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爱你不过两三天(35)

“那是谭代表?”孬小情小声地问。

谭梅点点头,大大方方地走上去,同谭琏打招呼——

又替孬小情介绍,“喏,这是孬小情,我/干/女儿 ,你就叫她小情吧——”

强迫推荐然后中奖什么的,叫孬小情都来不及说自己不是,偏谭琏走到面前了,他那个眼神一扫过来,叫她没由来地像是被看穿了什么似的,平时灵活的嘴,此时就跟锯了嘴似的,真不知道要说什么的。

“你好——”

到是谭琏打破这个万万的,朝孬小情伸出手。

孬小情还真没有迟疑,即使心里百转千回的,这会儿也不适合想太多,她跟着就大大方方地握住这位的手,也就握住,就轻轻地放开,“您好,谭代表——”

必恭必敬的,叫人找不出一丝不适宜的地方来。

“不必太拘谨——”

就跟谭议长,呃,那位谭同先生一样的说法,叫孬小情的嘴角无意识地抽了抽。

他从她前面走过,她就站在原地,恭送的。

“他其实是挺好相处的人,至少比谭雅好相处。”

还在孬小情就看着远去的背影,没想到夫人能跟她咬耳朵,——真是自家的都是自家的好,就谭琏这样的还是好相处的人?孬小情表示完全不信的,可她到是将脸上的笑意更染上了灿烂的几分,“谭代表真是年轻有为。”

“也是。”谭梅回答的一点都不含糊,她自然知道谭琏有本事,当着孬小情的面儿就翻了个白眼,“他嘛,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的,反正这么大的,都没见过母蚊子飞过他身边的。”

真是——听这种话,完全叫孬小情压力巨大的好不好,她不得不过来,从来没有想过能亲近这准第一家庭的,还是赶紧吃饭去吧,吃完就赶紧的走人。

还真的,就坐一起吃上饭了,真的——

唐员出来的时候,是跟他表哥一道的,没准备礼儿,他们家不兴这个,再说到如今这个位上,准领导人什么东西能没见过?到是这些心思早就淡了,跟平常人一样坐着吃吃饭,才算是觉得是种享受了。

唐员没晓得这自家舅舅五十九生日的宴上来了客人,他一贯没皮没脸的,站都没个正形的,偏跟着谭琏身后,那是走得一步是一步,连步子都不敢弯的,谭琏走得怎么直,他也跟着走得怎么直的,大气都没敢喘上一口——

刚入客厅,他就眼尖地看到舅舅跟那个舅妈在说些什么,有个瞅着挺乖巧的女孩儿坐在那里,跟他那个表姐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唔,这说的是性格,就表面看出来的性格——可等他一看清楚,这眼神就急了——

哪管得上谭琏在前面了,他就几步加快,想越过谭琏——没曾想,到叫谭琏给拦住了,他一急的,就抡圆了眼睛,“哥,你拉着我做什么?”

他是压低了声音,心里可急的,但在他表哥面前可乖巧的,一点大声儿都不敢的。

“人是来做客的。”就简单几个字,谭琏放开他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同学们陪着我,唔,太感动了

☆、024

唐员最“尊重”这位表哥,表哥一说,就算是心里再有的火,都得压下来,好好端地坐下,真跟人一起吃饭——吃饭归吃饭的,他不是不消停,可要说他做了什么的,也真是没有什么,就是老盯着人看的。

孬小情清醒得很呢,能认不出这位是谁来嘛,认得出的,她眼睛老利的,还记得这位叫她给放倒了,她还拿了人家的酒,往浴缸里一倒的,还依依不舍地全贡献给下水道了,这才叫心疼的,偏她不能喝,一滴都不能再沾。

饭吃的宾主尽欢——

孬小情的头一感觉是这家的厨子是真好,这家子人除了议长与议长夫人之外都是不太叫人易亲近的,是大实话,谭雅那个人哪里是在吃饭,她是在跟饭生气呢,谭琏嘛,就说过一句话,明明显得挺低调,但就孬小情来说,在坐的人,也就谭琏给她的压力最大,光凭着似往她身后落下来的视线,又好像是她多想的,才叫人最最是压力大。

她吃的非常饱——

“你们慢吃,我吃好了——”她把碗放下。

谭梅夫人立即劝道,“多吃菜,多吃点?”

她摇头,“真是吃不下了,我平时在家里还吃不了这么多的。”两个小碗的饭,再加上桌上的菜,她有点撑住的感觉,说的是大大实话。

“吃多点又没事的,只要不觉得肚子难受就行了,”谭梅还觉得她有点瘦,夹个狮子头到她的碗里,“再吃吃这个?许嫂子最拿手的家乡菜,尝尝味道?”

“谢谢,麻烦夫人了。”孬小情硬着头皮要去吃,可肚子真是填饱了,这一刻她是万分的后悔,估摸着是不是要挤入嘴里——

“她吃饱了——”

完全叫她错愕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谭琏站起来,手臂几乎横过整张桌子,将她碗里的狮子头给夹走,放入嘴里,也就两三口,那个狮子头就没有了,偏吃的人还一脸认真的,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尤其是对着这桌上的这几张脸,淡定得很。

“神经。”谭雅整张脸都紧绷,一点点笑意都没有。

莫仁信当作没看见,这位大舅子一向叫人难以理解,要是看上了孬小情,他实在是觉得机会不错,他正没路子跟大舅子好好亲近、亲近的,听见谭雅透着一股子鄙视意味的两个字,叫他心有些颤颤然——

“就你一个人不神经?”谭同训斥起女儿来,不太留情面,还顺带地安抚起来孬小情,“小孬,放轻松点,你谭梅阿姨就是个热情性子。”

谭梅女士有些黯然,她没干过这种失礼的事,可那是她惟一的女儿,总是免不了有些过头,也不想自己太过头,把女儿吓着了——可就谭琏那动作,她是不喜欢的,冷性子,跟他爸又不一样的,她也没有打算让女儿跟谭琏太近了——

“我就是见着小孬喜欢,都认了干女儿了,”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打算,“大大方方”地说出她自己的成算,伸出手指敲敲她家老头子的手臂,“喏,我收的干女儿,你是不是给点见面礼?”

她自己不送礼,到是“敲诈”起丈夫来。

“干女儿,干女儿——”唐员小声地嘟囔着,自顾自地吃着。

孬小情听得很颤颤然,一般人现在都不认干爹,干妈还成,干爹真是叫人不好认呀,如今别人看干爹都是异样的眼光,好像干女儿就是用来干的女儿了,——简直叫人听得面目无光。

她是听出来唐员那意味,——人就站了起来,“谢谢夫人的厚爱,我承受不起,祝谭议长生辰愉快,实在是太晚了,我得回招待所了——”

当着准领导人的面儿,发作这样的气性儿,实在要不得的,大不了“浅浅一笑”,这事儿大概就是过去了,但是——当着谭琏的面儿,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再度夹了个狮子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气性儿就上来了,好像、好像以前、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儿,她——她被人为难了,他到是气定神闲的,好像、好像……

上一篇: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 下一篇: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