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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倾天下:替身王爷不好当(33)

本来宫中是严禁这种内外私相授受的,但她身为司纺局女官,送出去又是靠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不偷不抢,宫门护卫都没有太计较,自然,也没做记录。

没做记录,就百口莫辩,有人说那些送出去送进来的包裹里有制作龙袍的材料,她没办法解释。

而这女官本身就是刺绣高手,正是因为技术精湛才被提拔成女官的。

她无奈的向云桃汐求助,云桃汐苦着一张脸:“我哪里能救得了你,现在是有人想要害我,连累了你而已。”

南麗王听此话愤怒:“轻绝,既然你说有人要害你,那你说这龙袍从何而来?”

“我若知道哪里来的,不就知道到底是谁害我了吗?”

“一派胡言,强词夺理,”皇上尤其恼火:“你若不是朕最喜爱的皇子,朕还不至于如此心痛。”

他这话不假,云桃汐怔了怔,浓烈的愧疚油然而生。

不是因为龙袍,而是终有一天,会天下皆知,她不是他的皇子。

“先关入大牢吧,等朕回宫再商议。”

寿宴告吹,王爷身陷大牢。

然后,没多久,就传来了问斩的消息。

再然后,云桃汐对着慕可无唉声叹息,“我听说那个女官已经被斩首了。”

“没错,她的罪名是替你私自制造龙袍,企图谋反。”

“你说,一件衣服而已,怎么能代表我谋反呢,难不成,我穿着龙袍就是皇上了,皇上不穿,就不是了?”

“固然如此,但国之律令在,这代表着天子威严。”

“哎,愚不可及,”云桃汐叹气。

“你才是愚不可及,被人下套还不知道,”慕可无在她头上点了点,这个颇为宠溺的动作,让云桃汐惊了一惊。

瞪大眼睛看着他,但见他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一指,只是平日里再寻常不过的动作。

不过好像也就是个寻常的动作吧,不寻常吗?

她挠挠头,瞧自己都在想什么呢,“你说,是不是应该从锦姑姑开始查起,她最可疑,我做的事情都是她引导的。”

“锦姑姑只是个棋子,查了也没有用,”慕可无摇头:“不过帮凶自然不能饶,但可先缓,我还听说你府上新来了一个杂役,长得挺俊秀的?”

“谁啊?”云桃汐踌躇了一下,“顺财?”

“顺财,这名字倒是新奇。”

“对啊,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她笑了笑,反应过来什么,又板起脸:“怎么最近我做的事情你都知道?”

“因为我压根就没走。”

“啊,那你都在哪里?”

“就附近随便逛啊,”慕可无说着,凑近看了一些,挑挑眉:“平复边蒙之乱的时候,酒馆掌柜是我的人,我让他故意提醒你那些假扮商人的边蒙人很多,药铺老板也是我的人,你下的药还是我调配的。”

“原来是这样,”云桃汐撇撇嘴:“切,多此一举,没有你我照样能平复得了。”

“好啊,那现在你自己出去啊……”

“你……”云桃汐刚要怼回去,顿了一下:“你既然一直都在,怎么眼看着我被抓,不提前阻止,你不是神通广大的吗?”

“额……偏偏这几日不在,”他回答着,轻轻咳了两声,不自觉的捂住胸口,“我能替你洗刷冤情就行了。”

“你有什么办法?”

“前些时日看你出门的时候打了一把油布伞,是从哪里来的?”

“这跟我入狱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映月山庄那个给咱们做饭的吴婶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

“行了,我先走了,我要去找一下我师父,你且安心呆着。”

“那你快点啊……”望着他的背影,云桃汐有点不放心:“我明天中午就要被处决了。”

无眠的一夜,云桃汐想遍了人生哲理,最终得出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

老老实实的等待,因为慕可无的出现,让她心安,却也难过,因她依旧是需要他的庇护,就算她明知应该离这个人远远的,可是当他重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喜,前所未有的喜。

一定是现在落难了,比较多愁善感,她这样解释自己的心境。

等到出去了之后,就不会再觉得那么离不开他了。

然而,这是否能出去,也还是要看他,哎……

昏昏沉沉的一夜,天色大亮,却不知道时辰。

等待死亡的倒计时,这感觉不是太好受。

那个人还没有任何的信息,总不会像电视中演那样,非要在最后的关头,来个“刀下留人”吧。

那万一别个手一抖,刀下没有留怎么办?

胡思乱想中,牢头打开了门,有两位侍卫走进来:“七殿下,请出来。”

“不是……还没到点吧,”云桃汐抱住牢门:“你们不能乱改时辰啊。”

“七殿下,请跟随属下去御史台,您的案子皇上要重新审。”

“这样啊,得嘞,走吧。”

御史台,南麗王早已就坐,这两日大抵他也没有睡好,眼眶微黑。

云桃汐手脚带着镣铐,跪在地上,审视着一屋子人,一众审判,慕寒月手中拿着一些物件,殷切的看着她。

堂前站立的是慕可无,他面容略有憔悴,却特地仔细装束的一番,月白锦缎长袍,高束发冠,与慕寒月并肩而立,贵气丝毫不弱,就是横贯其中的一支木簪有些违和。

她想起了前些时日为他收下的那枚玉簪,要是知道他还会回来,就不会白白贿赂给牢头了。

“素衾王,你可知他是何人?”见她来到,慕可无伸手指了指另一侧跪着的人,那是一个小哥,此刻正在瑟瑟发抖。

“顺财?”她惊了一惊:“他只是我府中新来的一个扫地小厮,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因为寿宴当天,便是他去宫里讨的衣服,自然要先从他审问。”

那小厮望见云桃汐,直呼冤枉:“小的那日的确是驾着王爷的马车去取了衣服,可是回程的时候与圣上一同回来的,出宫门的时候,圣上还特地查看了一下,三套衣服圣上均有过目。”

“此话不假,”南麗王点头,“龙袍定然不是那日从宫里出的,故而在寿宴当日不是已经将司纺局女官问罪了么,这是那女官与他私下谋划的,”他抬手指了指云桃汐,连他的名字也懒得说,亦或者是,不愿意说。

“那女官已经处决,死无对证,当然就算是她在现场,恐她的话也无人相信,既然诸位认为龙袍是那女官私下做的,制作材料如何送进宫的,如何送出宫的,总应该有个说法。”慕可无道。

御史台审官想了一下:“城门守卫不是证明过,那女官经常私下托人送些东西给家里,在这其中夹带,也不是难事。”

“没错,但无凭无证,怎么说那女官就一定藏了龙袍呢?”

“这……”审官迟疑了一下:“可是既然无凭证,也不能证明没有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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