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心病(44)

“不同你计较?”他轻巧地看向她,目光里全是审视,“我确实是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你计较这件事,你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好,还是想趁着失忆与段家弄清什么事都好,我都不管,你别耍弄了我,就得付出代价。”

“耍弄?”她思及自己下手时的痛快,此时舌/尖都发苦。

早知道不去就好了,她非但是去了,还把人收拾了一顿,现在苦果还得自己尝。

她只得为自己辩白,“我没有耍弄廉叔的意思,当时就是太害怕,以为廉叔想、想对、想对我……”

说到这里,她怯生生地看向他,面色稍白显得眼睛更加黑亮,还有几分楚楚之色,——双手抓住廉以钦的袖子,她哭诉起来,“是我往自己脸上添金,把廉叔往坏处里想,当时越想越害怕,也不知道是脑袋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一时糊涂就把将廉叔给打了,是我的不对,廉叔你就打回去,往我的脸上打,狠狠地打,我都不会怨您的……”

瞧瞧她,真是仰着脸,做出任由他打骂坚决不还手的表情来,简直跟真的一样,——

柔弱的模样,真叫人下不得手,廉以钦对这种小手段一眼就看透,就是博他的心软,手落在她个脸上,再一次感触到她柔嫩的肌肤,——刚碰上时,就察觉她的紧绷,闭着的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往下是小巧的鼻尖,还有粉色的唇瓣儿,鲜嫩的人儿就被段兑在家里束之高阁,有些可惜了。

是有些可惜了。

“先天性心脏病,”他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揶揄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个病?”就她那天打人的劲头,着实不能想象她是有病的人。

她瞬间睁大眼睛,眼睛瞪得跟黑珠子一样圆,但比黑珠子更亮,还有震惊,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胸口,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忽然间觉得干涩得厉害,像是惊见了什么秘密一样。

“我有、我有……”她说了两次“我有”,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喉咙间像是被什么堵着了一样,用力地吸气再吸气,再吸气,才稍稍地感觉有那么好上一点点,才能把话说得全了,“我有心脏病?先天性的?”

“就你这上窜下跳的,真有心脏病还能这么好地活着?”

廉以钦嫌弃地看向她。

陈果也是这么想的,她盯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任何痕迹,那就是说她根本没进行过心脏手术,也不可能是换了心脏,她为什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尽管她不知道心脏病人是怎么样的,但先天性的心脏病,肯定不会是像她这样好端端的,——这个想法叫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确定我有心脏病?”

“纪蓉说的,说你好像是换了心脏一样的好。”

廉以钦就那么一说。

代孕?先天性心脏病?

纪蓉?顾明珠?方婧婧?

催眠?车祸?死亡?

一个个字,一桩桩事,都让她眼前发黑,有一个念头突然地就钻入她的脑袋里,这念头刺得她全身发疼,疼得不能自己,——往后退靠在洗手台上,她闭着眼睛,着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表哥,表哥,表哥……”

她听见自己在叫别人,叫得一声一声的。

“方婧婧,方婧婧……”

气哼哼的声音,那个人转过身来,竟然是孔芳。

竟然是孔芳。

脑袋里涌上一股钻心的疼,疼得她双手抱住脑袋,脸上全是汗意,“疼,疼呀,我好疼呀……”她哀哀地低喊着,声音充满了悲愤!

作者有话要说:在游戏里参加了公会朋友的婚礼,更的比较晚,哈哈.

说真的,我一直在等着下雪,从寒流通知下来后一直在等下雪,打算下雪时带我家狗去遛遛,结果,是下雪了,就下了一两片的雪,我给跪了,这也叫下雪!

☆、039

陈果没想到会这么疼,疼得她都想把脑袋狠狠地去撞墙,仿佛那才会叫她好受点,一波波的疼,汹涌澎湃,如同浪涛一般,一波走,一波又来,她捂着脑袋——

如同濒临死亡的鱼,万分痛苦。

眼前一黑,她居然就疼晕了过去。

还是廉以钦将她给抱住,这样抱起来还有些新鲜感,也不是没抱过女人,女人嘛,他还能没抱过?只是抱起来的初衷跟结果都不太一样。

最好的处理办法,是先给她准备个房间,再把段兑给叫过来,但下意识地,他并没有那么干,直接地将人从洗手间抱出来,并直接去了他的房间。

倾身把她放在床里,他打了个电话,讲了几句话,才回头看偌大的床,几乎把她的身体给淹没在里面,身体呈自我保护状态的蜷缩在一起,似乎被什么沉重的心事给压着,小巧的脸上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尽管已经昏过去了,眉头依旧皱着,似乎不能松开来。

他还记得她疼晕过去的话,“表哥”,“方婧婧”,两个莫名其妙的话,一个是称呼,一个是名字,段家有什么姓方的亲戚吗,还是段兑的什么表哥吗?

她疼晕了——

心脏病?

她有吗?

没看出来,他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她心脏病,但这是事实,她是有病的人,先天性心脏病,段家人说她向来比较沉静,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见过的她都通常很沉默。

他坐在床沿,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猫腻,一个失忆,总归是有原因的,抽出根烟,打火机火光闪亮,他重重地抽了一口,——也许他做错了,应该把人交给段兑才是,那才是他该做的事。

他狠狠地吸一口烟,再呼出来,任由烟雾在眼前晕成一片,抽口烟还能脸疼,一抽一抽的疼,他就把烟给掐了,谁敢对他这么下手?谁敢?

还真有人这么干了,简直胆大发了!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瞅着晕过去的人,伸手去碰触她的脸,往脸颊一戳,还挺有弹性,——小礼服还整齐地在她身上,他不由得想象在洗手间里她要威胁撕破礼服的话,不由得露出阴森森的笑意,抹胸小礼服,真是方便的狠,她不用撕,只是拉开了腰侧的拉链就行——

就这么顺当地翻过她纤细的手臂,腋下露出隐藏的拉链,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把拉链往下一拉,她并没有穿内衣,只是贴着胸/贴,拉链一开放,她几乎是光了。

但他没去剥开小礼服,就那么盯着她,女人的身体,不是没见过,见过太多了,其实都是一个样,并没有特别的,他盯着她蜷缩在一起的身体,双手垂在身侧,视线往下慢慢地滑过,落在她小礼服下摆处——

蓦地就想起在公司里所见到的那一幕,她躲在楼道里自/慰,面上泛着难掩的红晕之色,春/光盈盈,挺能撩人心,他估计被这么一撩着了,他想。

但认真一看,她除了脸蛋还行,身段还成之外,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像她这个年纪,除非是自暴自弃,身段儿好的多的是,脸蛋嘛,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比她漂亮的也都是。

上一篇:爱你不过两三天 下一篇:妖孽养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