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头牌小艾(37)

挺俊俏的公子?墨谦?恩,应该就是他了,花妈妈不会轻易在非工作时间见外人,五年前柳扶风不在,她不认识他。

嘿,这人,我还真挺有兴趣,忙噔噔噔上楼,大叫声花妈妈我进来啦,就如往常一样撞门进屋。

天,花妈妈正在喝酒。面无表情,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酒。闻味道,是二十年的女儿红。

花妈妈喝酒不稀奇,可是,她不是最讨厌女儿红的么?她不是说,一个老鸨,喝人家女儿出嫁时喝的酒,听着就可笑的么?今天怎么转性了?

我愣住,僵在门边,小声问:“妈妈?”

10月9日更新

我愣住,僵在门边,小声问:“妈妈?”

花妈妈挑起半边眉毛,轻哼:“臭小子,刚回来,楼下就被你弄得天翻地覆的,仔细你的皮!给我滚过来!”

哦哦,听到熟悉的骂声,咱才算是放了心,靠,我还真犯贱!忙嘻嘻笑着滚过去,她摸摸我脸:“脸怎么肿了?”柳眉倒竖,“怎么回事?!”一副护犊子的老母鸡形象,我喷笑,心里暖暖的,脸上却是撒娇的委屈姿态:“妈妈,柳姐姐掐我……”

花妈妈轻轻打了我一巴掌:“得了,又惹什么事了吧?今天专门来看我的?”

我咧了咧嘴巴,嘿,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还要连吃带拿做啃老族?咱今天可是刻意孝敬您来着!

……

好吧,我是不想窝在无月小筑自己胡思乱想,所以想来听听智者的名言,受点智慧之光的启迪。

可是看着她微挑的眉眼下渐渐增多的细纹,她半垂着眼睛,手指转着酒杯的模样,我就一阵心酸,眼眶一热,差点就要掉猫尿。

赶紧把我的大头拍到她肩头上,转来转去地做彩衣娱亲状:“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花妈妈掐了我一把:“多大个人了,还学人家几岁的孩子一样腻着人!没长进!”

我不听,继续转啊转,心里数着,三,二,一。

花妈妈叹了口气,那只柔软温暖的手自上而下,在我后背上轻轻抚摸:“你脱籍了,就不应该再回来,不管前面有什么,走出去了,就一步步走下去,别回头看。”

我抱住她一条手臂,忍不住哭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哭什么,我只是在宣泄。花妈妈也不劝,只是依旧抚着我后背,一下一下,缓慢柔和,等我眼泪流干。

这种静静的默契,真好。

擦干眼泪,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妈妈,菟丝子和大树,是否可能修成正果?”

花妈妈凤目一转,审度地盯着我,她眼中晶亮的光刺痛了我,我瑟缩了一下,却仍直视着她双眼,等待那个已知的答案。

花妈妈叹了口气:“可能。”

“但是,你要学会忍受他的骄傲他的高贵,你要接受并遵循他的观念和处事方式,你要学会忍受来自他人的各种各样的目光,你要学会忍受明天就会失去他的恐慌,如果这确实发生了,你没有资格抱怨。”

我也叹气,呵,从花妈妈口中听到这话,我该满意了么?我不该再存有任何的幻想了吧?

花妈妈再叹,然后冷哼:“听到想要听的,该走了吧?另外,我花叠翠还不需要别人来养,别再往我这儿送钱,也别再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托人捎个话儿过来就成。没什么事,就走吧!”

我愣住,这算怎么一说?我还没开口,她就知道我是送钱来的?花妈妈什么时候改姓诸葛了?

刚要开口,楼下却传来几声娇叱:“哪来的混小子?我们还没开门呢!滚滚滚!没有没有,我们这根本没什么十五岁的黄毛丫头,清倌倒有,哼哼,你买得起么?”

花妈妈皱眉:“怎么今天闲人来得这么多?”

喂喂,说谁呢?谁他妈的是闲人?

嗯?柳扶风这反应好奇特,没开门,客气地请他走就好了,干啥要骂人,平白的得罪潜在客户?这么刻意的尖叫,怎么好像要提醒谁似的?不是提醒我吧?

有热闹自然要凑,何况是可能跟我有关的热闹。偷偷掀窗一看,靠,被赶的竟然是南平!

他怎么找到这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卡的偶像晴川大人之《宠物权益》

第二十五章

我皱眉,看面前那瑟缩成一团的小女孩。

小女孩已经十八岁了,没错,比我大。可人家完全遵循大家闺秀标准养成守则养大的,要弱柳扶风,既然是弱柳,自然是要瘦,您见过杨贵妃扶风么?这孩子瘦瘦小小,缩在层层衣服里,双眼呆滞,像个木头娃娃。

望天,我怎么这么蠢啊,竟然被南平拉来做这种事?

南平说,吴越不见了。切,他一个月怎么也能不见个二十天,这是新闻?

南平说,夏至刚刚来了无月小筑。人家一个月也有二十天要来报道,这也是新闻?速度说正题!

南平说,夏至说田家闺女找到了,但是已经疯了,不让男人靠近她方圆一丈的距离。

南平说,夏至让你快些随我去田家,你帮忙看看田家的闺女,是否受了什么伤,应该怎么治疗。

我摊手:“拜托,咱只学过检查死人,你可是让我活马当死马医?”

南平拱手哀求状:“难道我还要去请个产婆么?”

想到这,我不由搓搓手臂,再次想起花妈妈最后的那个拥抱。花妈妈很少拥抱我,她说她讨厌她身上的脂粉味儿,更不想让我沾上。但今天她没有化妆。她拥抱了我,软软的暖暖的,一个拥抱,让我心情大好,于是这原本不会答应的事,我也应承了下来。

没错,在我面前瑟缩着的就是田家的小姐。

田家女儿行七,乳名西西。田西西,听着就是蜜罐子里泡大的,甜兮兮。也正因为如此,别人要么叫她田家七小姐,亲厚点的便叫她西西,小七,从没连名带姓地叫过这位小姐。倒也是,田七,田西西,一个护牙的,一个毁牙的,多么矛盾和谐统一啊!

但,这位甜得腻死人的小姐如今复姓可怜,可怜兮兮地眨着一双小鹿样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一行进门,然后在南平迈步走近的时候,拉长了嘴巴尖叫。

我堵住耳朵,无语仰望天花板,可怜的天花板明显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非板的待遇了,被震得簌簌地落下些白粉和木屑,落了我们一头一脸。

经过严酷事实的考验,我们三人中还是夏至定力差些,她最先忍受不了魔音穿脑的痛苦,一脚将南平踹了出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狮吼功收势,小鹿斑比再度现身。我头疼不已,转身问夏至:“不会我走到近前,再给我来个狠的吧?”

夏至也一脸尴尬,突然就抬手掐了我肩头一下,我吓了一跳,大声问她干嘛,突然发现,连我自己的声音,我也听不见了。

靠,封了我的听觉?

你奶奶的,点穴很了不起么?也不问我一声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