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娘子,我要吃肉(10)

庄生拎着酒壶将所有的酒液倒入自己的葫芦里,无所谓道:“知己知彼嘛。如果不清楚你的来历,我又怎么好信口开价。五万两银子,现在就付。若是不肯,我当场就可以在此将你的过往说给众人听听,以供大家茶余饭后的消遣。”他抬起眼皮子,耸肩笑着:“本该呆在深闺内宅的千金小姐却出现在辰州这种小地方,是被夏家舍弃导致流浪江湖,还是被奸人所拐,离家私奔……”

“住口。”

“难道真的是私奔?”庄生哈哈大笑,“你不会是被古大人所引诱这才来了辰州……啊,喂,你这头母狮子,不要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

夏令寐呲牙:“抽死了你可以省下无数的麻烦,还有五万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庄生嗷嗷的大叫,从椅子上跳开,不退反进的连番攻击她的手腕,想要借此控制她的长鞭。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两个丫鬟,他往前攻的时候,岫玉已经一剑挑向了他的腰带。

“喂,小丫头你想非礼小生吗?”他只来得及提前抓住单边的裤子,以防再一次成为无毛的白斩鸡,还是下半身无毛。话刚说完,兜头就来了一壶热茶,烫得他活蹦乱跳:“湿身了湿身了,你们要对我负责。”萤石提着空了的茶壶,嘴角抽搐,正巧看到自家姑娘眼中的厉光一闪,这是动了杀机。

夏家女儿的名声,不容许任何人的诬蔑和诋毁。

庄生被三个女子围攻得大喊大叫,从这个窗口跳到那个窗口,中间裤子不小心滑落几次,夏令寐的长鞭就好像索取他贞-操的恶霸如影追随。

楼下的说书先生还在口沫横飞:“那海盗头子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少了一个眼珠子,半条腿还在冲锋陷阵。他的目标是我们大雁朝的镇军大将军夏祥民。光头海盗冲过去了,他的长刀直指巍峨不动的夏将军。突然,横空劈出一道血染的彩虹,直接抽向了光头的下半身。只听到‘噢——’的惨叫,光头他……”

“噢——,噢——”庄生从窗口跳到走廊。

“嘿,说书的,光头他咋了。”

“噢噢——”庄生在楼梯间腾挪。

“光头死了吗?”

“噢噢噢——”

“噢你个死人头啊%**&()*——)()%&”愤怒的听者一拥而上,将那惨叫地、提着裤子地、活蹦乱跳地青年给打趴下了。

夏令寐冷笑的扯了扯血红的鞭子,一脚踩在了庄生的胸膛上,笑得不怀好意。她还没用力,庄生就再一次尖叫了起来:“汪大人,早啊,您也来听书啊?啊——”

夏令寐一惊,只看到不窄的茶馆门口已经被人给围了水泄不通,正中当前的就是一身青衫,乌云罩顶的汪云锋。

茶馆内,说书人猛拍惊堂木:“原来,那是一条布满了尖刺的殷虹鞭子,而那持鞭之人居然同色裙裳的女子。只听到‘唰唰’几声,光头他,光荣地成为海盗中第一位太监。”。

“吁!”听者唏嘘。

第八回

夏令姝看看汪云锋,再看看脚下的采花贼,恍然大悟:“你们两个联合算计我。”

庄生哇哇大叫:“夏大侠,夏美女,小生冤枉……”

夏令寐脚下用力,庄生只差口吐白沫。

汪云锋更是无视庄生的痛苦,一双冷目只放在夏令寐身上。夏令寐一手还握着长鞭,一手擦在腰间,十足的悍妇模样。两人对视着,十刹那,六弹指,一炷香。

围观人士久久不见两人动作,纷纷猜测。

“他们中风了?”

“也许是中邪了。”

“应该是中了暗器。”

“喂!”痛不欲生的庄生哀号,“汪大人,汪达人,汪公子,麻烦,你千方百计让我引了这位姑娘出来,不会就是为了练习斗鸡眼吧?”

夏令寐冷哼:“你错了,这位汪大人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有眼无珠。”

汪云锋目不转睛。

“对了,他还是出了名的僵尸脸。”

汪云锋面无表情。

“他最拿手的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最深情、最无辜的多情男子。”

庄生已经有气无力:“夏姑娘,他以前一定得罪过你。”他庄生只是揭露了夏令寐的身份,就得到了一顿鞭子,这汪大人说不定早已将对方吃干抹净还不买账,所以才会被夏令寐记恨到如此地步,啧啧。

夏令寐抿着唇,她不想去回想那几年痛苦的日子。

“对不起。”汪云锋说。

夏令寐眉头直跳。原来该心痛的,原本该心酸的,原本该泪流满面的,偏生她无法哽咽。

“这句话你说得太晚了。”她道,挥了挥手:“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一句话才逼得我离开古家,未免也太小题大做。”

汪云锋深深吸口气:“古家不是你该呆着的地方。”

夏令寐裂了裂嘴角:“他家不是,你家就是了?我才知道,你汪大人财大势大,居然也在这小小的辰州买了庄子。你该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贬到此地苟且偷生。”

这本是她说的气话。当夜她见到汪家大门之时,就突然冒出这种想法。要知道,汪家是大雁朝排得上名号的名门,随着朝局起起伏伏百多年,就算真的在辰州买了庄子,主人家却是不会住进来。现状却是,汪云锋悄无声息的来了,还准备长期安顿了下来。这里面说不得是有何变故。

汪云锋眼神一亮,转瞬即逝。他又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夏令寐这些年见多了他的死鸭子嘴硬,以前大多无视,如今她也摆起了事不关己的神情:“你我早已毫无关系。如今人也见了,该说的也说了。你走吧。”

汪云锋一动不动。

庄生仰着头看看盛气凌人的夏令寐,再望望木头一样的汪云锋,忍不住叹气:“其实,夏姑娘,汪大人的言下之意是,你住古家不行,住汪家就成。”

夏令寐问汪云锋:“你想让我住你家?”

“汪!”小藏獒两只肥爪子死命的把在夏令寐的肩头,吐着小舌头,对着汪云锋叫唤。

夏令寐凑上前去,眯着眸中,与汪云锋面对面:“你不怕我三更半夜爬到你的屋子,突然宰了你?”

“汪汪!”小藏獒使劲摇晃着尾巴。

汪云锋一脸诚恳:“我府里安全。”

夏令寐噗了声,头一摆:“不去。”

“汪汪汪!”小藏獒四脚并用的爬上了夏令寐的肩头。

汪云锋烦躁的瞪视了藏獒一眼:“在汪府你不用看人脸色,可以把它当作你自己的家。”古老夫人之流根本不会出现。

夏令寐理都懒得理他。

“你可以随意进出,没人敢质问你的去处,更加不会让一些居心叵测的男子借机对你产生非分之想。”比如古琅那个没眼色的蠢材。

夏令寐嗤笑。

“府里戒备森严,可以杜绝采花贼。”

夏令寐顿了顿,庄生暴躁:“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有你这么对待合伙人的吗?”

上一篇:皇后,朕想侍寝 下一篇:骗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