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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61)

却被他给挥开,迳自站了起来,“给我约医生。”

他得去看医生。

女人不好惹,尤其是脑袋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还不识抬举,有他在,她想要当陈果还不是简单的事,他还能让她一辈子当陈果,拥有着陈果的一切,却不用担责任,当然,他能也能让她如愿以偿地偶尔去看看她,满足她的愿望。

但——

他几乎是狰狞地冲助理喊道,“给我快约医生!”

疼得他冷汗直冒。

助理心里头有十万个疑问,在这个时候,自然就压在心里,并迅速地约了医生,唔,自然是最好的医生,他们的大老板,值得最好的,用什么都得最好的,话说那个不是段兑的老婆嘛。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时趁没人时码的,哈哈,外面好冷,但是透过晒过来的太阳十分的暖和,这是个又冷又暖的上午

☆、051

051

她并不知道自己给廉以钦造成了什么样的痛苦,反正就算是知道了,也最多是给予他同情的眼神,别的她还真的给不了,——跟一个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自恋狂,实在是没法子沟通,她想她还是个正常人。

她坐在自己车里,还叹了口气,才发动车子,觉得自己的生活乱得跟什么似的,车子才开出停车场,手机就响了,她还吓了一跳,生怕是廉以钦打过来,一看手机屏幕才放下心。

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并不打算一边开车一边听电话,索性将车子停在路边,才接了电话,稍稍有些犹豫,“喂,哪位?”

“靳晨。”

就两个字,听得她没有特别的感觉,这个据说她未婚夫的男人,她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尤其是想到出国前就分手的事,尽管那是别人调查出来的资料,她还是认为挺靠谱的,廉以钦没必要对这些事乱改——

“我想见见你。”她深呼吸一口,终于下定决心,在他来之这个电话之前,她是万分犹豫的,留纸条的时候好像是勇气十足,留完纸条她的心情是忐忑定的,“方便吗?”

“来展馆,后门,直接上三楼,我有点儿时间能见你。”

靳晨说得很简单。

她应了一声,就把通话给掐断了,手机放回去,车子往右转滑入车道,专心地往开,只是她的左手时不时地离开方向盘弄弄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脸紧绷得厉害,——许是昨晚没睡好?

她就这么一想,也许是跟廉以钦面对的太有压力,才让她的脸都紧绷了,晚上回到家得做个面膜,深层补水的那种。

计划总是美好的,只是她到达展馆时,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停车位,绕到街的另一边才找到停车位,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倒入那小小的停车位,她几乎弄得满头大汗,生怕将边上的车子给擦花了。

待从车上下来,她站在车边,手还往额头上抹了抹,果然有些湿意,全是汗,——人往外面迈出一步,只是下一步,她并没有再出去,而是半蹲了身子,让车身挡住身体,就那么蹲着,眼睁睁看着对面街上的人。

就在展馆台阶下面的人行道,年轻漂亮的女人推着婴儿车,伴在她身边的是俊朗高大的男人,男人下意识地将女人护在里侧,他走在外侧——

那不是别人,正是说要出差的段兑。

而那个女人,她更不会错认,是自称是她最好朋友的纪蓉,呃,不是她方婧婧的朋友,是陈果的朋友,她甚至是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脸都冷了,不止是紧绷的,现在更是冷了一层。

这样的画面,让她猝不及防。

明明她应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站在他们面前跟他们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而下一秒她立即想到自己是方婧婧,那种想法瞬间烟飞灰灭,她甚至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不是陈果。

她本来就占了别人的身份,以至于让她没有底气,嘴里干干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那么呆呆地蹲在车身边,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再看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一直蹲在那里,直到手机的响动把她给惊动,拿手机的时候,她还差点因为蹲得太多而站不起来,——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不是她的就是不是她的,即使她那么贪婪地曾经希望过这就是她的生活。

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

她清楚了,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

“我、我就过、就过来……”她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即使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了,根本就是从内心来的让她颤抖,“就在对面,我走过来,你稍等我一会儿。”

“怎么了你?”

她不理会手机那端靳晨的疑问,果断利落地掐断了通话,踩上斑马线走向对面,而此时,她的眼里已经看不到那对身影,已经消失在她视线范围。

她走得更果断,仿佛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

展馆的后面,有个露天的楼梯,直接通往三楼,她往上走时还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清楚地看底下的东西,幸好她还没有惧高症,鞋子踩在铁制的楼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即使放轻了脚步,声音还是很重。

三楼的入口,厚重的防盗门堵住去路。

她拿出手机,刚要拨号码,门就打开了,站在她面前的一脸欣喜的靳晨,他就穿着衬衣,最上面两粒扣子没扣上,胸膛在衬衣间若隐若现——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靳晨连忙来拉她,“快进来,快进来,还站在外面做什么?”

她顺势就走了进去,三楼与底下的楼层不一样,下面的楼层是展馆,三楼更像是私人休息室,以舒适为主,温暖的色调,能让人放下烦恼,她走进去时,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受些。

“喝点红茶?”

他问她。

她坐在那里,空间挺大,摆着他的画架子,不仅是画架子还有更多的东西,全是他创作时需要的东西,就那么堆满了一地,她还试着不要踩到那些东西,——跟战斗似的才找了个地方坐下,脑袋里突然间涌现一种冲动,这冲动促使她开口道,“不要,来点白开水。”

靳晨闻言,笑意更深,拿起电水壶,开了水笼头,让水先放了一点儿,再去放满电水壶,“那你得等一会儿。”

她看着他将电水壶放到插座那里,并通上电,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视线很快地就扫向他被盖住的画架子,画布上只有一点儿颜色,似乎才起了个头——

她慢慢地收回视线,对这些什么画作的根本不感兴趣,当然,别人创作的热情是值得尊敬的,“你在画画?”也就那么一问。

“对,”靳晨显得很兴奋,随性地坐在床沿,将脚边的散乱衣物给踢开了些,“我这里太乱了,不太好意思。”

她只是一笑,并没有发表意见,别人乱是别人乱,与她有什么干系,到不如直接问,“你说我跟你未婚妻很像?”

他动作一滞,却是迅速地反应过来,“是呀,很相像,不止是相像,几乎是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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