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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7)

“啊——”

这回是她的尖叫,借力往后退,他一放,到让她止不住脚步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自己的车前,才堪堪站住,顿时刚才那种气定神闲般的架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孬、孬……”余碧莲抽气,不由得轻呼出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搭在这手背上,脚步却是没往前,精致的小脸露出担心的神色。

谭琏就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尽管孬小情往后退都是他放手的结果,也仅仅是嘴角往上浅浅地勾了一下,也就一下,施舍般地睇视着她,“莫仁信的东西,你要?”

问得可真产简洁的,叫孬小情心头真是不舒坦,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舒坦归不舒坦,事情还得办,——只是,前一秒,她自己差点出了洋相,要是后面没有车子抵着,她可能来个屁/股墩,——下一秒,他居然问她要不要莫仁信的东西。

不要的才是傻瓜。

她就是这样想的。

没拿到东西,她可以安抚莫局说东西都在他小舅子手里,按着他们谭家的规矩,呃,要面子的规矩?要面子也算是规矩?她一时说不好用什么形容词,也就借用一下,心里难得涌出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位是个“好人?”

呃,她的手指还有些疼,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这么想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往余碧莲那边瞄一眼,余碧莲站在谭琏的身后,一步没走前,低着头,像是在看地面——

“晚上到景都别院。”

七个字——重重地压着孬小情。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且不是个不知道男女之事的成熟的男人,简单七个字,叫她有些又爱又恨,爱的是谭琏这长相,这感觉——恨的是她有些害怕。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不知道在哪里。”

哈哈——她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才是件怪事。

景都别院,最最有名的地儿。

她晓得的。

据说那里是这位的最常住的地方。

“那我来接你?”他当时是那么说的,说的理所当然,甚至是态度还有些倨傲,无视他身后跟着的余碧莲,无视她仰望的眼神,朝着孬小情问道,“你愿意那样吗?”

孬小情那是有鬼了,才会愿意。

下午她理所当然的没上班,莫局都默认的,替人办事,也得给人时间,莫局一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都是信赖她的,窝在城中最负有盛名的SPA馆里放松自己,报上谭雅的名字,账都能记谭雅的名字——

她家虽然不缺她的钱用,可这样子的享受,也真是让她舍不得的,谭雅愿意给她这方面的好处,她自然享受得绝不手软,手软嘛,太小家子气了,她一贯是大气的,是拎得清的,什么能享受,什么不能享受,是分得门儿清。

SPA做完了,她身上披着浴袍,就趴在那里,享受着放松的余韵——

跟催命符似的,手机到是响了。

手机屏幕上就简单的“沉水来电”,她一下子就笑了,连同精神都振作起来,不过,到是慢悠悠地等着手机铃声响上一会儿才接了电话,“还会打电话给我呢?”瞧瞧她的脸,满脸的趣味,掩饰不住,她又不想掩饰。

“晚上你别急着回家,我们一起走。”

手机那头传来陈沉急切的声音,与他平时在同事面前表现的沉着不太一样。

“为什么呀?”她故作惊讶地提高一点儿声音,却不显得尖锐,反而更是像撒娇般,“叫同事们看到了,可不好的,万一他们说我吃你棵嫩草可怎么好?”

“看见就看见,我们单位又没有不许谈恋爱的规定,”陈沉有些压不住脾气,尤其是一个人坐在茶餐厅里,看着别人都成双成对的,而他就独独一个人,“本来我就比你小,难不成别人不知道我们谈恋爱,就能哄自己说我比你大了?”

“哈哈哈——”惹笑了孬小情,不再是那种撒娇的笑法,她笑得很爽朗,双肩微动,眉眼间流露着一种自信,与她浑然一体,明明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还是点了点头,“嗯,这样吧,晚上你来我家里,我们好久没一起了……”

后面的声音,她倏地压低,也就手机那头的陈沉听见,让他年轻的脸庞一下子微微涨脸,眼神甚至于有一些迫不及待的热切,“就现、就现在?”

他还把时间提早些,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下午,阳光顶好的下午——本市最豪华的饭店里,她开了房,他吻了她,那一个下午,简直就是他人生最为愉悦的时刻,举办最最幸福的时刻,甚至有些不能控制的结巴起来,“我来订房、房间……”

“真可爱……”孬小情摇了摇头,尽管陈沉并不能看见她,指节微曲,轻轻地敲在腿上,并没有发出声音,却让她的话说得特别有节奏感,特别能打动人,“别、你别订房间,晚上我给你个惊喜。”

而手机的另一头,陈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夜晚的到来,小心翼翼地将结束通话的手机放在桌面,肩头突然地就被敲了一下,他惊愕地回头,刚才那份迫不及待就僵在他的脸上来不及收回,——

“怎么是你?”他有些不高兴。

来人却是自顾自地坐下,坐在他的对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并不理会他的不高兴,纤细的、经过精心呵护的手指夹着张黄色的便利帖,朝陈沉微微靠近,被染得极艳色的红唇吐出叫人心悸的话来,“说好做一辈子的兄妹,你现在见到我就不高兴了?”

要是孬小情在这里,肯定冷哼过去,“兄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当什么兄妹!兄兄妹妹的什么,最叫人腻歪,还不是打着兄妹的旗号,私底下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陈沉面色比刚才好了些,叫来服务员,为她点了杯咖啡,点咖啡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对面女人的眼底露出些许失望的颜色,待得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之后,他才算是有心情同这位说话了:

“你缺钱了?”

他问,问得可直接。

甚至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或者我舅舅那里不能再照顾你了?”

说得很轻,好像还给人留了面子——

女人一笑,对这些话不在意,“你舅舅对我挺不错的,所以我不想把照片全给了那位,哦,我看到你那位孬秘书了,让她来求求我,也许我会心情不错的把东西全给她——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国庆过得还挺累,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

☆、006

“哦。”陈沉就简单一应。

很简洁,简洁的让对面年轻女人面上染了几分不悦,她年轻的脸庞上架着副将她大半张脸都能挡住的大墨镜,此时——她伸手摘下墨镜,露出姣好容貌,赫然是余碧莲,那个在谭琏面前一副邻家小妹姿态的余碧莲,——在陈沉的面前,满是怒气。

“陈沉!”

她控制不住地尖叫。

惹来茶餐厅里客人们的一致侧目,她似乎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失态,伸手挡住她小巧的嘴,试图将整张脸都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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