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花瓶(23)

他提醒她,——她的脸更红了,跟要滴血似的,想着最好有个地洞能叫她钻钻也好,钻不进去,那挡挡脸也是好的,她完全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就跟魔怔了似的,上辈子,她开始都是送上门的,被罗方送上门的,后来她可以自己挑,但凡一做作,就鲜少有人从她的美貌里躲开,刚才是下意识的,真的是下意识的就把上辈子学的那些拿了出来——

她暗斥自己,再不能这么做,被陈烈训得没气了,也乖顺了不少,“陈叔叔。”

“嗯?”凉凉地看她一眼,晓得她全然都收起来了,才应出一个字,姿态极高,似乎不把她的存在当回事。

但是——景灿灿觉得自己真是得说话,想把儿子放在沙发上,又怕儿子不喜欢,只得将包挪到身前,才一挪,她又觉得包会压到儿子,正在两难之际,到是有只手仁慈地将她的包拿开,她不太敢相信地抬头——

真是陈烈。

他若无其事地打开包,看着里面的纸巾、纸尿裤,还有个样子奇怪的容器,除了这些,里面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眉头一挑,问她,“要拿什么东西?”

有些时候,景灿灿巴不得有人来搭把手,可真有了搭把手的人,她心里又暗暗吃惊,对陈烈这个人愈发地搞不懂,刚才还东嫌弃她西嫌弃她的,现在还能帮她拿包,这脾气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打雷就打雷——

她完全是“受宠若惊”地迟缓了一下,抬起下巴,眼睛盯着包里的那个笔记本,“喏,就那个,就那个本子,陈叔叔,你看看,看看有没有可能?”

陈烈漫不经心地拿出本子,将包随意地放在茶几上,再翻开本子看一下,就瞄了两眼,再继续地看下去,很快地就他就翻了一页,再想翻到第二页,是空白的,好像是被撕了,他将本子放在一边,好像并不在意。

“你几个意思?”他就问她。

她被问得被动,虽说心里早就有准备发财不是简单的事,还是给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想象与现实距离太远,叫她有些无从适应,毕竟她上辈子没有过做生意的经历,她的钱都是拍戏跟广告收入——当然还有别的,但是却是从来没有通过投资什么挣过钱的,于投资这一方面,她都是亏的,真的。

“陈叔叔会收购这里的吧?”她索性大胆了一回,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讲这个太过头,她总想着必须得有人助她,不然的话,她没有钱哪里能发财,这年头发财不是靠人打工挣钱,而是靠钱挣钱,“弄个叫亿达的广场,是不是?”

明明叫她全说了个够,但陈烈依旧没有多少动静,像是对她的话根本没有任何触动,仅仅是眉一敛,有一丝不悦,到不是强烈的那种,嘴角甚至是多了丝笑意,“哦,你再说来听听,再让我听听这里还要搞什么?”

景灿灿心中一喜,也顾不得许多,早就挣钱的想法弄得神魂不顾,“这个大饭店你也要收购了,对不对,陈叔叔?”

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急欲得到人赞同的小孩子一样天真,叫陈烈看得面上忍不住发噱,心里却是暗沉无比,他的事情在一步步的进行,她说的与他要做的完全一样,——甚至她那个什么本子里的东西,他刚要在计划在那里搞个楼盘,只是个设想,还没有真正付诸于行动。

而这种机密的事,只有重建新广场的事,已经着进行,外界有人知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更何况她是卫殊的女人,卫殊可能告诉过她,——但收购饭店的事,是他最近的计划,怎么可能有知道,还有楼盘的事。

“你想做什么?”

他就问她,压抑住眼底的尖锐冷意,淡淡地问她。

她笑笑,有些些得意,“陈叔叔的生意,我想入股。”

“好大的口气。”陈烈夸她,将她的本子放回包里,不再多看一眼,“你知道别人想掺一脚,我都叫人滚蛋的,你就凭这点小道消息就想入股?我做的事都是正正当当,你想拿这点来要挟我入股,可真没有意思,小姑娘,你这手段只能哄哄卫殊,哄不了我。”

“要挟入股?”景灿灿顿时就变了脸,那些些得意劲就消失了,但她不死心,要她找罗方合作,还不如找陈烈,“我可没有,陈叔叔,我是光明正大的想让你同意我入股,分给我一点点干股,我以后就给你提供消息,怎么样?”

“呵呵——”

陈烈没理会,也就冷笑。

那状态,确实是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景灿灿当然也看得出来,总不能说她自己是重活的,谁会相信的事?她真是有很多第一手消息,比如那个电视剧最好挣钱,哪个电影最挣钱,投资哪个、哪个最挣钱,——她没有钱,要是有钱,就自己投资。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跟你打赌,章明扬导演的电影,今天会在这里选上两个配角,一个叫杨兰,一个叫戴美琪,她们都演刚才那个阿姨的丫环。”她抱着儿子要走人,顺便也拽起自己的包,“陈叔叔,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只是说这个话的时候,她在想,难不成她重活一次,不是来当大房地产商,而是当神棍?

没等陈烈说话,她就直接走人,打算在家等消息,她记得那时候娱乐报上有发表在本城选中两个演员入剧组的事,就等着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其实她发现自己是神棍,可以当神棍。其实这是个种田文,奇怪的种田文——这两天真是忙坏了,找领导签字,楼上楼下的跑,刚听说大领导在,跑上去大领导又不在了,真可怜,还是秘书给力,真是我的救星,帮我签字哈哈

☆、018

回到家,吃饭,睡午觉。

景灿灿就想没心没肺的过日子,还有最好有钱。

她以为日子会慢慢变好,直到有人来敲门,她才从美好的梦想里跳出来,——敲门的不是别人,正好是她亲妈秦芳,她在门外,面色不好看,说不好看都是轻的,说重点那就是个气急败坏的——

她在敲门,这都是客气的,不客气的说法就是她在踢门。

老式的铁门,响起来特别要人命。

张情下午人不在,就景灿灿跟儿子两个人在家,高姑娘必然是不在的,她还得上班,所以——本来想去开门的景灿灿从猫眼上看到来人是她亲妈时,她就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里,假装自己不在家,打死也不给人开门。

幸好这个楼里大都是租客,白天都要上班,不然的话,非得吵到别人不可,——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深刻明白这个道理,她亲妈秦芳的耐性非常好,而且力气也足,一直在踢门,还在外头骂骂咧咧的,那骂的叫一个难听的。

惟一庆幸的是她儿子没被这种响动给弄哭,她还真儿子不管不顾地哭起来,小小的婴孩知道什么呀,到时要是哄不好,她得愁死。

景灿灿也有耐心,又不是跟她亲妈秦芳头一回对上,上辈子的经验多了去,这辈子嘛,她就是不理不睬不管,没经历的人是不会明白她与亲妈秦芳之间的纠葛,要不是这个女人给了她生命,真的,她真不打算管。

上一篇:红颜冷玉 下一篇:驭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