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来救他?
他有这么想么?
他能这么想么?
有么?他不停的问自己?脑袋里面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半越。
会么?半越会来救他么?
不,他知道自己在半越心中的地位。她不爱他,她只当他是个陌生人,自然不会耗费力气来救他。
于理,他没有利用价值!
于情,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两人了。
一抹惨笑漂浮到了脸上,他在期待么?可是,他期待到了什么?
是光亮从中午的四射到晚上的黑暗!
是开始单方面的想要还债到如今的生无可恋!
是看着远山从怯弱到绝望!
是身边这个女子一层层剥开他的所有硬壳,让他袒 露无遗。
人还没有沦 陷,心已经丢弃得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七六章
天越发的黑了,夜已经到了深处。
从这间屋里听去,大厅里面的声音已经隐约。只是一个转头,皇甫书景就已经记不起远山的声音,也许,过了今夜,他也不再记得自己是谁。
刀疤端了一杯水给他,他眼睛也不眨的喝了,刀疤笑道:“你不怕我里面放春 药?”
皇甫书景根本不看她:“银果有何作用我还是知道的。”银果本身就是最强烈的催 情药。
“怎么?”刀疤趴了过来,居高临下的覆盖在他的头顶,笑道:“银果已经发挥作用了?”
沉默,其实就是回答。
刀疤哼笑,随手大力一扯,那粗布衣衫已经撕开一条口子。皇甫书景简直连动也不愿意动了,更加别说挣扎。
“呵,顺命了么?我还是喜欢你反抗的样子。”再一把大力,那裤腰带整个也被抽离,中衣斜散的挂着,从脖子处已经可以看到竹竿啧啧称赞的柔嫩肌肤。
已经临近冬日,屋里的火炉烧得再旺,他也觉得寒冷。贴着衣衫的皮肤摩擦得难受。
皇甫书景稍微摆正了一下脑袋,正好望到刀疤那高耸的胸 部,这个女人,不单脱男人的衣服快,脱她自己的衣服更加快,只这么一下,她已经差不多半 裸了。
见到男子的目光,她还忍不住抖动一下上半身,笑道:“如何?不让你失望吧?”那胸部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间,也有一条刀痕,不是很深。在一个强盗头子的身上看去,只会增加她的野性,不会破坏美感。
皇甫书景淡淡地道:“失望倒也不至于,只是觉得你太自傲了。这一身战果,根本不算什么?”
刀疤挑眉:“你见过其他女子的身子?”
皇甫书景扯出一抹遥远的微笑来:“当然见过。对方比你瘦,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刺口,背上还有一条鸿沟一般的伤痕。比你的这条深,痕迹也比你的久一些。”
刀疤冷笑,一掌就挥在了他的脸颊上,嘴角又肿了起来。
“你居然敢在我的床上想别的女人。”
皇甫书景冷笑:“你能够把我拖到这个床上来,我自然就有办法在这里想别人。你做你的,我想我的。”
刀疤眼睛一眯:“这张嘴巴厉害,我喜欢,再多说一些啊!”说罢,顺手就撕开了那中衣,露出里面单薄的胸膛。
虽然脸部被人嫌弃,可是这副身子骨倒没有被人糟蹋。就算有,在半越府上调养了那些日子,也早就被欧阳异的好汤好水给喂养好了,顶多只是瘦一些,赘肉不多,甚至还有一点肌肉。
刀疤挂着残酷的笑,直接勾起那裤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来,‘叱啦’一声,就被刀子从头划开到尾。皇甫书景下意识的抖了抖,刀疤挑起一半嘴角:“有感觉了?”
她不说话,皇甫书景是不会将对方当作哑巴的。他习惯性的忍耐,去抵抗外界给于的磨难。可是,身体内部逐渐升腾的陌生火热欲 望,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克服。
只能冷着脸,并着腿,下意识的阻挡关键部位,避免曝光。
刀疤根本不会让他如意,一手拿着他的一边撕烂的裤子,分别将他的两条腿分开给绑在了床柱上。手被捆住了,腿也被绑住了,整个人呈现一个‘人’字形。偏生,他现在的姿势,是他一辈子中最没有被当作人的一次。
哭么?有什么用?
叫么?有什么用?
还有希翼么?他其实已经绝望了。
心如止水。
当作没有看到身上的女子;也当作没有听到房内的另外一人的呼吸;肌肤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任何的触摸;毛孔也闭合了,拒绝接受另外一个陌生人的温度。
他沉默的抵抗着,忍着女子在他身上又掐又捏,甚至狠狠地咬,撕扯,不用看,他知道自己上半身已经快要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布满了恶心的唾液,深深的牙印,还有红肿的吮块……
想要吐,可是没法动。
他只能忍受。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身上的女子是野兽!这匹没有人性的野兽饿极了,要生吞活扒了他,吃了他的心肝,咬碎他的喉管,废了他的贞洁,分离他所有的灵魂,让他成为世间最丑陋不堪的人偶,没有思想,没有魂魄,没有想念……
他突然想到,为什么没有恨呢?
他该要恨的不是么?就好像当初皇甫一夜无情的利用,他恨了对方,也恨了自己。
可是,这次他离开了半越,偏生没有恨!他只感觉到满足,他总算救过了她一回,还了她默默照顾他的那一年多的岁月,这样他就不欠他的了。
下半身那只被一个人碰触抚摸过的东西,被另外一双粗糙的大手抓住,女人朗笑:“精神不错。这银果可是上好的,花费了我一笔银子。”
皇甫书景冷冷地道:“不是抢的?”
“哈哈,”刀疤点头:“是抢的,可也耗费了我的力气,我的力气就是银子。现在,我要用我的银子来犒劳我自己,算是对今天辛劳的奖励。”手一紧,下身的宝贝一痛,皇甫书景只感觉背部一抽,整个人不自觉的弹跳起来,再重重的落在床榻上。
冷哼,被咽下了肚子。
“不错,竹竿那臭男人没有骗我。”刀疤啧啧咂嘴,手上一变化,瞬间就将他那宝贝给挑弄了起来。
还是没有泪。相比对方的粗糙手掌,他想到的只有那两次在山中的岁月,半越半开玩笑似的挑 逗他,帮他疏解。这样想着,胸腹里的呕吐欲望就少了很多。
他甚至感觉下半身那被女子嬉笑揉捏着的东西,都不是他自己的。
那是一块腐肉,早就该从他身上扯下来。
也许,扯下来后,他的苦难也就结束了?这似乎是一个启迪,也算是一个暗示。
女人对他那活物产生了异常的兴趣,还一边抚弄着,一边端详他的神色。浑然不知道,男子的手已经摸索到被丢弃的小刀。
只要狠下心来,割了那个东西,他就不会怀孕了!
甚至,狠下心来,搅破了腹部,那就更加不用指望他以后还会被人扒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