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天涯海角我陪你四处逃亡。”
“这个……不用了吧……”
本已经顶替了七皇子的位置,现在又拐走二皇子,她可不想成为皇家的收割机。
慕寒月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传来狱卒的说话声。
“我觉得,两位殿下不用这么着急逃跑,还是等着沉冤昭雪吧。”
这狱卒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无声无息的。
“二殿下,您探访的时辰到了,不要为难属下,”他低着头,毕恭毕敬。
“我进来的时候可没有人告诉我有时辰的限制。”
“二殿下您有时间在这里谈情说爱的,不如回去抓紧查一查帮王爷翻案。”
“你这狱卒怎么如此说话,什么叫……谈情说爱,”慕寒月说着,偷偷望了一眼云桃汐。
云桃汐此刻的注意力,却是转到了一边,他回味了一便那狱卒的话,若有所思:“王爷……”
思索了片刻,顿觉灵光乍现,心中一喜,慢步向慕寒月靠近:“二哥,我看你就先回去吧,看看能不能帮我查到一些什么。”
“可你刚才不是说没时间……”
“你先帮助我查着,要是能查的出来,就算我明个死了,也会瞑目了。”
“那……好吧,”慕寒月狐疑的看了看她:“那我就回去了。”
“快走快走……不是,二哥走好。”
脚步声渐行渐远,云桃汐瞥了瞥那低垂着头的狱卒:“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第四十八章 七皇子翻案
慕可无摘下面上的人皮面具:“我连声音都故意变了,你竟能听的出来?”
“这里的狱卒可都是叫我七殿下的,没人叫我王爷。”
“不错,有进步,”他上前一步:“听说前些时日你大破耿相与边蒙的计谋,挺威风啊。”
“那是当然,我可是堂堂素衾王,没有你,我照样能解决事情。”
“那现在怎么进大牢了?”
“这……”云桃汐当即打脸,噘着嘴坐下:“你到底是不是来救我的,要救就救,要不救就不救,少说废话。”
对方望着她,嘴角稍许的上扬:“我说,我要不来,你是不是要和二殿下私奔了啊。”
“什么私奔,我是男人啊,”云桃汐愤然站起来:“你不要瞎说哦,我跟他没有关系。”
“哦,是我忘了,”慕可无楞了一下,她记得自己是男人身份了,他怎么忘记了呢。
但还有一件事情。
“不过……你是男人,干嘛跟人家搂搂抱抱的。”
“什么时候?”
“映月山庄。”
“嗯?”云桃汐惊愕,思绪飘远,山庄上那个根本未触及彼此的拥抱浮现在眼前,“一个拥抱算什么,你跟若漓都躺一起了,我说什么了吗?”
话一说出口,又有些后悔,我又不是你的谁,能说什么,说得着吗?
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慕可无,但见对方一脸的严肃,什么解释都没有,她忽然没来由的难过。
找不到原因,就是沉闷的想哭,又流不出眼泪。
须臾,她调整了一下情绪:“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到底是不是来救我的?”
“是,”对方似乎才回过神,“你仔仔细细的跟我讲清楚,寿宴当天发生了些什么。”
“寿宴那天……”
云桃汐慢慢回顾。
那一天,她一袭红色宫服,风华绝代的站在王府门口,迎客。
锦姑姑一面帮着他整理发髻,一面东张西望,“还有两套衣服没送过来吧?”
“送不过来就算了,就这一身也可以。”
“不行,规矩在那里放着呢,”锦姑姑回头瞄了瞄,指着一个正在搬桌子的小厮,“你,去宫里打听一下。”
那小厮连忙低着头上前:“顺财遵命。”
说罢,就要往外跑,刚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姑姑,宫里的路怎么走啊?”
“……”
“府上的马都认得路,”云桃汐叹了口气:“你且驾马车去吧。”
顺财立刻领命前去,不多时,竟是与皇上一同前来,据说是出宫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
宾客基本到齐,云桃汐慌里慌张的跑去房间换衣服。
两个包裹,上面标注了颜色,一个正蓝,一个鹅黄。
“王爷,咱们要不要把这两件都试一试,”若漓一边照应,一边道。
“行啊,先试一试。”
两人刚刚要打开,听得锦姑姑在窗外大呼:“王爷,皇上都进来了,您快点换了宫服出来啊。”
“得,先不试了,”云桃汐无奈的摇摇头,“先穿这件吧,”她指向那正蓝的包裹。
皇帝就坐,大摆宴席,接着就是祭祀典礼。
云桃汐觉得,今个儿一整天,她大抵都耗在换衣服上面去了。
时间紧迫,皇上在正厅等着,寿宴祭祀,兹事体大,正午一刻的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
那件莫名其妙的龙袍,就在这个时候出现,端端正正的躺在标有鹅黄的包裹里。
她提着那龙袍:“这算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宫服吧?”
自然不是,若漓脸色大变:“从哪里来的?”
“鬼知道,那我应该不能穿吧。”
“当然不能穿了,”若漓惊恐的上前一步,打算将它收起来,便是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人来催促了,耽误祭祀时间可不行。
还没来得及回应,忽听南麗王的声音:“不用传话了,朕亲自去看看。”
说罢,推开了门,始料未及。
那件明晃晃的龙袍,大摇大摆的自若漓手中脱落,落到南麗王的脚尖。
于是,祭祀变成了审讯。
其中有人意欲为她说话,料想是不是素衾王顽劣,在民间私自做了玩的,反正不是宫里制作的也没有作用。
但龙袍经过鉴定,不是凡间私自制造的,而是出自宫里手笔,因为龙袍刺绣有着特殊的针法。
私自制造龙袍是死罪,至于皇子吗,那就摆明了是想谋朝篡位,蓬勃野心一触即发。
管你之前立了多大的功,如今都是难赦。
司纺局的女官几乎连滚带爬的带着宫里出物记录来了,一页一页的翻给皇上看,给素衾王制作的三件宫服,从采购进去的丝线布缎,送出的衣料成品,几时送出的,都做了详细的登记。
甚至是剩余的布缎丝线边角料用到了什么地方都有记载,这记录转手司纺局以及内务总管几道画押确认,不可能有误。
因此,女官言真意切,这龙袍不可能是宫里制造的。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不是宫里造的,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此时,锦姑姑上前跪下,提到素衾王与女官曾经单独处一室,不知是否有密谋。
两个人即刻否认,但毕竟是当事人,片面之词难有人相信。
于是南麗王着人去调查了一番,首先查的是宫里的所有出物件记录,便发现了端倪。
这女官每月都会有一些细碎银子或者衣物托宫里小太监送出宫给自己的爹娘,爹娘也偶尔有些东西托人送进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