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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44)

这一切都是那么动人,如果我就在这一刻死去,那么我一定会毫无怨言,而且,非常幸福。

过了约一炷香的功夫,亮光才渐渐黯淡下去,墨让重新将灯笼点燃,放在身前,转身微笑着问我:“喜欢么?”

我点点头,突然间脸就有些发热,忙侧身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南平一定等急了。”说着疾走了几步,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墨让在我身后长出了一口气,我不敢回头,我只敢低着头,看着他的影子在我面前展开。我的影子跟他的是那样的近,近得仿佛我们俩是并肩站在一起的。

我的头稍稍向他那边偏了偏,影子里,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真好。

我微笑,却被一声呼唤吓住了。

“小艾!”南平的声音,南平从拐角处走近,一脸惊讶地,“你们怎么在这里?夏至呢?”

墨让淡淡接口:“田即逃跑,她与老郑押着他回去了。”

南平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一眼,才向墨让说道:“我在屋里等你许久了,那人胃里那幅图……烦劳你随我去看看吧!”

墨让应了一声好,便提着灯笼向前,南平尾随其后,回头又看我一眼:“小艾,你呢?”

他眼里的神色很复杂,他的唇角没有习惯地上扬,灯光黯淡,我看不出他的意思,只得道:“我再在这儿待一会儿再回吧,你们先走好了。”

南平点点头,破天荒地没再说什么,只从怀中掏出根火折子递给我,道一句小心着凉,便跟在墨让后面走了。

那星星点点的绿再次闪烁起来,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园中,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很容易让人低到尘埃里去,不停的猜测,他是不是喜欢我?还是他喜欢的是别人,我只是自作多情?

墨让为什么要提起吴越?他当然不是没话找话,他是在试探。

聪明人的爱情就是这样,不肯受伤,不肯走出去,总是试探试探再试探,猜测猜测再猜测。

可是,爱情是发生在傻瓜身上的啊!只有傻到不怕受伤,才能够得到爱情。

【夜光覃】一种菌类,晚上会发出蓝色或绿色的莹光(卡在翻百科全书时无意中见到滴,不是本土植物,但卡已然忘了是哪个地方地特产鸟,汗……)

另,关于上上一章插木棍的问题……(卡这里网太破,回复不能)

清朝有种酷刑叫做檀香刑,是将粗的檀香棍自后颈插入,肛门穿出,之后上上好的金创药,喂补品,使人不死,然后将人悬挂三天。所以,人的潜力尊的素无穷地啊!(卡现学现卖,多谢俺家Chef“你变态,我比你更变态”的争上游的精神!鞠躬!)

第三十章

墨讓問我︰“走了這麼半天,渴不渴?騎馬還習慣麼?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搖搖頭,笑了笑,正要開口,南平的聲音插了進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夏至還在等我們呢!”

沒錯,我和墨讓,中間隔著南平,三人各自騎馬,奔向田府。

南平這廝不知哪根筋搭錯,一路上不停地在搶白,不讓我和墨讓正正經經地說上一句完整的話。這一路上,墨讓主動開口十七次,我挑起話題十二次,南平打斷了三十一次。沒錯,有兩次,他甚至用不同的話題一再打斷,只是不讓我們一問一答地說起話來而已,連騎馬並行都是他在中間,好似我是織女,墨讓是牛郎,他就是那萬惡的王母娘娘。

我以怪異的眼神看了南平一眼,他卻急忙搶上,擋住了墨讓露出的那一點點面龐的輪廓。喂喂,差不多就得了,吃錯藥的副作用也沒您這麼另類的啊!

不讓我跟墨讓說話,跟您說話行不?我不爽地︰“南平,最近無月小築里鬧耗子,你晚上有沒有听見?”

南平側頭想了想︰“沒有啊,晚上很安靜啊。”

我哼哼︰“怎麼沒有,你睡得太死了,晚上悉悉索索的,吵得人睡不好覺。”

南平點點頭︰“你說有就有吧,知道了,回頭我弄只貓回來。”

我斜他一眼︰“貓多難伺候啊,找只狗來吧,不光能抓耗子,還能看門護院,見著認識不認識的,都上去叫幾聲,多威風!”

南平切了一聲︰“說什麼呢你?狗什麼時候抓過耗子?”【1】

南平還沒說完,墨讓就樂得直打跌,險些摔下馬去,南平看墨讓樂成一團,一臉茫然,我笑眯眯的︰“是麼?沒抓過麼?”

話音剛落,只見天邊兩道紫色的煙霧升起,墨讓眉頭一緊︰“夏至是不是曾說,她用紫色煙霧作為緊急信號?”

我們對視一眼,俱都沒了開玩笑的心思,三聲鞭響,三騎黑馬絕塵而去。

田府出事了?那人來了?

這也太快了吧,夏至今早才遣小杜捎來口信,語焉不詳地說田府有麻煩,他們恐怕人手不夠,要我們前去幫忙。這不到二個時辰的時間,田家就出事了?

田即死沒死?

該死的夏至,這個急性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叫小杜來傳話,卻連什麼事情都沒交待清楚,人家也只能一問三不知地搖頭,只會說捕頭看起來精神不佳,情緒緊張,怕是真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

那麼到底有什麼事情?這麼緊急,田即應該是沒死的,不光沒死,而且性命暫時無憂。若是真的危在旦夕,那麼離了這麼遠的距離,叫我們也是來不及的,要是死了,那讓我們去處理後事就好,尸體總不會跑的。那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那人是不是終于沉不住氣,出現了?還是田即說了什麼?不對,這些都不會這麼緊急,田府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些疑問在我的心里翻滾涌動,馬蹄得得急踏,勁風撲面,只言片語甫一出口便被吹得凌亂不堪,我只得伏低身子,全力策馬,眼角瞥到他二人也是表情凝重,且帶有一絲疑惑,好似是在說︰你叫我們去,到底是要幫你做什麼?!

三匹馬都是腳程極好的良駒,過不到二刻,我們便已能遙遙望見田府那在陽光下閃爍的琉璃瓦。墨讓站在馬上,雙足輕輕一點,人便已飄向田府院牆,只丟下一句︰“南平,留在這兒照顧小艾!”便不見了,我哼了一聲,待馬停穩後才翻身下馬,問南平︰“行了,墨讓走了,你好歹說說,今天早上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南平啊了一聲,反而尷尬起來,望天望地望田府大門,眼神亂飄,就是不接話。

我戳了戳他肩膀︰“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你想做什麼,我只告訴你,若你再這樣下去,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結果都只會適得其反。”

南平輕咳一聲,道︰“你猜田即究竟有沒有說出什麼來呢?”

轉移話題?我也有樣學樣地輕咳一聲︰“南平,你不覺得你今天出門,忘做了一件事麼?”

南平疑問地︰“什麼?帶驗尸的工具麼?放心,田府有大批捕快在,他們可以去衙門拿一套現成的給我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