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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倾天下:替身王爷不好当(34)

“呵呵,”慕可无一笑,上前一步,看向夏侯拓:“夏公公,人可带到了?”

夏侯拓点头,挥挥手:“带上来。”

说话间,见一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上前来跪着:“小允子参见皇上,参见各位殿下,参见各位大人。”

“这是谁?”南麗王好奇。

“回禀皇上,”夏侯拓躬身解释:“这位便是经常给司纺局女官传物件到宫外的小太监。”

“莫不是要他来作证那女官没有夹带什么东西,怎么证明他不是事先被买通的?”

“皇上,这小允子平日里给那女官传物件,是收了些许好处的,他自己倒是过得明白,按照什么时辰,传的东西贵重来收多少银子,是以自己总拿个小本子记着,女官送的都是哪些东西,一清二楚。”

说话间,有人呈上来他所记录小本,几月几号,送了什么物件,宫外是哪个家人来接的,应该收取多少银子,都做了记录。

密密麻麻的小字,云桃汐伸长脖子瞥了几眼,心中感慨这小太监生错了年代,要是在她那个时候,想必是快递行业的创始人了。

“这也只是他一个人所做记录,算作凭证的话,恐不能服人。”

“皇上您别急啊,”夏侯拓又递上了一本记录:“这是城门每日的进出记录,虽然那女官所送物件城门守卫没有记录,可是小允子日常进出都是有登记的,与他自己的小本子上完全吻合。”

夏侯拓说着,顿了一下:“城门守卫轮流值守,这记录转手多名,自不会因某个人有差。”

说话间,小允子也极力证明:“皇上明鉴,奴才日常给姑姑送东西,自己也担心着,是以都是检查过才敢送的,都是一些衣物首饰,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啊……”

“既然你的记录与城门护卫那里相吻合,朕不信也得信了,这么说……是冤枉那女官了?”

稍许的沉寂,慕可无开口:“既是已经冤死一人,陛下可莫要再冤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七殿下命途多舛,刚刚出生便已经被冤枉一次了,陛下不要重蹈覆辙。”

“是,”南麗王轻声一叹,十八年前,他相信李贵妃的话,误以为皇后私通外人,狠心下令斩杀他们母子的情景浮现眼前,幸好他这皇儿未死,否则便是一生都无法安心。

但是寿宴当日百官皆在,皇子私造龙袍天子颜面尽失,及至后来群臣谏言,忤逆之事不能饶恕,他一时间便也噫住了,证据确凿,不杀老七,民声难平。

此时听罢慕可无的话,似乎方才转醒,如不是他极力请求重审,只怕是真的再度犯下大错了。

“但是……”问题终究是没有解决,“现在只是已经证明了龙袍不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并不能证明轻绝没有谋反之心,这龙袍的确为宫中针法所绣,金丝线也只有宫里所有,这又是为何?”

“这虽然是宫里的针法,宫外却是有人会。”

“不可能,”接话的是御史台审官,“司绣纺特定针法从不对外公开,宫外的人不可能会。”

“诚然如此,那么若是从宫里出去的人呢?”

“似此经过宫里特殊教授过的,终身不得出宫,这是宫里律令,无人敢违背。”

“活人是不能出宫,那么死人自然可以。”

“死人?”审官不解,但见慕可无向慕寒月点了点头,慕寒月即刻拍拍手,有两人,押着一位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蓬头垢面,身上有些许伤痕,料想是用了刑。

慕寒月也不窝着,坦然解释:“她嘴太硬,不用点刑不肯招供。”

说罢,命妇人抬头,首先惊愕的是云桃汐,“吴婶,你还真的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找来了?”她向旁边的慕可无问道。

“你的龙袍就是她绣的,怎么是八竿子打不着呢,”慕可无冷哼了一声。

“她不是做饭的吗?”

“吴婶这把伞上面的刺绣针法,可是正儿八经的宫廷绣法,”他举着云桃汐的那把油布伞,转了几转。

“这……”纵然是嫌疑人,云桃汐难得为自己辩解,她根本就没有明白来龙去脉:“吴婶怎么会知道宫廷绣法呢?”

“这还不简单吗,自然因为吴婶是从宫里出来的,而且以前就在司纺局,”他说着,走到慕寒月身边,自他手中拿过几张画像:“这是二殿下着人去查探的宫人档案,十八年前吴婶入宫,登记在册的身份与画像都在此。”

南麗王着人递上来,听见慕寒月沉重叹气:“如不是彻查,我还不知道我的山庄竟然如此卧虎藏龙,吴婶本不姓吴,而是姓赵,以前是司纺局的主事,绣工精湛无出其右,后来因办错了一件小事被陆皇后略施惩罚,便赌气溺水自杀。”

提到陆皇后,慕可无神色微怔,于二殿下一唱一和:“久闻陆皇后母仪天下,想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责罚宫人。”

“此话不假,”说话的是南麗王,“皇后宅心仁厚,但掌管六宫,必然要有些威严。”

他对皇后的赞誉,在慕可无听来,略有讽刺,既相信她宅心仁厚,又因为冤枉她十几年之久。

“那么,究竟是何事让她自杀的,既然自杀,人为何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皇上又问道。

一直挂着镣铐跪在地上的云桃汐有点支撑不住,“你们能聊一点跟今天的案子有关的事情吗,我这还跪着呢,陈年旧事就不要说了行不行?”

“你若是想早点起来,就不要插话,”慕可无望着她,甩出一句话,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浮出笑意,“这陈年旧事自然与本案有关。”

“哦?”

“当日这位赵主事自恃技高想要修改给皇上新制龙袍上面的龙纹,被陆皇后责罚,那件龙袍也因此作废,这位赵主事心高气盛,觉得受到羞辱含恨跳井,却被人所救,想必赵主事心灰意冷,不愿再困在宫闱,也想必是那救她之人相劝,断了寻死的念头,留了些衣物做假象,偷偷潜出宫了。”

“哦,这件事情老奴想起来了,”夏侯拓听罢,拍了一下手:“当年的确是听说死了一位主事,皇后宫里传出的话是投井时间久了,尸体腐烂打捞不到。”

“就算是时间再久,也断不会尸骨都找不到,”慕可无摇摇头,“料想当年陆皇后自知因怪罪于她,致使她想不开,知她遁逃,有心放她一马,可惜啊……”

他说着,面向那跪在地上的人:“皇后仁心,你却恩将仇报,转过来陷害他的儿子。”

地上的人声音略微发抖:“老妇愚钝,先生所言皆是,正是因感激皇后恩德,是以七殿下找到老妇的时候,老妇便鬼迷心窍的答应给他绣这龙袍,正巧当年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件未完成的龙袍废料还在。”

“你胡说,”云桃汐惊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说完,看向慕可无:“喂,这了龙袍果真是她做的吗?”

“自然是老妇,”吴婶率先回答,“但是殿下您安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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