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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36)

但是她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就似平白无故的她做了个大白日梦。

好像跟谭琏接触越多,她就有这感觉,叫她无所适从——索性装回气性大的,反正她从来都不求工作上有什么样的大作为,独挡一面的女强人,也不是她的菜,说走她还真是走,走得不卑不亢——

瞬间叫桌上的气氛都僵住了,到是莫仁信站起身来,去拦她,“孬秘书,你这是做什么呢,有夫人认你为干女儿,是天大的福气,你平时都是机灵的,这时候怎么是脑筋打结了?”他劝孬小情的时候把声音压得老低,并不想让人听见,“唐员就是个浑性子,你理他做什么的?来来来,快谢谢夫人的厚爱?”

就最后一句,他突然地扬起声音,从这次不同寻常的生日宴,他算是看出来谭梅夫人对孬小情的莫名喜爱,尤其是还要认干女儿,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一样,有一点他同孬小情的初衷一样,走老丈人路线,不如走夫人路线,比如孬小情开始就走的谭雅路线——

他到是心喜的,孬小情同谭梅夫人亲近,真是对他的好处太多,藉着机会,他更可以好好地同谭梅夫人交/好,再顺带的叫谭梅夫人吹吹枕头风,还能没有他的好路子?

主意太赞,连他都佩服自己的眼光,孬小情就是不一般的呀,果然那位大师说的没错,孬小情就是他的福星,去哪里都得带着这位呢——没错儿,大师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上回她同陈沉一起时,他心里还有点不乐意呢,就生怕自己外甥一股脑地就栽了进来,现在到好,两人都分手了,陈沉现在不乐意,时间长了,也会过去的。

人哪里过不去的感情,就如同谭雅——

她年轻时不是也爱个穷小子爱得死去活来的,现在还不是他的妻子嘛。

孬小情不知道莫仁信,这位莫副部长心里的百转千回,她就晓得被他一拉,脚步就有些停,面色微微红,跟染了胭脂似的,“……”

刚想说,就叫谭梅夫人给拦住了,她也跟着站起来,脸色特别的不好意思,“小孬呀,我是太喜欢你了,我自己没有女儿,就想着、想着,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哒,还是多坐一会儿呀,你谭伯伯确实是喜欢那画儿,难得在他生日时能有这画儿添彩,你简直就是他的大恩人的,你不要把我头脑发热的话放在心上,好吗?”

人这是诚恳的,尤其是那双诚恳的眼睛,叫她都是软了心,想要一下子就应承下来,可思及她卖掉那个假的金元宝,真的还在她手里,就有点哆嗦,“谭伯伯喜欢画儿,那是我的荣幸,可请谭伯伯千万别问是谁画的,我跟别人说好的,一辈子也不说他的名字。”

这都是王小串儿说好的,她找画个画儿,但不能提人的名字,不能叫那位画画儿的人中准领导人惦记上名字来——尤其她这会儿也顺竿往上爬的,直接就叫起“谭伯伯”了,就跟在自家里碰到谭同一样自然。

“那是自然的。”谭议长说得很大方,不提就是不提,“还不快叫声你的干妈?”

“快叫呀,都愣着做什么,平时挺机灵的一人,今天怎么就缺了心眼似的?”谭雅颇不以为然地送上一句话,她对这种场合没有多大兴趣,自小捧着她的人就多,所以还有些不耐烦,“该吃饭的就吃饭,吃饱的就别吃饱,哪里那么多话的?”

谭议长那是真疼女儿,听听这话到是不训女儿了,也就让她说,“叫你跟我几次饭,都说没有空,难得一会儿,就不准我多吃点?”

“谁没让你别吃呀——”谭雅横眼扫向谭琏,见他无动于衷,又有些泄气,就瞅瞅莫仁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碍眼,压低了声音,“你这哪里是秘书,分明成了你祖宗!”

莫仁信这个人好脾气,但凡谭雅说的,他都没有二话的,可这会儿,他心下有些抵触的,“朵朵让我们一起去接她过来,你一起去?”

谭雅刚要拒绝,被她家老头子一记冷眼丢过来,再加上谭琏分明想看过来,她还是点了点头,“我女儿嘛,我得接——”

“嗯,朵朵难得回来,你们俩是得陪陪她。”谭梅女士难得插句话,她朝孬小情笑笑,挺不好意思的,想想她也一样的,多少年都没见过女儿一回的,可她当初才十几岁,哪里晓得老孬家的人都鬼精鬼精的,愣是搞得她有女儿跟没女儿一样,“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趣的,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小情可得来多陪陪我?”

时间不时间的,于孬小情来说不是什么事儿,再说她是陪准领导人的夫人,就算是商贸部的领导晓得了,估计也能把假批的痛快的,当然,批假太作了,她就打着个出门办事的“旗子”就行得通,谁会那么闲去查查各个的行踪?

一步跨入天堂,大抵就是孬小情的这样的。

孬小情简直就沾了天大的光——真的,天大的光,这准第一家庭的光,沾得还莫名其妙,她一点都不怕,因为她本身没有什么东西可值得人家沾的,也就她好运道,沾了别人的光,—下子就成了谭梅夫人的干女儿——

真成谭家出来时,还是谭议长大人叫他亲儿子谭琏送客的,简直就高的不能再高的规格了,孬小情真觉得跟瞬间飞上云端了似的,叫她一时还有点脚步虚的,虚的直到坐在车里,还是觉得整个人在飞。

车子没有司机,好像不对,这话说的不对,其实司机是谭琏,而孬小情坐在他身边,这一坐的,她才觉得身上的虚没有了,整个人有些沉静下来了,送了一画儿,就成了谭家的干女儿,简直绝了,——但她觉得谭琏特别能叫人清醒。

“谢谢,谭代表——”她还谢人,说得特别克制,不带一点儿意味的。

谭琏视线轻飘飘地扫过她一眼,“谢我什么?”

真的,这是同谭大太子爷认认真真的说话,以前的都不算,现在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说话,叫孬小情还有点激动,她脸上的红晕还没全褪,就那么视线一瞄过,觉得心潮有些澎湃,这种感觉挺不对的,就孬小情来说——

男女相处这事上,她从来不是生手,甭管是陈沉还是张加明都好,都是她占的主导,尽管跟张加明的主导有些误差,她还是觉得自己肯定是老手,可——叫谭代表一问,她的心出离的跳得快,就跟胸腔里已经装了起搏器,但是她还有一颗鲜活的心脏,先别管这两样是不是能共存,她就是晓得两颗心跳起来的那种剧烈的,叫她难以明说的感觉——

好像她成了新手,叫他一看,就能手足无措似的,都说她一贯装相,这个时候也会装的,装得一脸镇定,装得很公事公办的,“要不是谭代表吃了狮子头,指不定我现在撑成什么样子了——”

话是感谢的,没错,但是说得一本正经,叫人觉得跟人做报告似的,一点情/趣都没有,像是木头人般。

“吃不下,不能浪费。”谭琏开车,看着前面,简单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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