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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行天下(139)

再甚至,他绝了心,一刀抹在了脖子上,说不定,就都解脱了!

反正,他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反正,半越永远不会爱上他!

反正,没有人会在乎他的生死!

那么,还等什么呢?他死了的话,也要拖个垫背的!

刀疤突然顿了顿,抬头揣测下他的脸色,再又侧耳听了听空中的动静,手上的动作还不停,另外一只手继续狠狠地拉扯着他一边的茱蒂,这肿大的肉块在她手中硬成了一片,很像某种鲜果,想要让人咬一口。

她扑了下去,长大嘴巴连着周边的红晕都咬了进去,使劲的拉扯,头顶是男子压抑的闷哼声,只觉得风声呼啸,猛一抬头,只看到一片银光,是刀子!

“喝!”的翻身,刀疤瞪大了眼睛瞄着对面的男人。他的双腿依然被绑在了床柱上,上半身艰难的撑起,被绑着的手高高的举着刀子,看到她逃脱,男子的眼中迸射出一股不甘,之后转成了死灰。

这种眸色,刀疤太熟悉了!直觉的掠起,想要往床上扑去:“想死,没那么容易!”身后又一风声,一条鞭子从她头顶划过,倒飞过来,抽在她的眼角。就是这一鞭子,差点让她瞎了!

刀疤再次大喝:“谁!”

“你家祖宗!”娇气一声,一个女子已经从背后挥舞着鞭子又抽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皇甫书景低着头,心口似乎已经没有了跳动,那拿着刀的手高高的举着,嘴唇喃喃几下,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仰头,扬手,飞快的,决绝的,落下……

“书景!”不知道是谁的话语冲口而出,回荡在他的耳际。

这个时候,他居然出现了幻听。

他知道的,那个人不会来!

“你干什么?”这次的声音更加大,是她,真的是她!

皇甫书景的眼睛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就是虚幻,这个人只是他临死之前的幻想:“半越?”

“你,”顺了一口气,半越忍住脑袋里面的晕眩,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子,割开手部的绳子,再转到另一头。皇甫书景下意识的抖了抖,这才感觉全身痛得厉害,眼角都是残红色一片。

这个样子,被她看到了,她怎么想?

可是,她来了,就可以了吧!他就可以满足了,至于其他的,现在不要想,也不去想。

半越突然成了护犊的母鸡,忍不住狠狠地抱住了对方,低声喃喃:“吓死我了!”

只是一个拥抱,就差点让皇甫书景眼眶湿润。

她来了,她在担心他,她没事了,他等到了……

等等纷杂的思想踊跃的奔入他的脑际,塞满了又冒出更加多的欣喜和情意。

半越已经扯过一边的毯子给他盖上。左右看看,又从一边的箱子里面翻找出一套衣衫,胡乱地给他,却只见对方一动不动,一双眼睛被下达了最残酷的命令锁定在了她身上一般。

这个男人,傻了么?还是刺激过甚?

也许是,应该是,死的绝望之后顿觉生的喜悦吧!

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是陪着他发疯的时候。直接扒开毯子,给他胡乱的套上衣衫,只道:“我来带你走。”

又给他套上裤子,卷起地上一件皮草,往他身上一裹,又从另外一边床头拉了一段看不清的东西往他腰间绑上,勉强能够御寒也不至于会随时让衣服掉了。

一边卷帘的蛇鞭挥舞得飒飒的响,抽得刀疤毫无招架之力。这也没办法,半架子的强盗比不过八卦楼强化系统训练出来的小丫头。

半越拖着皇甫书景的手,已经跑到了门口,一边对卷帘大叫:“小心点,速战速决!”不等回答,这就跑了出去。

皇甫书景早就领教过半越的逃跑轻功,耳边唰唰的都是风声,他直觉的闭上眼睛,由着半越拥着他的腰间不停地飞奔。半路上只听到人们的惨叫声,小孩子的哭声,兵刃相互碰撞摩擦声,还有人倒地之前的惨叫。

可是,他却觉得这些都敌不过女子身上传来的稳重心跳声,他反手抱住了她的腰部,极力吸取她身上的温度,抬眼看去,开始那暗沉沉地压垮他的夜空,也已经有了明月,星辰,还有高浮的云层。

明日,应该是天晴吧!

第七七章

夜空是那么明朗,似乎被泪水侵染过一般,空澄明亮,连星星的璀璨万分。

皇甫书景一心抱着女子的腰肢,恨不得就这么浪迹天涯,不再管什么朝廷,不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问,他只要她在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身边的景物不停的变化,偶尔还有人们的呼喝声在传递,随着奔波的时间越久,那些人声,如鬼魅的房屋都不再见,取代的是山林中鬼怪一般的陌生树木。

偏生,他什么也不怕。反而恨不得那些树木再茂密一些,草丛再茂盛一些,甚至那些呼啸的风,吹拂在人的发顶也不觉得烦躁。肺腑呼吸的一切都是森林里面特有的草木香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让他开始无比怀念过去那在山中居住的岁月。

那个时候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他做什么她都在默默的关注。

也不知道这么奔波了多久,半越才缓慢下脚步,抬头寻找了北斗星,确认了位置再放下皇甫书景,附耳贴在地面上听了半响,一个呼哨,树林中突然蹿出一个黑色的影子。

“有没有人跟踪?”

“没有。”

“去找卷帘,了结一切之后让她带你们来找我。”

“二当家,你的安全?”

“去罢,我没事。”

再也没有言语。半越这个人历来做事胸有成竹,不让人担半点心,没多久林中的婆娑中再也没有她熟悉的气味。

回头再望向皇甫书景,问:“能走么?”

自然而然的点头,这才想起黑夜她看不见,哑着喉咙道:“能够。”

一双手握住他的:“走吧。”男子死死回扣住,生怕对方一个眨眼就不见。

两个人沉默的穿行,如果不是手中传递来的温度,男子只怕又要惶惶不安。

半越的声音淡淡的:“为什么要轻生?”

他抿着唇,半响才听清楚她的问话:“我没有轻生。”想了想,又道:“我只是不愿意痛苦活着。”

空中一声嗤笑:“跟我一起活着让你憋屈么?”

“没有。”

“那是委屈你了?”

“没有。”

半越一顿,突然回首盯着他的眼睛,两人靠得如此近,对方的发丝都吹拂到了他的脸上,半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跟我做对很好玩,是不是?”

“我没有。”皇甫书景大叫。那尖锐的声音在树叶摩擦中显得空荡荡,阴森森。

他几乎是下意识有了哭泣的冲动。为什么,刚才在面对刀疤女的凶狠时没有哭,偏生对半越一句责难他就心痛地难受,只能梗着脖子强调道:“我没有跟你做对。”

半越哼笑:“那你少给我招惹麻烦。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就会被女皇给砍了?你想让我一家子人给你陪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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