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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62)

“是这样呀?”她笑笑,朝他挤眉弄眼的,“有没有照片什么的,能让我看看吗,我有些好奇。”

“照、照片呀?”他的口气有些软,并没有底气,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手头没有照片,刚回国的缘故连家都没空回,照片全在家里,也许我叫孔芳发过来一张给你看看?”

听着就心虚,她哪里会相信这个,未婚夫没有未婚妻的照片,这种话骗鬼呢,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什么扯这种谎,“不用,我也就是好奇,你跟她订婚了?”

“是呀,”靳晨没有犹豫地回道,好像那就是事实,“我跟她订婚了,早就订婚了,后来我出国了,本来打算回国后就结婚……”

“你们不是出国前就分手了吗?”她迅速地截断他的话,单刀直入地问他,“我听说你出国前你们就分手了。”

“没有的事。”靳晨瞬间站了起来,大声地反驳道,“你哪里听说的乱话,我才没有跟婧婧分手,我才没有!”

听着更虚,只有心虚的人才会这么大声地想要掩饰他的内心,她不由得这么想,越想越觉得他在说谎,还放缓了语气安抚他,“没分手就没分手,我也就那么一听说,你不用这么急,真的,别这么急,你知道没分手就好了。”

“本来就没有分手。”靳晨对于这个很认真,视线落在她身上,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眯起了好看的眼睛,眼珠子近乎琥珀色,“我一直不同意,她非要跟我分手,说受不了我——”

说到最后的话,他的声音有些低,甚至于有些忧伤的感觉。

是的,忧伤,让她颇有些尴尬,双手本来放在膝盖上,这会儿,她不知道要放哪里,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叫男人一直这么惦记着,——手局促地放在身侧,她试图镇定,“为什么呢,你这么好,这么有才华,她为什么要同你分手?为什么呢?”

“你看看我这里?”靳晨指着这房间叫她看。

她又看了一眼这房间,着实没有发现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双手一摊,表现自己不太懂他的话——

“我不整理,老是她来整理,她不愿意这样子跟我生活一辈子,”靳晨苦笑地说,没同她隐瞒,“你看没个整理的人,房间都成这样了。”

听得她真想骂人,合着是给他打扫的老妈子功能?

难怪要分手!

她一点都不同情他,眉头皱皱,一脸的嫌弃,“你是得找个能无怨无悔给你整理东西的人……”

听着很真诚,但是诚意都没有,还有她脸上十足的嫌弃,都叫靳晨仿佛看到了当初的那个人,——他几乎是着迷地盯着这张脸,当初她也说了这句话。

但是他的目光瞬间就冷却了。

“你说的对,”他也承认,除了他脑袋里的那些灵感,还有他的手,好像他这个人一无是处,在国外那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我是在找能一起生活的女人,而不是来伺候我的人。”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她把自己这话当成恭维他,满脸的笑意,朝他竖起大拇指,慢慢地她放缓了口气,就跟老朋友似的,“能跟我说说方婧婧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短短要跟我妈去看灯会了,别惊讶我们这里过的就是十四夜,不过十五,哈哈

☆、052

“为什么你想要知道她的事?”靳晨疑惑地看向她,“就因为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就想知道她的事?”

他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

她并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反而坦然面对,“是件奇怪的事吗?”

他反而摇头,“并不是。”

“那同我说说吗?”她这么直接,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还是摇头,“我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同你说的。”

口气还有些遗憾,听得她觉得怪怪的,“是不想跟我说吗?”

“那到是没有,她不懂艺术,”他说道,神情多了些怀念,有些温柔在他的脸上,“她只喜欢吃,想要出本美食的书,我当时没能力帮她出书,现在收集她当时留下的东西,想给她出一本呢……”

她心里默默地,“还是不要了吧,她人都不在了,你替她出什么书,她都是见不到的。”

“我只打算印个几本,烧到她墓前。”靳晨说得理所当然,“听说有出什么叫个人志的东西,算是给她出个人志吧。”

听得她无语,原来是这个意思,她还要以为真出书呢,真是扯蛋,亏得他还说得正尔八经,她刚才还怕浪费他的钱,结果竟然是这样子,不由松口气,但是还挺不礼貌地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时间跟地方都不对,她还真想朝他比食指。

“她的墓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她问,深呼吸一口气后,她才问的这么理智,“跟我一块儿出车祸,她却走了,我活着,让我非常想去看看她。”

“就在本市东边的公墓。”他并没有隐瞒,直接说出来,看向她的眼神又变得有些叫人琢磨不透,“不要让孔芳知道,他并不喜欢别人去打扰到她。”

东门的公墓?她脑袋里没有印象。

好像从来就没有去过公墓,她连本市到底几个公墓的点都不知道,更别提公墓在哪里了,她牢牢地记着,“谢谢你的忠告。”

“也不算什么,”他说得很大方,好像真没有什么事一样,看着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又没说。

他那点犹豫,她还能看不出来吗?

“你有别的事要说?”

“没、没有的事,”他连忙否认,“我是那种把别人的事随便乱说的人吗?”

话虽这么说,瞧他的表情,到是欲言又止的,像是真有什么话要说,——叫她觉得挺好笑,又有些讨厌他这样子不干脆,“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也不是这种人,你说的话,肯定就烂在我嘴里,不会有第三个听见,就算有第三个听见,那也老天听见的,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肯定要知道的——”

“……”他一脸的无语。

“哈哈哈,”她到不避讳,就这么大笑,还大方地邀请他,“我明天去公墓,你要一块儿去吗?”

他摇头。

她瞬间露出讶异的表情。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去了会心情不太好。”他轻咳一声解释道。

她收回讶异的表情,“也是,据说艺术家都是脆弱的,你这么有名,可能更脆弱。”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似乎拿她没办法,就对着那张脸,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你说的对,我一直挺脆弱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能觉得跟她是分手了。”

“咳咳咳——”她突然间干咳起来,有些被他给吓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你、你不跟我、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是跟你开玩笑的。”靳晨立马收回话,收得自然,这么个年纪还能露出小男孩一般的笑脸,“我只是习惯了她而已,失去了不习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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