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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37)

听得孬小情的额头都要冒起黑线来,哪里像是年轻人要说的话,分明是她亲爸跟在说似的,小时候她亲爸孬种到是老告诫她“别浪费”这三个字,现在轮到比自己年纪还小的、职位到是她高的谭代表这么说,叫她实在是有些……

怎么个感觉,真难以形容。

“所以说谢谢谭代表。”她再度追上,实在没法子理解这位的心理,按理说他应该高高在上,高山仰止的,叫别个人都只能追看着的——就比如今儿个晚上送客人什么的,他不是应该大手一挥,让司机送她嘛,他非得送她,送到门口还不完事,还将司机赶下车,亲自送她——

要说她心里头没生出几分“旖旎”的想法,那根本不可能的事,事实上她这个人敏感的很,也让她想起那会儿在港城,这位叫她过去的说法——唔,还记着,但她小心翼翼地不记住,一想就记住了。

“哈哈哈——”

出乎她的意料,谭代表居然哈哈大笑——

笑得她莫名其妙,笑得跟个神经病似的,叫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她半点都没说错话,不由得将小脸绷得更紧,心里的那些什么想法就飞天上去了,“难道谭代表觉得我的谢意挺可笑的?”

她质问他——

在这样的境地里,她叫他谭代表,就跟叫他的名字一样,决不是那种对待上级领导的态度,而是就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被“嘲笑”的女人,她在质问他,怒不可遏的。

“呃,没有,我没有笑你。”

谁知道,她一问,他退了,甚至有一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反而这份漫不经心叫人非常恼火,像是他撩火,然后把人撩起来了,他到是撤了,惹得被撩起火的人那个人,傻子似地在原地蹲点——

连带着孬小情也冷了脸。

“这么经不起逗?”谭琏轻呵,将车子驶入暗黑的角落里,浓黑如墨的眼睛似最亮的,牢牢地盯着她,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喜怒情绪,就像他的人一样,喜怒难以捉摸,他迎她微带恼意的眼睛,将大手覆在她的脸上,挡住她整张脸。

小小的脸,就全让他的手给挡了,她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是无处可躲,鼻间闻到是他的气味,还有嘴唇要是一动,就能亲密无间地与他的手心来个无死角的亲吻,她想瞪他——视线给挡的严严实实,她看不见他。

看不见人,才叫人觉得更危险,感观体验更是比平时更敏感。

“上次我叫你过来,你为什么不来?”

她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头发落他另一只手里,被他把玩着,仿佛她只要说个不对他的回答,就能受到来自头皮的“威胁?”

“我有男朋友的——”她困难地回答,还算是克制的,嘴唇刚好就与他的手心来了个亲密接触,到叫她懊恼万分,“你知道的——”

“有男朋友,又怎么了?”他手心里痒痒的,被她呼出的气息给撩动的,湿润的嘴唇轻碰手心,更让他有种想血脉贲胀的感觉,那种感觉不叫人讨厌,就仿佛全身被放纵出来一样,他居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透着一种异样的蛊惑之色——

却是再问了句,“有男朋友那又怎么了?”

问得孬小情挺无语的,有那么一刻,她自认是反应极快无比的,但是差点儿就僵住了——是呀,她的反应太差劲了,在这种时刻提起另一个男人,那么只会让一个男人那什么的更加……

简直是失策,她不由暗恼自己脑袋不拎清,尤其是在这种时刻,事至此,她索性头皮硬到底,“我对于脚踩两条船没多大兴趣的——”

可他的反应是勾住她的纤细脖子——那力道重的,几乎叫她以为会弄断她自个儿的脖子,谁知道,他就扑天盖地的用吻将她给覆住了——排山倒海般的吻,将她给吻住,双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到她的胸前,从衣领处毫不犹豫地探入,那力道瞬间叫她有些失魂——

于这方面,她从来不是生手,可这一刻,她也晓得这位有让女人发狂的本事,可不是嘛,在他的热吻下,她只能是跟随他的节奏,即使是稍稍地想让他跟着她的节奏走,也叫他强势的拉回去,——

吻得难分难解,吻得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而他却突然地抽离,离开她被吻得几乎红肿的娇/艳唇瓣,眼底依旧深沉如潭,“我亲爱的干妹妹,滋味不错嘛?”

“啪——”

回他的是一句巴掌。

来自于孬小情,自认是玩得起的孬小情,她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玩不起的一天,简直叫她耻于承认,只好打他来掩饰自己的羞耻——

作者有话要说:

☆、025

“你还会打人?”他不觉得疼,反而露出惊奇的表情,“以前到……”

她打了那一巴掌,又有点后悔的,可被他一说,又是觉得事情弄得糊里糊涂的,诧异地睁大眼睛,快速地追问道:“你说什么以前?”

“你听错了——”谭琏淡定地否认,“我送你到前面,你就下车吧。”

哪里还有半点“暧昧”的意味,分明是扯得清清楚楚,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叫孬小情便是有一点点想法就悄悄地消失了,嘴角微微上扬,她说不好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反正有种奇怪的感觉——

对的,就是奇怪,不是那种觉得谭琏身份太高,离得太远,她得敬而远之的这种想法,而是她觉得有些不明白,反面有些奇怪,觉得谭琏有些熟悉,——她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握方向盘的架式,好像在运筹帷幄似的,脑袋到是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

许是想多了?

车子停在离招待所一条街外。

“谢谢谭代表。”她还是挺讲礼貌的,人家讲距离,她也至于能做到面子上的事。

谭琏嘴唇微动,但她没听见他说话,就见他将车子开走了。

她忍不住撇撇嘴,手不由自主地捂上唇瓣,好像还残留着他的余温,连带着身心都有些颤颤然,长呼出一口气,她试图轻描淡写地将今晚的事都用力地压到脑后,才朝对面的招待所走过去。

只是——她越走越近,才发现招待所外头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背影她是不会错认的——竟然是陈沉,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带给她不少乐趣的小伙子,也许是太热,他穿得不像在港城商贸局时那般正式,就简单的短袖上衣,跟露出整个小腿的裤子,人显得比平时更年轻,有活力点——

她还没有走近——

“小情姐——”

陈沉已经叫她了。

那一声叫得青春有活力,且富有感情,深沉的感情——

却硬生生地将孬小情逼出一点点冷汗来,她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就是陈沉过来,她也是固执地站在原地,迎着他年轻的笑脸,她却是半点笑意都没有,仅仅是疏离地看着他,就像是与他没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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