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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35)

她没办法再告诉自己说,以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她可以面对那些熟悉的人,那些熟悉的面孔,别人不是非得帮她,她也没有要求别人必须帮她,别人没有那个义务,她就是厌恶那些从前想攀她家的人,等她爸出事后,一个个地把她当成“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避之不急。

傅剑诚被拒绝,没有丝毫不悦,对她的固执也算是深刻了解,抽回手,又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调侃她道,“那你就慢慢摆地摊吧,我等待你成为地摊女王?”

她扯开嘴角到最大,露出八颗牙齿,冲他做鬼脸,在他的面前,她才能无所顾忌,不用想什么,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那么在你成为地摊女王之前,让我请吃个饭?”他伸手将按她的腮帮子,试图将她的鬼脸按掉,“要不要?”

她没有拒绝,点头很快,两手赶紧抓开他的手,不太乐意地瞪向他,“轻点,你想把我毁容了呀?”

傅剑诚一脸无语。

旺艳私菜馆。

傅剑诚亲自挑的馆子,苏拉没有异议,于她来说,吃饭到哪里都一样,主要的是自己不要花钱就行,虽说私菜馆,跟街面上那些小小的店面可不一样,端的是种气派,小小的细节都能透出这家私菜馆的用心之处。

“听说傅先生也在这里?不介意我过来晚了吧?”熊伍佰与傅剑诚有合作案要谈,推门进来,先声夺人,待他话音一落,就见到坐在傅剑诚对面的苏拉,他的瞳孔一下子缩了记,面色有点阴冷,“原来是傅先生是与苏拉在一起,我是不是打拢了?”

他表面说得很客气,好像真是他自己失礼了。

苏拉看到他,脑袋瓜子一下子想明白了,侧脸看向身边的傅剑诚,见他不动声色地剔去鱼刺,还细心地将鱼肉夹到她的碗里,让她有点尴尬,对面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坐立不安。

“没有的事,我跟苏拉好久没见了,就请她吃饭,没有什么打不打拢的。”傅剑诚眼里的笑意半点未退,侧脸微微对上苏拉不满的目光,伸手按住她的手,“吃点鱼,别浪费我的心意。”

这话说的暧昧,让苏拉不由瞪他一眼,这一瞪,到是觉得身上那种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视线,更浓了点,索性低下头,不敢与熊伍佰的目光对上。

她不说话,落在熊伍佰的眼里,就成她默认傅剑诚的亲昵,这让他心头瞬间冒火,他也不知道这火从哪里来,就是不高兴,看到她与傅剑诚似乎有默契的模样,叫他快要坐不住,恨不得将她从包厢里拖出去。

他没动,坐在原处,她说爱他,这就是爱他的方式,在他的面前跟别一个男人亲近?他的嘴角泛起浅浅的嘲讽笑意,那双总是追随着他身影的眼睛,此时看着另一个男人,这叫他心里的嘲讽越来越浓。

“我还以为你无路可去了呢,没想到……”他不怒反笑,曲起的指节轻扣桌面,“傅先生不是最近要订婚了,是苏拉吗?今儿个,我可得恭喜你们?”

027

傅剑诚笑笑,将鱼肉当着熊伍佰的视线夹到苏拉的碗里,眉毛略微上扬,颇有点疑惑的神情,“熊先生的消息可真够灵通,我还没有宣布我与苏拉的好事,熊先生这就知道了,这么心意相通,看来这个合作还真得好好进行才行,你说是不是,苏拉?”

被点名的苏拉浑身一颤,心里有千万个想法,叫她来否认这个事,当着熊伍佰尖利的眼神,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承认下来,才算是解脱了,夹起碟子里的鱼肉,她装很认真地吃东西。

“那还真得恭喜你们。”熊伍佰直接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脸上的笑意更浓,指节轻轻地敲着桌面,发现清脆的声音,叫他更为高兴,“苏拉,我们都相认一场,怎么都不跟我打下招呼,要不要跟我说说,我们当年的孩子都哪里去了?”

苏拉的脸一下子刷白,还没夹到嘴边的鱼肉,从筷子间掉落在桌面,抬眼望着明明在笑,眼底却是阴冷一片的熊伍佰,全身发冷,这还是夏天,于她仿佛已经严酷寒冬,嘴唇一动,“没、没了……”

傅剑诚难得没了笑脸,他这个人一向对人是笑脸相迎,这会儿,笑脸收起来了,不悦地看向熊伍佰,还不忘伸臂将身边的搂入怀里,警告地对他说,“熊伍佰,我想我们的合作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你说是不是?”

他直接出言相威胁,再说他不爱听的话,再说让她吓着的话,那么,那会对双方都带来无数好处的合作案不进去也罢,他傅剑诚不是护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

熊伍佰一点都不在乎,他甚至不在乎自己心涌上的那种陌生的感觉,那那种陌生的感觉就是想将她从傅剑诚的怀里拉出来,指节在桌面的敲动有点不能控制地重了些,指节处泛起的微弱疼意,没让他放在眼里,目光尖刻地盯着不肯抬头看他一眼的苏拉,黑色的瞳孔狠狠地缩了缩。

“苏拉,你怎么不回答?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他追问,不肯放弃地追问,就想要看她怎么回答,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怎么能躲在别人怀里?

她与他的孩子?

苏拉的手不自觉地抹向自己的腹部,好里曾经怀有一个小生命,鲜活的生命,她还有过感觉,曾经在里面动过,她曾经为此欣喜异常,但现在——

孩子呢?

她问自己,满嘴都是苦涩,靠在傅剑诚的怀里,恨不得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没、决有孩子,没有孩子……”她说的断断续续,却不肯承认曾经有过孩子。

“我们走!”

傅剑诚早年出国,等他从国外学业归成,他的小丫头已经爱上了别人,让他措手不及,等他从这个事实中接受过来,没曾想,她已经入狱了,她不愿意上诉,他没得办法,只能任由她在里面,等了这么多年,他想做的惟一的事,就是让他的小丫头看清楚,熊伍佰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她爱。

吃多了苦头,人才会接受现实,他对这个再清楚不过,吃够了苦,他会将满身伤痕的小丫头护入怀里,再不让她经这人世间的一点苦痛。

“傅先生可以走,没关系,我不强留。”熊伍佰看着被护在他怀里的苏拉,那脸苍白的找不出一丝血色,他努力地忽略心头涌起的异样感,指着试图躲起来的苏拉,不肯罢休地说道,“我与傅先生未婚妻的事必须得解决一下。”

说到“未婚妻”这三个字,他故意加重了音量,更是放缓了语速。

苏拉很疼,疼得几乎站不住,惟有靠着傅剑诚,才能让她站在那里,她伸手轻拉住傅剑诚的衣袖,让他的步子停下来,得到的是傅剑诚不赞同的目光,她却是摇摇头,目光带上几分哀求的意味。

这让他的心一下子软下来,经不得她一个哀求的眼神,还是护住她的双肩,站在她的身后,得给她时间,这他都知道,等了那么多年,他真的不在乎这些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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