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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47)

第二次稿子过去,三分钟得到回复,再改。第三次,十分钟后得到回复,再改。然后第四次,五次,修改到了第十次,魏皓仁说‘你一定要画封面?不如这张做插页好了。’杜藜哪里肯,认定了自己才华出众,要一鸣惊人。魏皓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顽固不知变通的人,索性就说试试。这一试,就去了三天。两个人从开始客客气气遮遮掩掩的试探着对话,到直接的挑刺和反驳,然后开着语音,杜藜改动一个地方就截图过去,那边直接说话说‘好’或者‘继续改’。到了第二天晚上,杜藜已经撑不住的哭了,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可从来没有被人两天之内全盘否定所有的学识。她是废物,毫无用处,大学读了几年最后连一张图都画不出来,她麻木了,笔都握不住了,眼睛干涩,被泪水一泡连电脑屏幕都看不清,哭得抽抽搭搭,还不停地画。

第三天,对杜藜来说就是地狱,地狱的那一头有个微弱的光点,魏皓仁在那头淡淡的说:“继续,就能看到光明;放弃,那就倒退回到黑暗。”

杜藜哭得打嗝,丢了三个简易包泡了一杯黏糊地像是蜂蜜一样的咖啡,差点吊着头发悬梁刺骨,听着语音那头放着杰克逊的专辑,心脏如雷的改图。

现在想来,那是第一次惧怕某个人,又是第一次依赖某个男人,更是第一次记住了陌生人的名字。

有了斯巴达般的修稿第一张,就会有第二张。每一次都是那个男人开着语音,或与同事对话,或与印刷厂谈判,或是给其他画手写手打电话催稿,杜藜都在这一头静静的听着,手下不停地画着,偶尔微笑偶尔挑眉,偶尔敲打一句话过去吼他‘禽兽,浑球’,语音的那一头就可以听到闷闷地笑。

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这才发现自己也在微笑。淡淡的怀念的笑意在玻璃窗上映着,一点点的爱意从眉梢尖端泄漏了出来。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早就成了情侣,无时不刻陪伴在了一起,相互支撑相互依靠,走过了事业中最难的那一关。如果不是白楚舫的那件事,对方肯定还会闷着不会说出来吧?因为杜藜的环境太简单,也因为杜藜的性格太孤僻,更加因为对方也在忐忑,在爱情面前,一个小小的问题都会无限制的阔大。两个人的家世太玄虚,他怕杜藜会多想,也怕自己太唐突,更加怕外在的伤害导致两个人决裂,连同事伙伴都做不成。

在魏皓仁出门之前的那一句话,不用问,杜藜已经找到了答案。

她想问:如果失踪的是我,你会怎么办?

那个总是谋定而后动,沉默寡言又谨慎的男人,根本容不得她闹失踪。

坐得太久,太过于紧张,现在才发现自己早就发了一阵冷汗,粘乎乎的贴在身上难受。从换衣间的柜子里面拿出备用棉毛衫正准备换上,突地听到‘叮’地一声,似乎有什么落在了地面上。左右看去,什么也没有。接着,又是‘嘚嘚’响动,遁着声音而去,是VIP会员的专用衣柜,柜子很大,几乎可以容下一个大人。伸手一拉,柜门居然就这么开了。

里面一个哭得妆容惨败的女子,呆呆地抬起头来。

杜藜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从喉咙深处哽出一声:“白……琦”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二更的名字不叫荀草,╮(╯▽╰)╭

其实我是含羞草,捂脸~~

我在加紧码字,留言晚上回复,都╭(╯3╰)╮个,都表躲哈

颠三倒四三六桩

杜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琦为什么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雪山上么?她……

这几乎是最不好笑的玩笑。她几乎以为自己脑中出现了幻觉,颤着声音轻问:“你怎么在这里?”

白琦坐在柜子里面,套上高跟鞋,坐得久了,一时半会都站不起身来,摇摇晃晃中贝齿咬着下嘴唇,冷冷地哼道:“我的事情轮不到你问。”

杜藜脑中嗡嗡的响,似乎压根没有听见对方的话,下意识的去掏手机,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那熟悉的金属壳子,低头正看到白琦身后柜子底下放着的手机,一把遁了下去就要拿着,白琦细声惊呼,一把夺了过来,长长的保养良好的指甲在杜藜的手背上划出一条血印子:“你干什么?想偷东西还是抢东西?原来你是贼!”

杜藜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屏幕上显示的几十个未接电话,喉咙里面梗地难受,伸出手去:“给我。”

白琦手臂往后一藏,直起脖子冷笑:“你不是贼,你是强盗。”

杜藜去抓她:“给我。”

白琦连蹦带跳的躲着她,细小尖跟的鞋子有意无意的踩在了杜藜的脚背上,她一概不知,只想拿着对方手:“给皓仁打电话,告诉他白琦找到了,”她脸部都是僵硬的,根本已经搞不清对方到底是谁,摇晃着白琦的肩膀:“快点打啊!”

白琦捂着耳朵,手一挣,将杜藜这个人推到柜门上,脑袋撞得门框‘悾悾’地响:“你当你是谁,凭什么要听你的。告诉你,表哥不会娶你的,你少做白日梦了。”她举起连着的手机屏幕,得意洋洋地笑道:“看到了吧,这么多未接电话都是魏表哥打给我的,他在关心我,他知道他对不起我,他很怕我对他生气。”脸色一变,又推了杜藜一把:“狐狸精,别以为迷惑了表哥他就会什么都听你的!表哥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

杜藜后脑勺隐隐的痛,单手扣着白琦的肩膀怎么也不松手,不顾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惊喘地大声叫:“快点叫他回来!他去了雪山找白琦,叫他回来!”

白琦嘟着嘴巴:“表哥才不会去雪山呢,他曾经滑雪受伤过,从那之后就很少深入雪山走偏僻的滑雪道了,这个时候应该都要下山了,哪里还会出去。”

杜藜一震,不可思议的问:“他不能去外面?”

白琦禁不住得意洋洋:“对啊!表哥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我比你更加了解他。前些年他滑雪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上,至今都不敢去没有安全设施的滑雪道。雪山那么多偏僻的滑道,他都只在自家最宽的路上滑雪。说什么他去了外面,根本是糊弄我的。我要去告诉他,说你不单是强盗还是骗子……”

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杜藜的手掌已经深深的挥打在了白琦的脸上,五个手指印像是腊肠一般的挂在白皙的脸颊上,触目惊心。她吼叫:“他以为你受了气躲在外面没回来,出去找你了!”摇着对方,怒火蓬勃:“外面下了大雪,你知不知道?”

白琦被一个巴掌震得耳膜发麻,本就哭了好久的双眸又开始湿漉漉的,泪水不停滚落:“你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打过我,爷爷没有,爸妈没有,哥哥也没有,就连魏表哥都从来不敢打我。你居然欺负我……”拿着手机一甩,居然就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杜藜哪里还管她,只去抓了那手机不停地按着,这才发现未接电话太多,再经过这么一甩,这精密的高科技产品已经彻底死机,怎么折腾都没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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