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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良善(49)

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博客点击量近来有增加的趋势,和家里面通讯的时候,老爸都说完全不用担心不知道她在哪里,每隔几天看她的博客就知道她走到哪里去了,然后没过多久,大哥又会把电话接过去,在絮叨了一番之后说国际电话挺费钱的然后就直接挂了。

她喜欢这种不带一点负担的旅行,从一个地方到下一个地方,不去牵挂任何人。

在她旅游博客更新了两章之后,以前接触过的一个旅游杂志的编辑来找她了,之前在法国的时候,她也为这家旅游杂志写过旅游稿子,所以对那个编辑还有些熟悉,后来那编辑旅游的时候还来过法国一次,那是一个有着babyface的女孩——小惠,看着特别的亲切。清寒带着她走了一些自己走过比较有特色的地方,后来回国了之后也约见过几回,算是朋友的范畴。

小惠先是有些疑惑,因为之前她也问过清寒有没有出国的打算,因为清寒之前给杂志写的旅游稿子在旅游者之中还是挺受欢迎的,可清寒的回答是自己暂时不出国。

小惠还记得自己但是还调侃过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可现在突然出了国,看情况还打算接着在不同的国家走下去,她也有些困惑了,不过从电话里面来看,清寒的情绪还算正常,并没有什么失意的感觉,她也就淡定了,问清寒要了旅游的稿子。

清寒应承了,虽然她的主页也不是旅游作者,爱旅游爱写点札记不过是自己偶然产生的兴趣而已,即便有不少人会在她的博文下留言说她是富二代,或者是炫富一类的。

走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她感冒了。

她还以为自己身体够强健了,却没有想到还是被一场流感给征服了,感冒来势汹汹,头疼脑热发烧症状全部都出来了。

躺在塞纳河畔一家酒店里面,她病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很燥热,张开眼看着天花板的时候眼睛很干涩,很想闭上眼睛睡一段时间,可却怎么都睡不着。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容易东想西想,她也不例外,只觉得孤单,没来由地孤独。这一路走来,都是她孤单一个人,一个人坐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商场中购物,没有人能够分享她开心或者是不开心的时刻,也没有人听她说一路走来的趣事。

她或许可以把这一切都发表在网络上,可是隔着冰冷的网络,谁又能真正地体会到她的心情。

她摸着手机,却始终按不下那通话键,偶尔她也会想有个人对她温柔一些的。

她就这么一直躺到了天黑,从明亮的光线转变到了五光十色的夕阳十分,最后转变到了昏暗,因为感冒,她也没有多少胃口,并不觉得饿。

现在这个时间段,A市应该是凌晨吧,再过几小时,他应该就会起床了,自己给自己准备早餐,然后出门上班。

她有些想他,不过对于他来说,分手也许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至少他再也不用勉强自己见到自己了。

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一次也好,告诉他,她很孤单。

这样想着,她按下了快捷通话键。

严子陵没有弄现在流行的彩铃一类,在每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只有单调的嘟嘟声,那声响了很久,久得以为电话那头会出现机械而又冷漠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了点暗哑,那是从睡眠之中刚刚被吵醒的人特有的。

“是我。”

清寒张了张嘴,这两字说的极其干涩。

“清寒?”电话里的声音带了点惊讶。

的确是该惊讶的,从她说了分手那天开始,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过她了,也没有她的电话,他起初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可后来一想,她似乎从来都不做会让人担心的事情,而且她的身份摆在那边,也没有什么可让人特别担心的了吧。

他想。

可这么突然的在凌晨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电话,如果说觉得不突然那绝对是骗人的。

她很想告诉自己现在生病了,很想吃点东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很想回国,其实她一点都不坚强,软弱的狠。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却不知道要从什么方面开始说起,只觉得突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要巧克力么?”她问。

“你怎么了,病了么?”严子陵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沙哑,那不像是她平时的声音,沙哑的像是什么似的,他能够听出她声音是那么的虚弱。

“你人在哪?”严子陵急急地问着,他甚至还掀开了被子,打算随时出门。

“我在比利时,你要吃巧克力么?我可以给你寄。”

“你跑去比利时干什么!”严子陵有些火了,一个人跑去比利时那么远的地方,生病了都没有人照顾,他还说她不会让人担心,结果现在可好。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真病了,身上有没有带应急的药?”他连着问着,原本还想去找她的,结果却是在比利时,他就算想飞过去也没有那么快,光是签证一时半会都签不下来。

听着他这样的问话,清寒落下了眼泪来,她声音哽咽着,她掐掉了电话。

她不想让他听见她的哭声,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软弱。

最后人的求生意志还是战胜了虚软,她爬了起来,从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翻腾出了应急药物,吞了退烧药之后,情况也没有好多少,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偶尔叫了客房服务点了餐点,结果还是吃了两口就没有什么胃口了,当一个人只是把食物当做生存的必备条件的时候,就算有再多的美食也等同嚼蜡了。

她睡了很久,身体一直热度不退,时不时总觉得口渴,很想喝水,身体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干脆也就懒得起来了。

连清寒自己都觉得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

醒醒睡睡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她懒得起来,反正在这里是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在,如果有朋友的话那还好一点不至于这么的孤单。

敲门声停了一下,但是立马又响了起来。

清寒挣扎了许久,从床上爬了起来,赤脚站在地板上的感觉很舒服,冰冰凉凉的,让她原本有些迷糊的神智也清醒了过来。

清寒走到了门边,用法语询问着是谁。

比利时的官方话以法语和荷兰语为主,虽然以荷兰语作为母语的人占了60%,但大部分的人还是会说法语的,当然,现在英语现在是在全世界普及之中,所以就算只会用英语交流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门外的人用法语回着她,对方是酒店的服务员,因为有一位先生来找她,所以才过来的。

有一位先生?

清寒揣测着会是谁,才小心翼翼地把门给开了一道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金发碧眼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外国帅哥,他面上带着笑容,往着旁边退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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