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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45)

真让他把她看在眼里的是她个眼神,总是来撩他,一次次的撩他,撩得可真够胆的,当着她老公的面儿就敢撩,他一贯认定这个事,只到被揍了一顿——更认为她欲擒故纵。

“……”

门铃响起。

他去开门,开门之前,还替她将拉链再拉上,更拉过被子盖住她的上半身——

只是,他没回头,就没看到蜷缩的人,在他转身后就颤抖地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慌乱,即使拉链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她还是不放心地再拉了一回。

坐在床里,她已经清明了,即使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了这样子,还是将来龙去脉在脑袋里搞了个清清楚楚,——双手抱着脑袋,记忆的偶尔恢复竟然是这么的疼,疼着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她不是陈果,她是方婧婧,不是段兑的妻子陈果,而是孔芳的表妹方婧婧,也更不是什么重生,她是好端端地活着,她与陈果莫名其妙地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即使是最亲近的表哥也没有发现她就是他的表妹。

她的脑袋飞快地转着。

但有些事她还搞不清,怎么就成了陈果了呢?

而且房里还有别人,那个廉以钦,过去的事,她并不是都记得,一下子想要所有的事记起来挺困难的,她只认清了自己是方婧婧,听上去挺好听的名字,至于别的,她实在从脑袋里没能找到些什么。

廉以钦居然还拉她的拉链,刚才的情形叫她不塞而栗,一个男人拉一个女人的拉链,总归是件危险的事,她是晕过去,很快地也就醒来了,——醒来时,正好发现被人翻开手臂,听得细微的拉链拉开的声音,那时候她的脑袋一团乱。

只顾着装晕,当时脑袋里惟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装晕,趁机再收拾他——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更叫她摸不着头脑。

脚步声,快速地过来,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两个人,没听见廉以钦打电话,她压根儿不知道他去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眼珠子眨了眨,她果断地躺回去。

“叫得这么急,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任谁在被家中叫出来,心情都不会太好,尤其是廖仲,难得的休假,打算在家陪陪老婆,被他一通电话叫过来。

廉以钦并不感到抱歉,指指床上的人,“你给她看看。”

廖仲往床里瞄一眼,并没有瞄仔细,脸上的不耐烦之色丝毫未减,“人晕了,还是怎么的,干吗不送医院?”

“能送医院,我叫你来做什么?”廉以钦凉凉地回他一句,一点都没把他的坏脸色放在心上,“看看是不是心脏病?”

“你脑袋没坏呀,我这么看,能看得出来?”廖仲往前一步,往床里的女人瞥去一眼,并没有看真切,“送医院去,仔细检查一下,我可不想惹上什么是非……你不是玩女人玩大了吧?”

后面的话明显加重了音量,他质疑地盯着廉以钦。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廉以钦对他很无语,“要真出了事,叫你过来能顶什么事?一个得先天性心脏病的人,你能看得出来吗?”

廖仲知道他不会推事,听这么一说也算是放心下来,再往床边靠了近点,算是清楚地看到床里的女人,那张脸还挺陌生,他认不出来是谁,不过就跟过廉以钦的女人,他还真不认识——

那脸红润得可以,哪里像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至少他是肉眼看不出来是有病的样子,他回头看向廉以钦,“你玩笑吧,哪里有得病的样子,而且她哪里是晕过去了,分明是装的——”

装晕的陈果正想着怎么才能捱过这一遭,没曾想只被他看一下就被揭穿了她装晕的事实,再也装不了了,只得坐起来,小脸紧绷,不高兴地瞪向所谓的医生,“你说的对,我没有心脏病,我好得很,见他妈的鬼,我能有什么病……”

这话还挺难听的,起码陈果并不会这么说——但方婧婧会说,她说话直白,人更直白,就当着廖仲的面,从床里站了起来,赤着双脚就踩在地板上,也懒得去找鞋子穿,配小礼服的是双高跟鞋,她厌烦了那双高跟

“心脏病估计是没有,脑袋是有病。”廉以钦冷不丁地插上一句,瞧她个架势,确实看不出有病的样子,可陈果有病,的确是事实,思及她晕过去说的话,尽管有些奇奇怪怪,还是叫他摸着了一点儿脉络,“你是谁?”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就让方婧婧气哼哼的,“老子是谁,管你什么事儿?就管你问东问西的,还老不要脸的,要是再说我脑袋有病,我再揍得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双插插腰,跟个女流氓似的,跟陈果那气质完全不同。

也让廖仲都惊讶地看向他,这家伙的脾气是变了味了,怎么就看上这样的女人,这么粗的——这一瞧,又看到这家伙脸上的青肿,难不成真给她收拾的?

他这么一想,脑洞就开了好多。

“这不是脑袋有病是什么?”

廉以钦火上浇油,一点退让都没有。

被个女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回,莫名其妙地就咽不下这口气。

方婧婧个脾气不太好,从来都不是有耐性的人,一上前,就把廉以钦的领带给揪住,跟揪咸菜似的,“老头子,脸给我打成这样子还给我嘴硬,是不是让我再给你来几下?叫你明白这花儿为什么这么的红?”

廖仲头一回见这种场面,还真是有些新鲜,——廉以钦这个人,谁也得罪了呀,他都不敢得罪,最多就是发发牢骚,如今被女人揍了,还被这个女人揪着领带,怎么看都是挺滑稽的,这一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到把廉以钦弄恼了,这脸冰的跟什么千年冰山似的,朝他冷冷地扫过去一眼,让他立马地捂住嘴,收拾了脸上的笑意,躲得远远的,嘴上还劝道,“别这么急,这样不太好,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谈,慢慢谈……”

作者有话要说:唔,明天会更冷哒,一想到明天的温度,就不想上班呀,打算明天全副武装出门,亲们,样爱的大家们,都穿得厚点,我决定只要温度不要风度了

☆、040

“我跟你们有什么可谈的?”陈果将手里的领带一放,从鼻孔里哼出声,完全不掩饰她不屑的姿态,见廉以钦阴着个脸,还露出几分了然的表情,但她自认是恩怨分明的人,“刚才多谢了——”

要不是他,可能就倒在洗手间了,穿着个小礼服,倒在洗手间像啥话,尽管洗手间再干净,她还是觉得难以想象那种画面。

画风完全一转,廉以钦有了个不妙的念头,却没叫住她,任由她走,回头对上廖仲戏谑的眼神,依旧阴着个脸,“她真没病?”

“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廖仲不是心脏科的专家,可看人脸色还是会看的,但也不敢打包票,他眼睛又不能等同于X光,出于谨慎起见,他稍稍地收了一点儿,“也许得检查一下,说不定是最近身体好了些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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