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心病(43)

段兑点点头,“嗯。”

他放心她,并没有觉得她丝毫的不妥。

他的陈果,总归是他的陈果,即使有不一样的地方,也总会变成他的陈果,彻彻底底的陈果。

她走的时候,觉得后背凉凉的,回头一看顾明珠跟着老爷子招呼客人们,并没有留意到这边,她微叹口气,走入黑暗的过道,往洗手间的方向过去。

“你们看到没,廉以钦那脸,看见没,不知道给谁打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被人打的,说不定是自己撞的……”

“撞什么呀,一看就知道是给打的,就是不知道谁给打的。”

“谁会那么不长眼打他呀,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到是,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不成?”

“……”

陈果听到的时候,赶紧地缩了缩肩膀,这些人,她不认得,呃,刚才也许有见过,她没记,就没认出来是谁,瞧她们好像也是从洗手出来。

洗手间,并不单单是洗手,看个人爱好,也可按功能划分,有些人还喜欢在洗手间里开个啥叉叉的派对,男男女女混成一堆,那才叫玩,玩得特别有品位,真品出味来的——

她笑眯眯地想着那个画面,不是她乱想,是小说里瞧见过,还真是挺乱的,只是上一秒她在笑,下一秒,她就笑不了了,那笑意就僵在脸上,显得特别的怪异,到没哭,她不哭,平白无故的就哭,不是她的风格。

她盯着镜子里映出她身后的那张脸,青青肿肿的,一晚上也听见不少对他个脸好奇的话,心里到暗爽不少,只是身在洗手间,被人一堵,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好白天更的,回家吃了饭就晚了,现在这个点还能算是白天吗,我泪奔,气象说下雪,咋现在还不下雪呀,我等烦了

☆、038

“怕了?”

廉以钦走近她,就等着她变脸。

陈果并不怕,在打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后果,如果再怕,都已经来不及,惟一觉得这洗手间着实不是什么能说话的地方,万一真让别人闯进来还真是有些不太好。

她转身,双手往后支着洗手台上,朝他一笑,“我有什么可怕的,廉叔走进女洗手间都不避讳,我有什么可怕的?”

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今晚上见到她躲在段兑身边,不敢面对他的视线,就给了他一个感觉——唔,现在想想可能是个错觉,她并不怕他,好像就在等一个机会,他过来找她的机会。

有意思,他好久没碰过胆子这么大的女人了,胆子大得叫他觉得有些个新鲜劲儿,那股新鲜劲儿一上来,往他的身体里都能长满一片草,这草是勾人的草,——他凑近她,几乎就凑到她的鼻前,将自己青肿的脸都凑过去,“你胆子这么大,段兑知道吗?”

问的很清楚。

这是在提醒她,万一不小心点着儿,可能段兑那里先曝光了,别到时哭都来不及——

她到是依旧笑着,十足的好脾气,甚至身体往后退,腰靠着背后的洗手台,身体表现出一股软姿态,“没事呢,大不了离婚——”

廉以钦自认是见识过无数种女人,而却让她一句话轻描淡写般的话噎得死死的,头一回发现跟人有些难以沟通,她比任何男人在这方面还要看得开,他在开口的时候甚至要以为她可能会求他。

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愿意出轨,但不愿意失去婚姻,他所有的想法就是这样子,而看到另外一种样子,着实叫他难以下咽,——却是兴致更高昂,他的身体更如是,贴着她,柔软的身段,朝着她娇俏的鼻尖呼出一口热气,“真没看出来这么潇洒的?”

那热气熏得她鼻尖发痒,手一把将他的脸推开,还没将手缩回来,已经叫他拿住手腕,她想挣脱,被他紧紧拽住,——再挣,疼的是她自己,她不跟自己过不去,索性就不挣了。

“那你想我怎么样?”她仰起小脸,晶亮的眼睛里头全是笑意,“要不要我撕了衣服,再大声叫有人想要强jian我,你想那样的结果吗?”

挑衅,红果果的挑衅。

他盯着她的眼睛,半晌。

目光深沉的,几乎要吃人似的。

她眼睛里的笑意未淡,努力保持着,面上虽这样子,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坚持了一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在这时候,他居然就放开了她的手腕。

她心里一喜,觉得是自己成功了。

只是下一秒,她的腰已经被揽住,紧紧的,仿佛再一用力,她的腰就会被折断,那么的重,重得她差点呼吸不过来,怒瞪着眼睛,那眼底还有些惊慌之色——

“呵呵——”

纯男性的笑意,就这么灌入她的耳里,她几乎没有反驳之力,身体被迫地贴着他,男性的身体,是那么的强壮,贴着她的柔软之处,那么的硬,硬得叫她发慌。

“我要叫人了……”她咬着唇瓣。

即使是破釜沉舟般的勇气,在他眼里看来还是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如刀刻般的脸庞,笑意丝毫未减,手指撩过她的小礼服,“要不要现在就撕,撕给我看看,你怎么能把这么好的料子给撕破了?”

完全有恃无恐,她的话听上去更像是笑话,他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还是太嫩,威吓他,并不能吓住他,反而引起他的兴致,恐怕是她没有料到的事。

“我只是跟您开玩笑。”

她立即换了另外一副表情,带着几分讨好,甚至几分谄媚。

前后之变化,不可谓不大,大得叫人都要为她叫好,好一个能屈能伸的小女子,——便是廉以钦都要为她叫好,更是觉得手底痒痒的,叫他难捺的,手碰触她的脸,肌肤嫩滑如刚出生的婴儿般,他甚至有种暗暗的阴暗之心,狠狠地掐她的脸——

却是怎么下不得手,跟个心慈手软的懦弱男人一样,足以叫他脸上的笑意更深,“跟我开玩笑?嗯?”

尾音拉得极长,别的人听了可能会觉得亲切,在陈果耳朵里却跟催命符没有什么两样,她试图维持表面的冷静,怎么也维持不了,只得求他,“对对,我是同你开玩笑的,只是开玩笑,我就是特别好奇你的反应……”

“特别好奇我的反应?”廉以钦的手指刮过她的鼻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微弱颤抖,“我会怕了你这小小伎俩?还想撕衣服,吼强JIAN,是不是电视看太多了,还是失忆把脑袋都给弄坏了?你一吼,以为丢人的会是我?“

他画风一变,已经是冷笑,一把将她给推开,“不,别人都看的是你,你勾引的我,我不受你所勾引,你心生恶意便倒打一耙,别人想看的都是这个,还有真引来了人,你要怎么同段家小子说?他会信你吗?”

陈果能想象出来那种场面,后背冒出冷汗,湿了后背,——她却不敢伸手去摸,面上的谄媚哪里还能保持得住,瞬间垮了下来,面色稍白,“我真的只是同廉叔您开开玩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

上一篇:爱你不过两三天 下一篇:妖孽养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