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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兰心(75)

奕这才把心放回肚里,一手揽住她肩膀,一手与明澜十指交缠,两人相视一笑,共同面对这人生的一道坎。

奕宁在九州清晏,对着一大堆一头雾水的太医欲言又止,又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

皇后被他转得眼晕,终于起身跟在他身后悄声:“万岁爷,女人生孩子是急不来的,生个三天三夜也是常有的事……”

奕宁一把揽住皇后:“芷儿,你说,如果她……”后面的却说不下去,如果她难产怎么办?如果孩子是个死胎怎么办?如果是个女孩子,又该怎么办?他还等得起第二个孩子的出生么?她还能有第二个孩子么?越想越是害怕,心情也愈发的烦躁不安,明明知道不该如此抱着萨克达氏,却不愿放开如今这唯一能平息自己坏情绪的灵丹妙药。

他一把拉过萨克达氏,死死地揉进怀里。

劈里啪啦,身后的太医跪了一地,额头紧紧贴住黑色的理石地面——毕竟谁也不是铁打的颈子,这颗脑袋,还是自己好好保管吧!

明澜竟出人意料地,没有让众人久等,也许是那婆婆的“屙屎原理”彻底恶心到了她,也令她完全忘记了对生产的恐惧,也许是她之前种种近乎变态的“准备工作”真的有用,也许是她的身子不像众人想象的那样差,也许……不过谁又知道真正的原因呢,结果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下午,七斤重的大胖小子。

明澜光荣完成了任务,便不管不顾地沉沉睡去,倒叫身边的一群人犯了难。

那婆婆拿了银子,又嘱咐了些话糙理不糙的产妇注意事项,便笑眯眯地依言回了老家山东,当她近十年后才知道,自己蒲扇般的一双大手竟接生了一位未来的天子时,那份震惊和欣喜,便如她回忆的一般——好似茅房里捡了个金锞子哎!——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难题很简单,也很难——到底给这未来的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这一辈,轮到了载字,奕小心捧着这红红皱皱的一团,虽说新生儿都不怎么招人待见,他的嘴还是咧到了耳根,只会呵呵傻笑,叫他想名字,是不用指望了。

皇后用指腹轻轻划过他红红的小脸儿,笑:“这孩子眼角极长,长大了一定有双极亮的大眼睛,便叫载曜吧!”

奕宁也凑过来细细地看,双手却一直离了几分远,不敢碰那小小软软的一团:“叫载珩也不错,君子如玉……”

两人对视了一眼,俱都有些脸红,奕宁轻咳一声,很不厚道地摇醒明澜,转移话题:“懿贵妃,你说,这孩子该起个什么名儿?”

明澜看看奕宁,又看看皇后,两张大红脸期待地望着她,又似乎只在乎对方的反应,不由火大:“蠢!”后面跟的一个猪字,却是怎么也不敢出口的,也不知是在怪奕宁,还是怪皇后。头微动了动,便又沉沉睡去,压根没有听清奕宁的问题。

“浇天下之淳,析天下之朴。倒是个好名字!”皇后低头温柔地一笑:“载淳哦!我们的小载淳……”

可怜的载淳,就这样被自己额娘的一字定了终生……

作者有话要说:轻松的一章~~~

最近太沉重了,辛苦各位大大拉~~~~~~~~~

炎热的夏日,多笑笑哦~~~~~

纠结下……小卡掉收藏了……请用ie收藏的大大,勉为其难,按题目下方的收藏此文章,帮我加一下收藏好么?不过,如果大大嫌麻烦,就算了~~笑,毕竟能来看小卡的文,小卡已经很感激了~~~

【今·日·无·耻·范·文】

1,大大,注意身体哦~~~不过像你这种遗千年的那啥也不会有事~~~~~~(好吧,俺今天头有点晕……给自己加持下元气……)

2,台风来拉,下雨收衣服拉!不能再潜水拉!水里不安全拉!!

3,(甜蜜地):不再潜水,大大好,我也好~~~~~~~~

4,恒源祥,鼠鼠鼠!恒源祥,牛牛牛!!!恒源祥,卡卡卡!!!!~~~

5,大大加油写,就像屙条屎一样,使劲挤,就出来了!(话说我今天还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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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譞

明澜抱着小载淳,双眼圆瞪,死也不撒手。好似别人要生生从她怀里夺走他一般。

皇后看着她这架势,哭笑不得:“好妹妹,这是宫里头的规矩,咱的老祖宗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妹妹哪有不遵从的道理?”

明澜脖子一梗,一副蛮牛像:“姐姐这话可不对,规矩也是有好坏之分,没道理的规矩就不应该再抱着守下去,如今这规矩就是不合理至极,我才不听呢!”

皇后也不恼,仍是絮絮低语,如春日和风:“妹妹,你若这般胡闹,恐怕那头知道了……妹妹,你且忍忍吧!”

明澜转头,盯着皇后双眼,正色道:“芷儿姐姐,你休要劝我了,我什么都能让,却怎能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险?那个什么惠妃,听说一直在宫里头吃斋念佛,下人做什么都由着,活脱一个甩手掌柜。淳儿去她那里,她未必便上得心,到时任那些奴才们胡来,我又怎么能忍得下去呢?淳儿一日不在我身边,我便一日心神不宁。姐姐,我早已把你当做自家姐妹,只求你可怜我,帮我替万岁爷说个情,就让我自己抚养淳儿吧!”

皇后慢慢挨着她坐下,垂着眼帘,低声分辩:“不是姐姐不帮,可姐姐在万岁爷心里头,怕是不如妹妹的地位高呢……”

明澜抢白:“怎么会!”又似噎着一般,嘴虽仍张着,却不再发声。

皇后抬眼,眸子里似嵌了两枚极亮的星星:“妹妹要说什么?”

明澜一脸为难,她能说什么?说奕宁怕她地位崇高,若是深受圣宠,怕是早晚被太后记恨上,日夜惦记着怕她夺权,冷遇她是为了保护她?还是说他其实一直带了她绣的龙凤帕子在身边,时时抚摸着,才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气?又或者说,连他对外作出宠幸她的样子,也是为了转移太后放在皇后身上的视线?

虽然她坚信,不用她解释,皇后对奕宁的爱和信赖也是一分不少。她只是少了心爱之人的回应,只差了这一点,她便从天上掉到了地下。然而她又怎么忍心拔除这善意的尖刺,令奕宁这近五年多的努力和苦撑彻底成了个笑话?

她垂了眼睛,声音低沉:“没什么,还是我去跟万岁爷说吧!”说罢便迅速起身下床,抱了载淳匆匆行礼出门,不敢抬眼见证皇后双眼中星子熄灭的过程。

这又是何苦?明澜顶着七月天的艳阳,心里不住叹气。