风头。”

“哦?”柳扶风笑了笑:“那我现在人也救了,接下来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毕竟,前不久的时候,可有人大庭广众之下,伤害你们的同窗呢。”

左峭兴冲冲地从袖中掏出一堆得东西,道:“夫子,我早准备好了。你看这个是化尸粉,这个是穿肠过,这个是鹤顶红,这个是我前儿刚做出来的,还没有试过药效。”说罢献宝似地看向柳扶风:“你看用哪个好?”

看着左峭兴致勃勃地模样,柳扶风囧了,“随你便,别弄出人命就好了。”

“放心,死不了人。”左峭拍拍胸脯保证:“杀他,不是脏了我的手么?”

一时间,众人都笑了,不曾想,就在一刻,一枚极细极细地银针从曲谦袖中射出,速度极快 ,等萧泠路泯反应过来时,已是迟了。

本章完

论英雄真假情

一时间,众人都笑了,不曾想,就在一刻,一枚极细极细地银针从曲谦袖中射出,速度极快,等萧泠路泯反应过来时,已是迟了。

银针的尖端绿的莹然,分明是淬了毒。柳扶风也没有想到曲谦居然藏了这样的宝贝,等反应过来要离开之时,银针距离她胸前不到半米的距离。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鼓劲风,柳扶风刚一回神,便见曲洛挡在了她身前,接下来便听到针刺过衣衫里肉发出的簌簌声。同一时刻,路泯和萧泠也已将曲谦擒住,左峭眼疾手快地将其藏于袖中的暗器一并搜了出来。见柳扶风并无危险后,便拿着那暗器细细打量琢磨起来。

看着从天而降的沐绯冉,柳扶风不由有些呆滞,原本灵动的双眸也失去了焦距,看上去黯淡无光。

“扶风,怎么看傻了?”清朗的声线含着几许浅笑:“莫不是觉得今日的我帅呆了?”

柳扶风抬头看了看屋上的横梁,再看了看眼前一身白衣不染尘埃的沐绯冉,本能地想问他为什么会在屋里,但终究理智战胜了好奇,什么也没说。毕竟不熟,再者,曲谦曲洛二人在此,时机也不对。

左峭却没柳扶风这么多的顾忌,大大咧咧地开口问道:“沐哥哥,你怎么在这?”顿顿又道:“幸好你到了。不然夫子可就没命了。”说罢又踢了曲谦一脚:“这人心肠真是歹毒,银针上淬的居然是致命的毒药。”

沐绯冉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笑眯眯地瞅着柳扶风:“第三次啦,你要怎么感谢我才好?”

柳扶风顿时一个激灵,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要什么?”而后才后知后觉:“哪有第三次?”

沐绯冉笑了笑:“三次便是三次,我从不说大话。”视线一转,又道:“这两人,你想如何处理?”

柳扶风想了想,觉得自己终究不适合处理这种事情,便将问题抛了回去:“我对这些不大在行,你们觉得怎么做好就怎么做吧。”

听到这话,路泯点了点头,和萧泠一同将曲谦曲洛提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李愈和左峭这两个闲人,沐绯冉饶有深意地看了李愈一眼,李愈笑了笑,伸出了三根手指,沐绯冉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便见李愈点了点头,偏头附向左峭耳边,不知是说了什么,便见左峭神情大动,匆匆向柳扶风和沐绯冉说了声告辞,便拉着李愈向外跑去。

于是,房内便只剩下沐绯冉和柳扶风二人。

不只怎地,俩人竟然都不曾开口说话。房内静悄悄地,外面闹哄哄地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沐绯冉则是大大方方地注视着柳扶风,眸中的感情颇为复杂难解,然柳扶风的头一直低低地垂着,是以什么猫腻都没有看出来。

过了一会儿,柳扶风忽地抬起头,不妨对上了沐绯冉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瞳仁极黑极黑,竟是让人不敢细看。她不由脱口而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话一说完,柳扶风就无语了,真没想到,那经典无比雷人无数的小言台词居然会出于她口中,实在是太太丢脸了。她连忙补救:“曾经有人也同你今日这般救过我一命,你和他一样的风姿璀璨,气度不凡。所以我说见过你的意思其实是说你们俩这种英雄味很像。”

“是吗?”沐绯冉目光流转:“多谢夫子抬爱。英雄二字,绯冉却是不敢当。”

“当得当的。”柳扶风严肃地点点头:“你别太过自谦。”

“我说的是实话。”沐绯冉唇角微勾,笑容淡淡地:“英雄的背后,大多红颜枯骨。我不喜欢这样。”

他说这样的话,柳扶风便有些不自在了。所幸沐绯冉也没想得到回应。俩人静默了半会儿后,沐绯冉忽而问道:“那时,我见你并不慌。”

“恩?”柳扶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沐绯冉微偏过身,离柳扶风的脸不过十厘米的距离:“那个时候,你不怕么?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

“怕?”柳扶风愣了愣:“大概,没有吧。”当时的自己,想到的第一件事,不就是觉得自己死在曲谦手中太丢脸了么?哪里有半分害怕。

“为什么?”

“哪有什么……”涉及到隐私问题,柳扶风下意识地拒绝回答。但在沐绯冉的目光下,她竟似被蛊惑了一般,居然没了敷衍的想法。他的目光,并不咄咄逼人,反倒有些孩童般的干净。面对那样的目光,就算是再老练再封闭的人,也会举手投降。

“没有什么在意的,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吧。”柳扶风慢慢地道出心中的想法,忽然便觉得无力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这个世界居然还是没有什么归属感。她这个人对感情向来淡漠得很,很多事情也看的极开,只是十七年和娘相处,竟也没让她心中留下多少不舍,自己也不由便觉得心寒了。

“没有什么在意的,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沐绯冉一字一句重复了遍,而后却是叹了口气。

他这话并无他意,看在柳扶风眼里,却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

“怎么,你也觉得我太过无情了?”

“你是这样想我的?”沐绯冉笑了笑:“看来我做人真的很失败。”他摸摸柳扶风的头,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心疼你……”

真正无情的人岂会觉得自己无情?这样的困惑,他曾经也有过。而说服的自己的过程,却很艰难。曾有一度,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好在后来,终是想通透了,也没有再折磨自己。眼前的他,哪有在洛城时,和他说起道理时振振有词的果敢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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